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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再一次對公爵府工作人員的效率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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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回到弗雷亞的第二天中午，管家就為她帶來了一份詳細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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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小姐，這是我們找到最符合您要求的成衣店，您可以先過目一下，如果不喜歡，還有其他店鋪的資料。」喬治和凱特琳娜一起走到飯廳，遞上一份文件，為兩姐妹拉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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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ci 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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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完平原語課程的女孩神志不清地回復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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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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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為您服務，凱特小姐。」喬治笑了笑。然後對三人稍稍欠身，離開了大廳，留下反應過來尷尬掩面的凱特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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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平原語？」愛德華半開玩笑地問，「老師告訴我你們都很用心，尤其是凱特琳娜，進度追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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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平時那麽忙還不忘問她們的學習進度，凱特琳娜的心情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説幸好原凱特也算是學了那麽多年的平原語，就算再不用心也算是有些基礎了，擁有她的記憶怎麽也好過從零開始。以及公爵府請的老師是真的個個都高質素，只要用心學就可以有所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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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安排你們學一些簡單的高地語言，還有大陸其他地區的語言，例如上尼約德語、北地大陸語和撒圖爾語。」愛德華平靜地丟出炸彈。兩姐妹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有難同當的悲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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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出她們的不情願，兩人的父親安慰道：「那些只是傳統和禮節性的，要學的東西很少。是為以後出席某些特殊場合準備的。」他又轉移話題，「剛才喬治說的成衣店，凱特琳娜，你想做生意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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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點點頭：「嗯，我想賣一些比較健康的衣着。春日慶典的時候我留意到有些貴族女性有過度使用束腰的情況。」她有點擔心以自己的身分去做這些事會不會遭到父親的反對，但沒想到他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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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想法不錯。你如果真的想做，這也是一個歷練的機會。有甚麼不懂的就問管家吧，他們知道怎麼做。」愛德華突然有些嚴肅——就像是給予了女兒一項考驗一樣，「你想讓家族商業集團幫扶你的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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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愣了愣，如果能有斯圖亞特家在市場上的幫助，事情應該會順利很多。但如果這些新穎的款式引起了負面反響，也會拖累家族產業的名聲。反之，若她以私人身分去辦這些事，失敗了也只會被歸類為「貴族子弟的小鬧劇」，大概只會成為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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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父親，我自己試試吧。」女孩微笑，「啟動資金就用我私人金庫的錢好了…如果能帶來正面影響，這些錢倒也用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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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卡洛斯落網的時候凱特琳娜還擔心地問愛德華，金庫的錢會不會受影響，不過好在有公證人在場的私人賭博是合法獲取金錢的途徑，她的私房錢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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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三人和艾德琳老師閒聊着吃完午餐，凱特琳娜又忙不迭地被拉去艾德琳老師的魔法課，直到吃完晚飯她才有時間和喬治討論合作的店鋪。書房裏，凱特琳娜坐在喬治對面，塞茜莉亞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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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家店...」凱特琳娜還沒説完就被窗戶外的敲擊聲打斷了。她無奈地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去打開了窗，意料之中地看見一團黑色飛進來，落到她的肩膀上。「重死了，安德魯，快下來。」她輕輕彈了一下渡鴉的額頭，帶着他走回沙發坐下，「告訴我，你這一整天都聽到了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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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亞特姐妹的服裝引人注目；設計精緻；裸露肩膀的服裝有些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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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皺了皺眉，果然會有人不喜歡。不過她早就想好了應對。「喬治，向貴族間最主流的報社投稿我之前寫的那篇文章，《百年潮流》那個。」管家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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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的今天，帝國最流行的就是巴洛克式的裙子——其中不乏露肩裙。這是在往復刻經典上合理化裙子的設計，也在說明，一百年前的人都不覺得有甚麼，讓他們不要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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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雖然不知道成效會有多少，但也是應對負面評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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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小姐多年首次在首都露面就吸引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目光；塞茜莉亞小姐得到了皇太子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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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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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小臉通紅，埃爾維拉和露娜面面相覷，凱特琳娜和喬治對視一眼。「喬治管家，這些傳言要緊嗎？還是只是很平常的閑話？」「貴族圈的確會有很多類似的謠言，公爵府會把它們控制在不影響斯圖亞特家族名聲的範圍内。」喬治回答，「如果您不喜歡這些謠言，我們會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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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己看着辦吧，絕對不能影響到茜茜的名聲就對了，無論是裙子還是人際關係。」凱特琳娜安撫地拍拍塞茜莉亞，又轉念一想，「啊，不過我不想謠言讓我和二皇子扯上關係。麻煩你們了。」看見其他人略帶疑惑的眼神，凱特琳娜只能解釋：「慶典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不是很聊得來，我怕他聽到這些傳言會生氣。」算是説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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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轉頭對渡鴉安德魯說：「在外面玩了一天，現在別打擾大人説話，自己回籠子裏吧。」女孩確信他聽懂了，因為他輕啄了一下她的手背，不情願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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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辦正事了，凱特琳娜端坐着開始翻閱管家中午給她的資料，一邊聽着他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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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成衣店，店主拉貝姆·懷特，是全國最早的一批成衣店。其創立於約三十年前，也就是在紡織技術得到革新的時候被現任店主的父親創辦。其在世期間積累了一定的聲望和實力，主要面向的客戶則是小貴族和資產階級，所以在這一人群中風評和知名度都不錯。」喬治緩緩道來，「只是目前這家店處於瓶頸的艱難時期，新任的店主沒有很好的經商能力，背後也沒有有勢力的支持者，逐漸走向入不敷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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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點點頭。看了資料，她猜測這家店走向衰微主要是定位模糊，它主打高質量成衣，價格並不便宜，但一般有能力支付它的價位的都會選擇傳統的私人手工訂製，中下收入人群則無法支付其成衣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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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更有利於凱特琳娜和他們談條件了——雖然有點趁火打劫的嫌疑。以及，它的產品質量是過關的，衣物原料上的門路他們做得不錯。之所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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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維拉，這家店是不是有點耳熟？」凱特琳娜有些不確定，但隨後就感覺到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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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你之前幫我買過衣服的那個成衣店。」埃爾維拉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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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恍然大悟：「哦～那家啊，好像當時我們消費得多，送貨過來的時候店主還給我寫了感謝信。你不是也說過喜歡那家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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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隨意翻了翻管家準備的其他店舖資料，凱特琳娜還是敲定了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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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這些你有沒有找人告訴萊莎？她同意了嗎？」凱特琳娜想要確認，得到肯定答覆後她心情雀躍，「那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萊莎、還有懷特成衣店的店主，找個週末的時間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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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了想，她說：「我今天晚上會想想我對合作有甚麼要求和想法，然後讓人把資料給萊莎送過去，她同意了就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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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室，凱特琳娜拿起已經熟練使用的羽毛筆，按照早就記在心中的想法開始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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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希望能以特製胸衣為主要商品，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我方可以提供設計圖、樣品，由凱特琳娜·斯圖亞特等人作為最初設計者、萊莎·布萊克為最初研發者及生產顧問，協助成衣店批量生產。收益減去生產成本後四六分成，我四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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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初次生產成本由本人全部負責，若合作繼續，後續全部生產成本則需由成衣店承擔，因此，每次分發收益之前成衣店可自行抽取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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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我方希望在產品用料、定價擁有最大程度的決定權。若雙方都同意以上條件，有幸建立合作關係，本人也會保證初次生產的風險由我凱特琳娜·斯圖亞特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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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凱特琳娜在萊莎和懷特面前唸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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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姆·懷特，成衣店店主，聽得一愣一愣的。之前看過他寫的感謝信，字跡和人是真的有相似——踏實、有點小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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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外貌無任何特別之處，棕髮、淺棕的眼睛，微胖、鼻子有點塌——屬於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出來的長相。雖然比萊莎大兩歲，但似乎經營服裝店的能力還不如萊莎——雖然私人作坊和規模不小的成衣店也無法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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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似乎對手中的一堆條文感到詫異，別怪她寫那麼多，實在控制不了寫論文的手啊。那些條文中絕大多數都是凱特琳娜寫的，再由法律方面的專家編輯。至於這些條款是萊莎已經同意了的，在這件事上她們自然是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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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好好考慮吧，最好在這個星期之內回覆我。」凱特琳娜友好地笑笑，他還在讀那一堆條文，「最快的話下個星期日簽約，第一批貨就可以交給你們開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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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點點頭：「謝謝斯圖亞特小姐願意給小店這次機會，我一定會仔細閱讀，謹慎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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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們把人送了出去，而凱特琳娜就只能等待了。她安慰自己，這次合作她出資金和想法、萊莎出技術、懷特負責生產和出售。她想量產胸衣、萊莎想得到參與大店鋪經營的機會、懷特需要新機會挽救自家企業，是三贏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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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的是，隨後的幾天凱特琳娜陸續收到了幾封各地貴族的來信——幾乎都是詢問她在春日舞會時穿的衣服，而其中份量最重則是維多利亞皇女和安雅，甚至在詢問有關胸衣的細節。凱特了嗎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便把這些信的事都告訴懷特，表示——看，已經有大人物會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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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定價，她來規範材質，大概也就只有這家店實在需要新的機會才會聽凱特琳娜指揮。不過，不知道是那些信起了作用還是別的甚麼，一個星期後，他們順利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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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合作愉快，拉貝姆·懷特先生。」凱特琳娜笑着和他握手，他有些不知所措。「啊、幾位叫我貝姆就可以了，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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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服裝事業便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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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圖、用材已經決定了，萊莎也在春日慶典後製作了額外一件範例。而懷特成衣店本身就有足夠的布料儲備和人手——一直閒着的工人們有足夠精力，是忙碌起來的好時機。尺寸用的是萊莎的，一來她是比較均稱且常見的體型，二來胸衣有彈性，接受度比較高。以後如果順利，凱特琳娜就會安排不同體型的大小以及不同造價的材質，讓更多人能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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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衣雖然是個新物件，但勝在小巧，製作需時不多。裁縫們實力不錯，再加上凱特琳娜模仿流水線的模式，把胸衣的不同步驟分成幾個部分，每個工人負責做一個部分，生產效率很高。這幾天甚至露娜和埃爾維拉都自願幫忙製衣，人多力量大，而凱特琳娜忙着上課根本就沒時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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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她唯一幫上忙的就是給貴族們的回信宣傳了這家店——凱特琳娜讓人放出消息說，她春日慶典驚艷亮相、顯身材還舒服的衣物是萊莎做的，但她只有一個人製作，很難預約。不過其中的關鍵胸衣將會在五月前於懷特成衣店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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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凱特琳娜看着十個裁縫和五十件胸衣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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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姆啊…這才不到一個星期，你們…怎麼做到的？」開店前夕，凱特琳娜不理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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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姆憨厚一笑：「凱特琳娜小姐給我們的資金剛好讓我從朋友那邊購買了兩台東境發明的縫紉機，西境很少，所以之前一直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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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這裡的科技水平比凱特琳娜印象中的十八世紀末要先進了。想起那把在盒子裡蒙塵的左輪手槍，女孩對同時代的縫紉機的提早出現似乎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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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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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開店吧。」凱特琳娜打起精神，打算回去就立刻再讀一遍剛到公爵府不久後就寫下的前世歷史大全——畢竟熱衷了十幾年的東西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讓她看看還有甚麼能擴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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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題了，總之縫紉機大大地幫助了生產線，而不計算縫紉機成本，凱特琳娜發現店舖批量生產是真的會降低單個成本，畢竟成衣店有本身合作的材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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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價方面，凱特琳娜這次打算訂一件胸衣五銀幣的價錢，因為只有五十件，可以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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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未必要大賺，能蓋過人工和材料成本就可以。」凱特琳娜說，「試試水，看看人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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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女孩看着空空如也的展示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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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人的購買力…那麼強的嗎？」凱特琳娜愣愣地看着店員數錢。她知道店裡的其他衣服都不算便宜，但可能是因為貴族的名人效應、又或許是因為成衣店的衣服本身就很不錯，不少人本來是想買胸衣，最後也買下了其他衣服。總之，今天是真的賺得盆滿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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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姆略加計算後，一臉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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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金幣！總共六十七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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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怔了怔，問：「這不是跟總成本差不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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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兩台縫紉機六十多金幣，加上其他的也很少，真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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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姆突然向凱特琳娜深深地鞠躬：「凱特琳娜小姐，我們很少能有這樣的收益，真的很感謝您給予的機會！我…我都不知道該說甚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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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氣氛就要變得煽情，凱特琳娜連忙問：「你還能買到縫紉機嗎？我再給你們買八台，一人一台，我們加速生產，一定可以賺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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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些一開始的成本是很高昂，用了三百多金幣，但為了做好這個生意、達成她的目標，凱特琳娜並不在意。畢竟，今天已經證明了，這是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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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大量生產後，價格就可以定在一銀幣了。」凱特琳娜認真道，「等收入逐漸穩定後可以再擴展其他的尺寸、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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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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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姆送幾人出門，她和萊莎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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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小姐似乎並不在意成本？」萊莎終於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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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無所謂地笑笑：「生意上，買先進的道具長遠看來肯定會減少成本；私心上，我希望能盡快生產更多的胸衣，讓更多女性離開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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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成本和收入我本來就不在意。到時候我們分到的四成收入都給你吧。」「不不，這怎麼可以呢，之前說好了我們平分…」「好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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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萊莎回去，凱特琳娜和萊安娜點頭致意，然後回家，托人辦好買縫紉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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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們了，那麼晚還陪我到處跑。」凱恩扶她下馬車，凱特琳娜對他和阿爾伯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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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凱特琳娜又開始挑燈寫下新的生意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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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晚上還是比較涼的，添多件衣服吧。」埃爾維拉關上窗，把披肩給奮筆疾書的女孩披上，顯得有些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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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看了她一眼，拉住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埃爾，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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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擔心你。」埃爾維拉秀眉微蹙，「今天那些傳言…您再公開售賣胸衣，加上裙子，我擔心對你的聲譽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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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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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也就只會一整天盯着女孩子們的衣服和身材評頭論足了，穿多穿少、高矮胖瘦，哪個沒有人罵。」凱特琳娜安慰般捏了捏少女的手，「你信不信，就算我不穿露肩裙，還是會有人盯着我的胸部不放、或者說我長得太過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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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和身材都過於張揚的蕩婦。這是原凱特曾經受過的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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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婦羞辱、身材羞辱、穿衣羞辱，女性受到的攻擊古往今來都是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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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沒有銷量…會不會更多人非議…」「那就嘗試其他宣傳的途徑，探索更多的銷售方式，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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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我無論做甚麼事、無論結局如何，都要受到毫無道理的抨擊，那為甚麼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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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維拉有點茫然，不知如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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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凱特琳娜知道，她的經商路，賺大錢與否根本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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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來詆毀，那便握緊筆桿維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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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解開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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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店生意能突然變好主要是本身衣服質量+名人效應提升知名度。而且一天內銷售一空…畢竟只有五十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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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時長我是參考了帝政時期一條簡單裙子的工期（一星期），加上（不太先進的）兩台縫紉機幫忙，大概一個人可以一天做好一個，而且這次還有萊莎他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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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成本、價格都是經過資料搜查得到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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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根據以下（個人）設想進行換算：
銅幣：銀幣：金幣 / 200：10：1
匯率大約跟十八世紀末的英鎊對應。
1金幣≈1760s的1英鎊≈200英鎊≈2000港幣
1銀幣≈1760s的0.1英鎊≈20英鎊≈200港幣
1銅幣≈1760s的0.005英鎊≈1英鎊≈10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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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人覺得凱特做甚麼都很順利…的確，畢竟凱特現在真的很幸運。但請放心，生意不會是一蹴而就的，凱特的成功離不開得力助手們和貴族身分帶來的紅利。而且我在嚴格根據主線的時間線進行寫作，有些事件的確會很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