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也許是來的路上在馬車裡小睡了太久,金泰亨今天醒得特別早,外頭天都還未亮。他睜開眼就看到枕邊人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似是沒料到自己會突然醒來,被他捕捉到了田柾國一閃而逝的惆悵眼神。
「你都沒睡嗎?」
「跟你一樣,睡了又醒的。」
之前就隱隱約約覺得了,他的乾元總是對他缺少了點安全感,就像在江邊時狀似不經意地對他告白,他的反應卻是那麼的不敢置信一樣。
在東紫三年他就像是個流連花叢不沾一葉的風流公子,也以自己出色的姿容刻意色誘過閔玧瑞,但那也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扮演出來的人設,事實上遇到田柾國他也是才第一次嘗到情愛滋味,認定了一個人他就不會改變,想著自己是不是給得不夠多,表現得太清冷,還是兩年前的離別真的傷他太深。
金泰亨翻過身去摟住了他:「還在想那幅畫的事情嗎?」
是,也不是。他曾經為帝王披上嫁衣,同時在西江還有個等著迎娶他的竹馬,而自己只是個趁了機會就佔有他的卑鄙小人,兩年的時光裡只能思念他,相處的日子也遠遠不如那兩個人來得久,雖然他都懷了自己的孩子,但還沒真的把人娶到手,他心底仍然一直不夠踏實,太多潛在的因素都可能讓他再一次失去這個人。
田柾國回抱住他沒有回答,但金泰亨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都明白了。
田柾國左手撫著懷裡人的背後,平靜地感受著他的心跳,想著自己真的越來越貪心,人就在這裡自己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同時,突然就被懷抱裡的人給推開,一時沒堤防到就從側躺被推成了仰臥姿勢。
「哥?」他有些錯愕,畢竟從沒被金泰亨這樣粗暴對待過,突然這樣他好傷心的啊。
「田柾國,」不想坤澤卻馬上跨坐了上來,他的屁股底下就是自己的重要部位,還沒理解怎麼回事就先微微硬了起來,「你是我的。」
金泰亨捧住了他的臉,彎下腰就咬住了他的下唇,舌頭肆意嘗著田柾國被咬住的唇瓣,感覺酥酥麻麻的,下意識乾元就伸手扶了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侵略性的吻。
但顯然金泰亨並沒有打算把主導權讓出,唇舌間一邊繼續糾纏著他,雙手已經探到了他胸前,不由分說就把衣襟給扯開,微涼的手指劃過田柾國的胸膛在殷紅點上打著圈,臀部底下他的性器已經又熱又硬,就壞心眼的故意蹭了好幾下。
「哥!」田柾國慌張了起來,他當然很想做,無時無刻都想,但礙於肚裡那個小的,他們近期都用了別的方式解決。但金泰亨繼續這樣撩撥下去,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衝動做了壞事。
只見金泰亨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抬起了上身以為他終於要收手,才發現他清冷的目光底下都是滿滿的炙熱,緩慢輕柔地帶著勾引意味展示給他,在月光下褪去自己身上本就輕薄的衣物,光潔的肌膚在夜色微光中透著皎潔的紋理,低垂的眼神好似睥睨眾生的神祗,看起來不可褻瀆,但隆起的孕肚卻宣示著他早已被自己染指。
「哥太美了。」在藍色的月光下,他不施脂粉未著一縷,卻比那幅畫裡華貴艷麗的他都來得美,好像不該存在於人間的仙子一樣,忍不住用手摩娑著他細緻的大腿肌膚。
他伸手扯下了田柾國的褲子,撫弄起了那燙手的巨物,引得乾元嘶著氣很是受用。田柾國注意到了金泰亨也早就起了反應,便也伸手握住了他,一手更是探入不出他所料早已溼透的後庭。看著他雙頰染上緋紅,喘息著呢喃著自己的名字,以為這晚就這麼旖旎地度過,但金泰亨卻又拍開了他的手。
他握住田柾國的性器,抵住了自己的穴口,輕柔地磨蹭著。
「哥,不行……你現在……」他想進去瘋了,忍著不向上頂入的慾望,撐著坤澤的腰肢不讓他繼續往下。
金泰亨看著田柾國明明很想要,卻又強忍著的模樣輕輕笑了,明明現在在自己手裡他又脹大了一分,想要得都快瘋了吧,誰讓他是哥哥呢,就得照顧弟弟。
「三個月了,大夫都說可以的。」
田柾國聞言楞神了下鬆了手,坤澤趁機緩緩坐下,讓他完整沒入體內,充滿了自己全身,雪松與臘梅纏繞了滿室,兩人同時解脫般舒出了一口氣。
「田柾國,你是我的。」他又重複了一次,擺著腰修長的手指撐在他堅硬的腹肌,田柾國著迷地看著對自己攻城掠地的坤澤,看起來既危險又誘人,帶著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吞吐著自己,咬著唇溢出一聲一聲的低吟。他想著這個男人最後分化成了坤澤不知道京城裡多少小姑娘心碎呢。
田柾國伸手勾起他下巴,送上了濕潤的一吻,接著舔弄著頸項,那個讓他最為沉迷的梅香濃烈之處,忘情地補上那些點點的梅花印,這些紅痕都代表著此人已歸田柾國所有,心有靈犀般聽見他沉聲低語著:「而我也只屬於你一個人。」
今晚田柾國學到了人生中最受用的一課,雖然乾元天性讓他只想表現出自己堅強的一面給心愛的坤澤,但適時地示弱所獲得的福利真的是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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