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晚膳後金泰亨抱著棉被獨自躺在床上,心想著田柾國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先來探查過的人順道整理出了三間臥房,他們就也一人領了一間進去,所以現在是給自己打了印記之後,還要分房睡的意思嗎?到底是自己奇怪還是田柾國奇怪?枉費自己都已經下定決心了。
還在潮期中未過,只是已經有了印記就不再會不受控的發情,但此時此刻的金泰亨滿心的委屈,自己的乾元不在身邊頓失了安全感,揪緊著棉被就覺得一大把眼淚就要往下掉。
猛地翻身,我金泰亨才不是這種哭鼻子濕枕頭的窩囊廢,自己睡就自己睡,難不成還得這大半夜地去爬他的床嗎?說什麼都絕對不會去做這種丟臉的事情呢!
只是過了半晌他還是氣呼呼抓起棉被就奪門而出。
跟剛開始要找人打架似的氣勢不同,等他走到房門前又焉巴巴的躊躇不前,抱著棉被一個衝動就跑來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丟臉,想著就要回去,房門卻被打開了。
金泰亨離開自己的房間時,田柾國就察覺到了,等人到了自己房門口,就想觀察這個小坤澤究竟想要做什麼,人卻站定了動也不動,到底還是耐不住心疼,夜露深重這麼冷的天怎能讓他自己站在外面,便主動開了門。
「哥怎麼……哇你別哭呀!」
「你、你都不管我……」
一看到田柾國的臉,他就忍不住掉眼淚,抽抽搭搭得就把臉埋進了懷裡的被子,覺得田柾國真的是一個太可惡的人了,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片刻間金泰亨就感覺自己雙腳離了地,聽見了門被關上的聲音,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放到還留有他體溫的床榻上,有了不祥的預感,便不敢把臉從棉被裡拿開。
「讓我看看你的臉。」
金泰亨不說話,反抗著不讓他把被子抽出,接著還轉身背對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人不開心了,但這個使小性子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非常讓人想狠狠地欺負。
大概這就是乾元的劣根性吧,田柾國笑了笑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是憐惜他還在療養身體,對自己的定力沒信心,於是刻意分了房睡。但人不僅自己送上門,還已經在床上了,那他還要忍什麼。
一陣強烈的雪松氣息襲來,金泰亨好奇抬起頭看,就看到乾元已經把衣服脫得乾淨,露出了緊實的胸肌窄腰,就要朝他過來,金泰亨趕緊轉頭朝向床內側:「你沒事幹嘛脫衣服?」
「當然不是沒事了。」他雙手環住了人,低頭就吸了一下腺體上的咬痕,接著舔去一小滴滲出的血滴,還帶有梅花的甜味。像是在複習一樣,一一吸吮著前一天還沒消退的吻痕。
有些刺痛又有些酥軟,金泰亨忍不住喘息了起來,手一鬆,懷裡的棉被馬上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拉開,未等他反應過來,從後面伸來的兩隻大手就開始解開他身上的寢袍,一邊不忘偷捏他胸前的嫣紅,沒兩下什麼矜持都被拋諸腦後,順從本能去迎合自己的乾元。
乾元的雪松味薰得金泰亨全身綿綿軟軟,本來就還在潮期中,他很快就進入了狀況被催動地發了情,往後蹭了蹭後身炙熱如鐵的熱源,把自己臀部送到了已經堅實硬挺的性器前抵住。
「哥已經忍不住了嗎?」田柾國壞笑著發現懷裡的人兒下身早已潰堤潮濕一片。
興奮得有些發抖的手很快就拉下了小坤澤最後一件衣物,已經是屬於他的坤澤又是正在發著情,不需要太多前戲他挺身一送就順利進了緊緻的花徑內。
「田、田柾國……」突然被佔有,嘴裡就溢出了他的名字。
「哥真的好乖。」
雙手撐起了小坤澤的腰,讓他以趴姿跪著背對自己就開始抽送起來,渾圓好看的臀部曲線被一下一下的操幹敲打出波紋來,細小的腰肢被乾元輕易掌握住,瘦弱的身軀陣陣發抖,帶著哭音嬌喘著。
金泰亨的雙腿打著顫,不知道是酥爽得還是體力跟不上,他已經沒有了力氣撐住跪姿。發現小坤澤已經綿軟無力,乾元心疼著把他翻過來躺好,嬌小的軀體因為性事而泛起了薔薇般的殷紅,淫靡而誘人,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他這個模樣。
「你還可以嗎?」性器重新進了一半,小幅度地急進緩出,說實在要他打住放手他其實也做不到。
「我可以的。」只見他紅潤的小臉笑靨如花,還伸了伸雙手索要著擁抱。
他見狀馬上抱起人,讓他窩在自己懷裡,雙手托住了坤澤的臀部就是一股狂抽猛送起來。太犯規了都這種時候還這麼撩動自己,原本想要留點力疼惜他這下是沒辦法了。
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乾元的性器一下子就找到因為發情中而已經鬆動的生殖腔口。
感受到乾元的頂弄帶來的絲絲痛楚,金泰亨抱緊了田柾國的脖頸。乾元看見他忍著痛而皺起的眉頭就想退出去,實在是擔心他身體真的會撐不住。
「進來,沒關係的。」抬頭媚眼如絲直視著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又帶著幾分堅定。
「我想要懷柾國的小寶寶。」
聞言乾元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性,把人放了下去後欺身壓上,就大刀闊斧地衝刺起來,好像要把人給釘在床上一樣,滿腦子都是這個人屬於他,只能是他的,誰都不能夠搶走他。
緊緊抱著身下的人,要是可以就這樣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有多好。
金泰亨感受到乾元在自己體內成結,滿滿脹脹的很溫暖,在體力竭盡而暈過去之前,輕輕地吻了田柾國的唇角,他只想要跟這個人永遠在一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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