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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日的典禮讓凱特琳娜的精神很是疲憊，或許也是想讓皇帝休息一下，第二天的慶祝活動是在午飯後開始的，甚至早餐都是送到各貴族的住處。凱特琳娜趁早飯後的時間去把胸衣親自送到了維多利亞手上，她自然是相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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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住在皇宮主殿——是真的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了，從現在直到月底皇帝生日，幾人都會留在這裡。本來中間間隔的日子不會留客人在皇宮，可是誰讓他們的父親身分高，又是皇帝的好朋友，自然會利用這個機會留他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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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埃爾維拉終於能留在皇宮了。」凱特琳娜在一家面前宣布，回答她的是愛德華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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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今天的活動是較為輕鬆的——跳舞。跳一下午、吃完晚餐繼續跳到皇帝離席就可以了。天啊，怎麼會輕鬆！？不可能輕鬆的，凱特琳娜覺得自己的腿一定會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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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女孩趕在宴會廳的午餐前讓侍女們幫我按摩腿部的理由！她需要適當的熱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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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對她而言「真的還是好奢華」的午宴過後，除了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大家顯然都準備好了。幾百號人又轉移去了空出來的、超大的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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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凱特琳娜還是一襲紅裙，只是顏色較亮，剪裁和用料上沒了昨天那件那麼沉重了，較薄的層層布料相較之下讓她更方便活動。至於髮型和頭飾也只是細節上的變化。塞茜莉亞一襲淺藍紗裙，就像是一朵雲一樣輕柔可愛。也沒人會說她們沒下功夫，畢竟二人的首飾都是不同款的，裙子也僅僅是與昨天類似的顏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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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所有人都站到四周，而帝後二人優雅地開始了他們的開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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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畢，眾人鼓掌，然後又是皇帝一句「讓我們享受建國舞會」，音樂聲再次響起，人們找尋自己的舞伴，高位者逐漸開始進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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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第一時間被皇太子阿爾弗雷德拐走、不，邀請了。見他們一臉習慣和禮貌的樣子，現階段還沒有發展出愛情吧。有的話才恐怖，凱特琳娜不禁想，寶貝妹妹今年才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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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女孩對與二皇子接觸有些ptsd，所以她現在急切地想要找到舞伴，避免他像原凱特記憶般再次和她做了舞伴。凱特琳娜清楚以她的身分幾乎肯定會皇族子弟被邀請，於是她把目光投向了之前「約定」要一起度過這種社交舞會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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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她在想甚麼，又或許是凱特琳娜看着他的眼神太過懇切，他猶豫片刻，終於決定把女孩從逐漸聚攏的公子人群中，先他二哥一步，把她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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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亞特小姐，你願意與我共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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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有些釋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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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馬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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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滑進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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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馬修今天穿着一身墨綠，與他的雙眼倒是相得益彰。而且果然在足夠美麗的樣貌面前，紅配綠這種死亡搭配也是不存在的，他依然很好看。比起他的兄姐，他的臉部和五官更為溫和，睫毛也較長，離得近了還能發現他臉上有着極不明顯的小雀斑。他真的很容易害羞，和他對視太久就會發現他的視線無處安放、臉頰開始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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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突然覺得兩人的組合像…聖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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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這麼說了。「馬修殿下，您覺不覺得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像冬日節的裝飾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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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聽懂凱特琳娜的話，不禁失笑，顯得輕鬆了些。好在兩人也不缺話題，於是一首樂曲就在他們的小型魔法研討會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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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克里斯提安和伊莎貝爾·漢諾威共舞一曲，而大皇女維多利亞剛與伊莎貝爾的雙胞胎路德維希結束舞蹈。凱特琳娜還留意到被迫營業的安德魯和安雅，怎麼說呢，明明兩人都對對方沒惡意，但他們真的跳得周身的氣溫都要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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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她和二皇子對視了一眼——媽媽咪呀！凱特琳娜心驚肉跳（並沒有），內心祈禱他千萬不要打和她跳舞的主意，並決定拉着三皇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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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大家一起跳的舞，他們要圍圈一起跳舞，很有趣。凱特琳娜左手拉着三皇子，右手是皇太子。雖然顯得有些滑稽，但這也是這個時代社交舞蹈的一部分，而且很容易調節氣氛——至少在這一曲過後，整個大廳的氛圍都被炒熱了，笑聲和傾談聲不絕於耳。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打亂參與者的站位，所以凱特琳娜和三皇子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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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留意到帝後正與自己的外祖父母跳舞，然後她在人群中嘗試找比較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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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亞特小姐，我能否有榮幸邀請您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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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二十出頭，棕黑色的頭髮，聽口音是帝心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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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卡佩，卡佩侯爵的次子。」他見女孩有些疑惑的眼神，善解人意地報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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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名字凱特琳娜就想起來了。卡佩侯爵，即卡佩大法官。記憶中，卡佩家族在篡位戰爭中暗中支援二皇子陣營，大法官作為法律界的代表人物，為二皇子作為前代王朝的繼承者「正名」，在戰爭中期助長了他們的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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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路易斯，在家族叛變的時候堅定地站在了王座旁，大義滅親。戰後應該繼承了卡佩家族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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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凱特琳娜心中不由得對他升起一股敬佩——是怎樣的榮譽感和勇氣讓他反抗自己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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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的榮幸。」於是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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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跳舞沒甚麼特別之處，話題兜兜轉轉也還是那些，再加上一些對凱特琳娜說的「恭喜你身體恢復健康能來首都社交圈」——一些心照不宣的場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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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凱特琳娜陸續和大臣、帝心貴族、南境北境東境的人都跳了個遍。一聽他們姓氏的風格和口音基本就能斷定他們來自哪裡，當然，好運氣的她盲猜都能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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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凱特琳娜在舞曲間隙有點絕望地自言自語：「怎麼一個西境人都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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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現在已經覺得只要是西境人就是她的好同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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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凱特琳娜感動地轉身，「安德魯——大哥——看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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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青年用「你在說甚麼啊？？？」的眼神看着她：「安雅和維多利亞讓我叫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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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看向宴會廳對面的一角，發現兩位美女姐姐拿着酒杯，皇女還向她揮手示意。「可是我們是對角線啊。」女孩無奈地看着兩人面前的一大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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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首歌又開始了。「算了，」凱特琳娜順勢把手遞給安德魯，「我們跳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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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接過女孩的手，對她微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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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的舞步很穩，緩緩地帶着凱特琳娜一邊跳舞一邊移動，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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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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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舞曲將要結束，凱特琳娜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捏着安德魯的手，向另一個方向挪過去。女孩的目標是伊莎貝爾·漢諾威，而向她靠近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她正靠近的目標是與塞茜莉亞共舞的…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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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知道社交舞會上和誰跳舞都無所謂，也知道這已經是塞茜莉亞二人跳的第二支舞。就算中間有空隔、就算大家心照不宣，也是時候該把共舞的機會讓給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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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人是伊莎貝爾·漢諾威——一個在凱特琳娜心中危險指數僅次於二皇子的人。無他，她與原凱特的關係密切卻又不真摯；原凱特做的那些事與她無關又似乎有關。而且她最後很有可能作為最適合的人選成為了皇太子妃…總之女孩認為伊莎貝爾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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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伊莎貝爾的確對皇太子表現出了幾分興趣，塞茜莉亞的所謂婚約，只要沒宣布訂婚、甚至沒結婚…或許都有機會拆散。畢竟家世擺在那裡，她的名聲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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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原凱特記憶的旁觀者，凱特琳娜對她，有種隱約的防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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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來不及多想。舞曲完畢，凱特琳娜叫住了將要主動走向皇太子的伊莎貝爾。安德魯似乎想要阻止她做蠢事，但她反握住他的手：「配合我，等下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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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看見站在伊莎貝爾不遠處的路德維希，剛好兩對兄妹，一瞬間就讓她想好了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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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威小姐。」凱特琳娜假笑。金髮少女也回以一個商業微笑：「斯圖亞特小姐。」等凱特琳娜說下去，但她內心估計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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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首舞曲，何不讓我們兩對兄妹共舞一曲？」凱特琳娜提出的這個意見雖突然，但並不奇怪，因為兩個家族未婚的兄弟姐妹之間是會這樣交錯相處，增加潛在聯姻對象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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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爾是出了名溫柔善良的美人，凱特琳娜知道她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拒絕自己——伊莎貝爾本來就將會有意與她交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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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對兄妹，就在兩家妹妹各懷心思、兩家哥哥都還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了的時候，做好了跳舞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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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凱特琳娜，而女孩回給他一個眼神——「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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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沒有再說甚麼，凱特琳娜對利用了他有點抱歉。只能等下解釋了。女孩也看見皇太子換了她不認識的舞伴，而塞茜莉亞和三皇子馬修，兩家最小的開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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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凱特琳娜才第一次真正和伊莎貝爾的雙胞胎哥哥有接觸。原凱特和伊莎貝爾的關係好，也連帶和路德維希有接觸，所以凱特琳娜記得他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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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克勞迪恩·漢諾威，他和他的雙胞胎妹妹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大概是因為還不到十七歲吧，他身上還帶着那種少年氣，金色的頭髮稍微有些捲翹彎曲，五官也不算硬朗，而是非常俊美。眸色是鳶尾藍，他的眼睛給人那種憂鬱又深情的感覺。萬千少女為之傾倒的那種年輕偶像，就是這樣的標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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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凱特琳娜還是覺得自家人最帥，不容反駁。或許是和一家人相處得久，她對美貌有了一定的抵抗力。而且她也不知道路德維希心計如何，只能對他繼續商業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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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亞特小姐。」他對女孩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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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威公子。」凱特琳娜的手搭在他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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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響起，這是一首慢歌。路德維希·漢諾威顯然禮儀課成績很好，跳舞的姿態非常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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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凱特對他印象不深，但兩人似乎不太能一起相處——因為他們都是驕縱的人，或者起碼是驕傲的。兩人似乎不太對盤，而凱特琳娜也從這些記憶裡看出路德維希並不是甚麼只有優雅的好好先生，而是驕矜貴公子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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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前看來他對凱特琳娜倒是極為有禮的，他們跳舞間的閒談也沒甚麼多餘的資料提供了。兩人的第一次共舞止「步」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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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威公子是很好的舞伴。」凱特琳娜笑着說，這番話倒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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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相道謝。女孩打算和安德魯到翹首以盼的維多利亞二人身邊，環顧四周，居然和皇太子對上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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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不是想和未來妻姐打好關係——又或者只是看見了好友，走過來和他們聊天了。「安德魯。」他拍拍女孩身旁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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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見到不遠處塞茜莉亞被諾曼家雙胞胎的其中一個邀請，危險人物一號二皇子在和維多利亞及安雅淺聊幾句，而意在皇太子的危險人物二號伊莎貝爾又想找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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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你不介意我邀請你妹妹吧？」皇太子突然對她作邀請狀，向安德魯眨眨眼。「問她。」安德魯簡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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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當然無法拒絕，只是開始前有些匆忙地對安德魯說：「這支舞之後我們就去安雅她們那邊…等下你拉上塞茜莉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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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凱特琳娜就帶着些戰戰兢兢和皇太子開始跳舞。說來也奇怪，原凱特嘗試多次，都極少能和皇太子跳上舞…但他這就來主動邀請了？果然是怕甚麼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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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笑意盎然地看着女孩：「維多利亞在春日慶典後就總是提起你，凱特琳娜小姐。聽她說你合作做起了生意，而且還自己設計產品。小姐，在這個年紀，這是一項非凡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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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過譽了，我並不是獨自一人在工作，不說成衣店和家裡的專業人士幫助，在閨閣之中也有好幾位優秀的女性和我一起。」凱特琳娜莞爾，被人稱讚總是會高興的，而且依皇太子的性格，他的話是真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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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塞茜莉亞也為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我身上這件禮裙的版型就是她在機緣巧合之下給我的靈感。」女孩並沒有說謊，「至於塞茜莉亞，她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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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畢，凱特琳娜看到二皇子在和某位大臣傾談，而他們終於到了安雅等人面前。安雅、維多利亞、安德魯和塞茜莉亞都在，三皇子見他們幾個都聚集到這裡，也默默走過來，和熟人在一起總是安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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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才聊到你呢。」阿爾弗雷德對他的雙胞胎妹妹笑道，轉頭又對塞茜莉亞說，「你們姐妹關係很好啊，剛才我們跳舞時你說到她，我和你姐姐跳舞的時候她又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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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拉住凱特琳娜的手，她們相視一笑。維多利亞評論：「你們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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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件事不多見，聊天的人裡面有好奇的有感興趣的，話題圍繞在她們的服裝改造事業上。三皇子很安靜地聽着，有些愣神，大約是沒想到凱特琳娜還有這種生意技能；安德魯也是傾聽者，但表情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皇太子很好奇，開朗外向的性格讓他不時發問，估計是覺得很有趣。塞茜莉亞有時會小聲附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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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的宴會不可能變成商業座談會，但也進行了有意義的談話，主要和維多利亞——大皇女有很多話想對凱特琳娜說。關於她覺得新胸衣不會擠着胸部實在太好了、她如何希望女孩把生意開到首都、保證會罩着她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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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聊天、跳舞，然後移步去吃晚餐。盛宴好像不要錢一樣，一碟碟佳餚流水一般送過來，美酒也是，雖然凱特琳娜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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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後又是跳舞，女孩的社交能量正在急劇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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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奇心真的不是蓋的，已經有很多人來和凱特琳娜說話，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她這位多年未出現過的西境公爵長女、打探打探她這幾年的生活、長成了甚麼樣的人——以及她莫名其妙的魔法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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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皇帝離席的那一刻，成為了凱特琳娜的英雄。大家陸續立場，女孩以閃電般的速度衝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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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躺在床上，已經是差不多一點了。女孩沉沉睡去，內心只在想，明天好像還有，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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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腦中編織着一張連接兩世、貫穿時間的人物關係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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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滅親的路易斯、暫時避過的克里斯提安、保持防備的伊莎貝爾和仍須觀察的路德維希…這次的建國慶典，遇見了很多值得關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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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部都很禮貌、很優雅，又有誰能想到在這樣的表面下，擁有着掀起戰爭的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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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章節會出現新的人名，大家其實不必太在意。我只是在盡力還原一個龐大複雜的帝國及其上流社會，人物是一定會很多的。
我喜歡埋一些細節上的草蛇灰線，較為遵守契可夫的槍原則，即上下文所提供的線索是對得上的，包括人物。但如果不是時常出場，不記他們的名字也不會對閱讀體驗有負面影響。
順便，路德維希的原名做了些改動，我很滿意：Ludwig Claudin Hannover
以及並不是所有適齡男角色都會喜歡女主角。跳舞只是找機會讓他們出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