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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的第三天,凱特琳娜還是要一早就起來準備。上午的活動倒是不累,只是看戲劇表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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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多年傳統了,每年建國慶典的第三天都會讓貴族們欣賞一齣瓦爾哈拉的歷史劇,劇情多年來都大同小異——帝國的建國史,又或者是圍繞歷任偉大帝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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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這種劇的凱特琳娜,自然是覺得新奇有趣,和小毛孩菲利普一樣興致勃勃,但那些已經參與了多年慶典的貴族們就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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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期待的原因還有一重,就是戲劇中的皇帝角色,向來由現任皇太子、或者皇長子擔任。尤其是她坐在絕佳的觀影位置,看着華麗的舞台,窗簾落下,場內忽然變暗,然後幕布被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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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亮如白晝。天花板忽然出現數十個魔法召喚的光球,照射着台上。由人裝扮的、金銀銅鐵製成的日月與天體,伴着人開始遊行。台後的樂隊開始演奏,一輛鍍金的馬車駛來,場間響起了掌聲——阿爾弗雷德·威廉姆斯扮演的初代皇帝亨利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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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他入戲,還是天生便有王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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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管是在舞台之上,阿爾弗雷德幾乎就能讓人相信,他就是那位偉大的初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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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造型和場景設置都非常優秀,與凱特琳娜讀到的那個文藝復興的時代近乎重合,而早已學習過這段歷史的她也是很投入這場演出——三百年前在這個世界上真實發生過的事,在女孩眼前重現。凱特琳娜或許就是在這一刻發覺,這裡的歷史,這個世界,也同樣吸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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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皇帝拿起帝國皇冠為自己加冕的那刻,全場掌聲雷動,甚至貴族們全部都站起身拍手。瓦爾哈拉就是這樣建立的,而他們站在如今的太平與繁榮之上,在先輩的基業之上,慶賀先輩的人生、他們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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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氣氛的烘托下,的確會讓人心中升起對帝國和皇室的敬意與愛戴。歡慶之餘,這也是必不可少的政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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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盛的午餐過後,又是欣賞表演的時間。圓形的戲台緩緩在宴會廳中心升起。表演者裝扮成各種古代傳說或歷史上的人物,為觀眾進行遊行表演。他們分別裝扮成各地傳說中的四季神、自然之神、精靈、魔法師,或是牧人、採摘水果的人、 收割莊稼的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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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圓台上翩翩起舞,還會和台下的人對話、互動。神話中的人物伴隨着皇室魔法師安排的特殊效果和魔法表演,可以說是一場視覺盛宴。一時間,眾人的笑聲、說話聲,營造了熱烈又真實的、奇幻聚會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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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扮成豐收神、酒神、精靈等角色的人忽然走下台。他們飄然而至,把一道道美酒佳餚送至宴席間。他們的演出太過吸引人,以致幾乎沒人事先發覺已經到了晚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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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裝的侍者為他們服務、介紹着膳食。伴着食物的香氣和悅耳的介紹聲,凱特琳娜知道了這些菜式都是仿照古代留下的食譜製作,難怪味道與之前吃過的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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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就是害凱特琳娜飽受足下之苦的必備項目,舞會。不過今天有些不同,是歷史主題的化妝舞會。參與者們會打扮成歷史或傳說中的人物,當成一種致敬先人的方法。因為在場的人幾乎都來自歷史悠久的家族,他們幾乎都會選擇扮演自家的偉人,地方貴族也可能會選擇扮演當地傳說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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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自從繼承爵位後就年年扮演斯圖亞特家的初代家主亞瑟·斯圖亞特,這次也不例外,結果一進宴會廳就被皇帝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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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你又這樣打扮,無不無聊啊。」座上的皇帝笑着說,「不過我也不能說你,我現在也只能扮演開國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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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好朋友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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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殿下說,安德魯哥哥也每年都裝扮成同一個人。」塞茜莉亞悄悄對凱特琳娜說,「我去年也見他和現在穿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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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了一眼站在愛德華身後的安德魯,兩人都穿着古典時代風格的衣着,但安德魯就簡約很多。長袍斗篷和裡面的紫紅色與白色長袍,想及時代背景和安德魯的性格,凱特琳娜心裡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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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扮演的應該是斯圖亞特家的先祖,「神聖的賢者魔法師」安德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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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安德魯是在大陸人類和精靈簽訂和平條約後一百年出生的,而在這之前因為精靈王的詛咒使大陸魔法師人口急劇減少、變弱,他的存在讓人們意識到人類魔法師仍然能夠強大到與條約前比肩,是名留青史的大魔法師和偉大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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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名、同樣擁有着驚人的魔法天賦,只能說很適合由安德魯扮演了。但是…「安德魯扮成了安德魯」,真的有點好笑。尤其是他年年都這樣扮的情況之下,凱特琳娜忍不住噗哧一笑,塞茜莉亞也被她引得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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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回頭看她們,兩姐妹心虛地眨眨眼,不敢直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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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扮演的是嫁給斯圖亞特家祖先的精靈伊斯特爾,而凱特琳娜則是扮演傳說中的魔法女神,也是西境主城的地名由來——弗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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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魔法、精靈相關,她們也都穿着古典的長袍,棉和羊毛的衣服,用花花草草做裝飾。塞茜莉亞還比較規矩地盤起了頭髮,而凱特琳娜直接放飛自我,一頭及腰黑色捲髮直接散下,模仿古代畫作裡的弗蕾亞,還披上一件仿製的蒼鷺羽毛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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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一家都穿着非常古典風格的衣着。這種自然舒適的衣服才是她的心頭好。而觀察周圍,其實也有人和他們衣着類似,大家穿着不同時代的衣物也有種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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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但大廳內一點都沒有黑暗的感覺。因為天花板已然被魔法幻化作明亮的星空,又與周圍拱廊中的數百座銀色燭台上的無數支蠟燭交相輝映,亮如白晝。加之周圍金燦燦的裝飾,整個宴會現場無比輝煌奇幻,令人感覺仿佛身臨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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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照樣和不同人跳舞社交,用她的歷史知識對他們所扮人物的生平、時代背景娓娓道來,或許也為他們留下了不同的印象——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幼稚、不學無術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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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去和維多利亞皇女以及安雅聊天,前者扮成了帝國歷史上的女王、後者扮成了女武神。在男士們在她周圍形成包圍圈之前凱特琳娜提裙跑路(並不是),然後幸運地與三皇子碰面。「大型社交場合自閉二人組」成功匯合,抓着對方跳了好久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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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印象夠好、或者比較熟悉,三皇子是少數凱特琳娜願意與之共舞的人,畢竟他們不用強行找話題,都覺得累了就沉默。其實最沉默的跳舞對象應該是安德魯才對,可惜兩人畢竟是兄妹身分,總是一起跳舞其實在社交界就是明顯的「自閉」行為——不太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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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他的冰冷氣質是可以有效保證在他不想社交的時候,方圓三米沒有人主動接近的——就算跟三皇子站在一起也會有人因為知道他心腸軟而敢來搶舞伴。想及此處,凱特琳娜索性告訴三皇子她累了,然後兩人就一起躲到安德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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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很無言,但其實只要凱特琳娜主動帶動兩個內向者聊天,三人隨時都能展開一場天才魔法師研討會——女孩強烈地感受到兩人都對魔法有着很深的興趣和見解。他們也就在這個時候會話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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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在舉行,帝後有時也會叫他們過去,問問他們覺得好不好玩、開不開心之類的。凱特琳娜忙不迭點頭,心中在想,其實來你們這裡閒聊才最開心,可以光明正大地坐着、不用想藉口逃避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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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就這麼摸着魚度過了舞會,發現自己已經逐漸摸清在這種場合上的各種偷懶方式。雖然腳還在痛,但也算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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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哥哥,你是不是後天開學,所以明天早上走?」女孩赤着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前兩天還會叫她穿起鞋襪,現在都習慣了。他對凱特琳娜再次穿睡衣出房門找人的行為不予置評,只是示意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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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簡短地回答,身後是漂浮移動着的物件,他正在收拾東西。凱特琳娜隨手控制住了一本書,拿到手中看:「赫卡忒的假期怎麼和建國慶典是錯開的呢?該不會慶典對早退的規定…是因為赫卡忒的假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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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肯定地說:「是因為赫卡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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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很驚訝,赫卡忒還能左右帝國禮法?看來這個全國唯一的魔法師培育基地的確很厲害,皇室都讓其三分。這樣她入學後要參加的宴會時間豈不是瞬間減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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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敲門聲,兩人都猜到了來人是誰。凱特琳娜隨手召來安德魯放在椅背上的大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把腳縮進睡裙裡——女孩們都睡覺了,她想再找人聊會兒天。安德魯無奈地瞥我一眼,讓皇太子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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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也開始習慣她私底下的不守規矩了,他對凱特琳娜笑笑,就把一瓶酒推到安德魯桌前。「你明天走了,喝兩杯吧。凱特琳娜小姐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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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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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尷尬不失禮貌地微笑:「皇太子,我還未成年,你們喝吧。」言下之意就是老大你不要知法犯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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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低頭讀書。皇太子喝了一杯,又問凱特琳娜:「你喜歡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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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喜歡歷史書。」女孩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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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青年拍拍好兄弟的背:「這不巧了嗎?你不是也蠻喜歡歷史?你們兄妹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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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德魯,兩人對視,他的藍眸依然平靜。女孩其實對他的喜惡都不是很了解,僅有的幾次見面他也不會說這些,但知道有同好總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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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般般了,比起這個我更喜歡軍事和政治課程。」皇太子說。「殿下自謙了,大家都說您自小就學甚麼都能得心應手。不喜歡卻擅長才是難以做到的。」凱特琳娜禮貌地回答,「明天擊劍和馬術的比賽您一定能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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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都是凱特琳娜默默聽着這對好友的對話,一邊讀書——雖然明顯是阿爾弗雷德一直在說話,但氣氛輕鬆閒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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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坐在舒適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關門的聲音之後她感受到移動,再次睜眼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女孩躺在自己的床上,大概是被安德魯用漂浮咒丟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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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回赫卡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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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慶祝活動就並沒有前三天一樣累人。凱特琳娜這幾天的生活可以用三個字概括:吃、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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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其實算是男性主場,因為這個年代很少女性可以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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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是馬術比賽,作為一個連上馬都可能會摔下來的體育廢柴,凱特琳娜只有鼓掌的份。倒是塞茜莉亞比較開心,因為她靠近馬兒,牠們就會任她撫摸、還比平時都要溫順。賽前準備的時候她正和皇太子牽來的馬互動,兩人一馬其樂融融,凱特琳娜不想在這裡丟臉——學馬術回家再說——然後發現了有人在賭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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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低頭看着小侍從們的賭局,他們緊張地看着她…拿出了一枚金幣,丟進大皇女的框框裡:「我賭大皇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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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和塞茜莉亞到觀眾席,坐在父親身邊。「對不起父親剛才我忍不住和別人賭誰會贏。」凱特琳娜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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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賭誰贏?」「大皇女。」「你勝算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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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意思意思地打了她手心一下,凱特琳娜越來越懷疑他年輕時可能是一代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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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有兩種——主打優雅藝術的和競速的,自由參賽。想在這些項目中博取讚譽的年輕貴族自然不少。凱特琳娜看着壯年的皇家騎士長和其他她認識的年長者,他們雖然沒上場,但凱特琳娜總感覺他們有種上場一定甩小年輕們幾條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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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她不是很懂,這次贏的是二皇子。後者倒是有點刺激,最後四位是皇太子、二皇子、大皇女和安雅。凱特琳娜看着他們四人緊咬彼此不放,然後,大皇女以半個馬頭的距離領先皇太子,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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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特別高興,一結束去恭喜維多利亞,然後就找那些開賭局的侍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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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們一個個都蔫了。凱特琳娜賭的金額大,他們只能給她全部的錢。女孩擺擺手,只拿回了自己的金幣。「剩下的當封口費,你們這些小孩子進皇宮工作該小心點。賭博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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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感激涕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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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槍術,也給女生們安排了戶外推小球的活動,但凱特琳娜想看看現在的主流槍械發展成甚麼狀態了,就跟在愛德華身邊,把塞茜莉亞給祖母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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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沒見到左輪手槍滿天飛,仍然是燧發槍的天下,凱特琳娜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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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爾弗雷德一臉神秘地給他們看一個盒子,一打開,一支凱特琳娜見過還用過同款的左輪躺在盒子裡。她想到躺在自家臥室的它的同類,心裡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法外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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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最新產出的,製作者還包括魔法師…如果這種工藝更為成熟了,肯定可以取代現在的槍,因為它比起現在主流的槍械不易走火。」阿爾弗雷德一臉雀躍,「現在這種槍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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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對槍枝技術發展一臉了然還作出評論的反應讓別人意外,但他們看見她在有人用槍的時候緊張的神情就覺得也沒甚麼特別。凱特琳娜是有點怕槍聲,但更怕走火……如果有魔法師在她隔壁,應該會感受到她的魔力波動——她正在隨時準備召喚水來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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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則是劍術比賽,凱特琳娜看着穿梭在劍影間的青年們,覺得他們好帥氣,想學。這次是皇太子贏了自己的妹妹,扳回一局。大家似乎對結局相當習慣,而凱特琳娜已經溜過去求維多利亞和安雅兩位姐姐教劍術了。皇女揉揉她的頭:「好啦,以後你來首都上學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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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沒甚麼太特別的,一整天都是室內樂和歌劇欣賞,只要能坐下來她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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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則是大型的貴族沙龍,給貴族子弟們一個展示自己文學、音樂、藝術技術的機會,而這些也通常會有讚頌皇帝和帝國的成分。凱特琳娜和塞茜莉亞表演了一曲小提琴和豎琴合奏,然後給展示畫畫才藝塞茜莉亞瘋狂鼓掌,皇太子都沒她積極,凱特琳娜心中暗道,妹夫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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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天最開心的大概是皇宮圖書館的開放。貴族們在沙龍忙着社交和附庸風雅,卻基本上沒人會在這裡久留。於是這裡成了凱特琳娜的「安樂窩」,她找到了珍稀的古書,小心翼翼地用藍色泡泡包着它,找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沙發坐下,給自己開一個大泡泡表示拒絕靠近和社交,一個人很悠閒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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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做完這些,凱特琳娜就看見三皇子站在她五米開外,顯得有些躊躇。來這裡避世的她遇見同類,於是打開泡泡,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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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很悠閒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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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慶典的最後一天是徹底的狂歡。皇宮室內與室外,從白晝到黑夜——雜耍、馬戲、喜劇、舞會,把慶典的氛圍在最後一天拉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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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的最後,皇帝又演講了——但這次是對皇宮內貴族們和皇宮外的民眾演講。先皇時從未有過,查爾斯皇帝打開格拉希爾宮的大閘門,站在大陽台上面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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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民們,瓦爾哈拉以後會更強大。吾許諾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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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手臂,迎接貴族與民眾的鼓掌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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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慶典最後的項目。他們全都走到陽台前,而下面的百姓也抬頭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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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歡呼聲、煙花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火星子在天空炸開,閃着迷人的光,像星星的噴泉。愛德華攬過兩姐妹的肩膀,凱特琳娜欣喜地看着這一切,萬人同樂,所有人都能看到這般美麗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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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煙花真的很漂亮!」塞茜莉亞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看着她,凱特琳娜從她眼中看見自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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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可惜他們還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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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也很漂亮~」凱特琳娜笑咪咪地看着妹妹,她就算被誇讚多了還是會覺得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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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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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終於寫完了…接下來一章就輕鬆,當獎勵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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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之後就十萬字了\(≧▽≦)/
無人與我同樂,那我便舉杯敬自己(´▽`)
這是我第一篇100%原創小說,達到了十萬字,我認為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學生,算是一件不小的成就。
十萬字也是我對自己的鼓勵,或許最後只有我會記得,但我還是希望我會堅持下去——有生之年一定寫完!就算等到退休我也要寫完我的所有故事∠( ᐛ 」∠)_
敬創作,敬凱特,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