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也舉起拳頭,敲一下智雲的拳頭打氣說:「你一定會拿到第一,實現你想要的願望,而我也一定會幫你到最後。」
「嗯,就這麼說定!」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用力,接著如彈簧般彈開,兩人才充滿信心地往山裡走去。
金照和智雲在山中小徑中慢行,這條小路是過往獵人時常走過的的痕跡,所以延著這條路走就會很容易遇到野獸,只是也因為安全沒什麼危險的原因,才會常常在此走動而出現這條路,所以一路上幾乎是遇不到什麼大型的野獸。
雖然金照、智雲是新手獵人,不過在老手的教導下,自然也明白這種道理,因此智雲一邊揮砍擋路的樹枝問:「走這條路能遇到好的獵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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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邊查看著小路上各種腳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有另一種想法,想賭看看是否跟我想的一樣。」
「什麼一樣?」智雲好奇地問著。
金照檢視樹幹上的痕跡說:「獵人小徑,一般來說就是代表容易出現無危險性且好抓的獵物象徵。但路的盡頭呢,不管什麼小徑,都一定會有盡頭,有的可能是在無法前進的懸崖、急湍,有的則是超出人所能行動的範圍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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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條不是很新的小徑,在半天路程的位置就結束了,前方也不是不能走的路,那前方到底有什麼而讓小徑直接斷在那呢?」
智雲搖頭說:「是不是大石頭擋著?」
金照無奈地微笑說:「就說不是不能走的路,我是想說該不會前方有什麼危險的野獸,讓老經驗的獵人們因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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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一聽說有危險的野獸,馬上興奮地說:「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去找那條小徑啊!」
金照搖頭說:「急什麼,我們就是走在我說的小徑上。而且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也是有一種可能前面完全沒有獵物才停在那。」
智雲一聽到此話,原本興奮的表情馬上消失說:「這樣啊,你認為是哪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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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太清楚,所以之前我才說賭看看,畢竟線索還不夠多。」金照拍著智雲說:「不用太擔心,阿雲,既然我選擇這裡,還是有一定依據,而且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前方有危險的野獸。」
智雲這才展開笑容說:「呼,害我擔心一下,太好了。」
不過金照的心中還是有些揣揣,現在只是見到屬於弱小的野獸痕跡減少,所以可以大膽推測是因為前方有很強的野獸,讓其他弱小的不敢靠近,但也許可能是其他原因讓野獸不敢靠近,不過看智雲期待的模樣,還是先不要說出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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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延著小徑前進,果如金照說的,這條小徑不到半天的路程就中斷了,前方仍是茂密的樹林,探測後肯定沒有坑洞之類的陷阱或懸崖,就是不知為何路不再延伸下去。
「先在這裡吃個飯吧。」金照提議說。
智雲卻搖手說:「我想先到前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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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拉住智雲說:「不用那麼急,再怎麼樣也要等到黃昏才比較好找到獵物吧,現在先補充能量,到時候才有力氣打獵,就算不幸碰到打不過的,也能有更多了力氣逃跑不是嗎。」
智雲卻拍著胸脯自豪說:「不管什麼樣的野獸,我一定能打得贏。」
「好好,我知道你厲害,但還是要先坐下來吃飯,反正待會我還要調查許多事情,不用急於一時。」金照拿著便當給智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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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這才乖乖地接過便當,隨便找塊石頭就坐下來吃飯,但他的眼睛仍直望著樹林深處,希望能看到任何東西。看著智雲口忙著吃、眼忙著看,不禁地笑了一下,化解從剛剛開始就感覺到的一股壓抑感。
金照一來到小徑的盡頭,就很清楚地感覺到,前方有一股非常壓抑的氣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股氣息的關係,從剛剛就覺得鳥啼獸鳴的聲音逐漸減少的感覺,也許真的賭對了,有個極為危險的野獸在前方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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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金照和智雲並繼續前進,一路上不斷地做好記號,避免迷路時找不到回程的路。現在金照相當地緊張,希望前方的野獸不是那隻,會專門跑出來殺人的王獸,如果是也只能轉身就逃。
不過金照心裡還是勸告自己,王獸的活動範圍,一向是在山的北面,這裡還是南面靠近西面而已,不可能是牠吧。而且這附近應該都沒有比王獸還強悍的野獸吧,否則也早該聽到村裡的老獵人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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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前進的距離,那股壓抑的氣息越發沉重,就好像前方的空氣都凝結了,阻礙他們前進的速度。不過智雲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似乎能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氣息只有金照。
金照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便開始一路上設置陷阱之類的東西,好能多獲得一點逃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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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看著金照所設置的陷阱,不解地問:「金照,你弄那麼多陷阱是要做什麼?」
「沒什麼,以防萬一,讓待會打獵時能輕鬆一點。」金照繼續弄幾個陷阱後才起身說:「好了,繼續往前走吧,可能快到了。」
一聽說快到了,智雲整個人變得相當興奮,卻又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馬上將呼吸緩了下來,好將自己的氣息壓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地步。金照看到此情形,心中暗讚智雲總算學會收斂氣息,不再像以前總像是要引起注意般狂放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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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智雲雙眼仍閃著興奮的光芒,金照認為智雲還是要多學會如何隱藏情緒,畢竟他們是在打獵,最好不要讓野獸感受到他們的殺意,這樣獵捕的機會才比較容易成功。
隨著兩人來到一處裸露的山壁處時,兩人同時發現到前方有個一個人高的山洞,那壓抑的氣息顯然就是在那山洞裡面。不知道裡頭是什麼,兩人都相當謹慎地躲在離洞口幾里外的樹上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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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先進去引那傢伙出來。」智雲不太喜歡等待,因此提議說。
金照搖頭說:「不行,這個洞雖然看起來很像是熊的洞穴,但是附近的樹幹上都沒有磨爪子的痕跡,有可能是另一種野獸佔領了巢穴。」
智雲看了看說:「也許那隻熊不在家附近磨爪子吧,只是一隻熊我打得過。」
金照還是搖頭說:「就算真的如你所說的,有沒有想過那可能是王獸的巢穴,單憑我們兩個根本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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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這才不說話,跟著在樹上監視著那不知名野獸的巢穴動靜,金照則仍觀察著巢穴四周的痕跡,希望能找到關於裡頭野獸的情報。當金照看到洞口附近有棵倒下的樹,樹幹上盡是圓形的孔洞時,才突然地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小照,你發現到什麼?」智雲發現金照的異常,關心地問。
金照指著那棵倒下的樹說:「我們可能碰到不得了的傢伙,那是突狼在此攻擊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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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一聽是突狼,便像是破了洞的氣球般洩氣地說:「只是突狼嘛,何必大驚小怪,會從草原躲到山洞內的一定是被同伴趕走的,這種落單的傢伙根本不用怕。」
金照搖頭說:「你有注意到那樹幹上的圓洞嗎?」
智雲看了看說:「有啊,有什麼問題嗎?」
金照大略比出一個碗口般的大小說:「那個洞大概這麼大吧,就你印象中看過的突狼頭上的角,有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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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這才有些吃驚地說:「這麼大!這傢伙活了幾年了啊!」
金照微笑地說:「應該不只是活了幾年的問題,這隻突狼應該就是前年我們還看過的那隻突狼王。」
智雲不敢相信地說:「不會吧,那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金照繼續盯著洞口說:「應該是年紀大了,被更強壯且年輕的突狼佔領了首領地位,並且被趕離狼群隊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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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智雲這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我記得突狼的首領戰,幾乎不會有活口留下,牠怎麼還活著。」
金照的眼神越發銳利地說:「這才證明牠夠強,強到年輕狼王還無法取牠的性命,而且那樹幹上還有不同大小的圓洞,顯然還有忠心的部下跟著,不過牠畢竟老了,我們一起上應該還有機會。」
「好,那我們走吧。」智雲馬上就要爬下樹,不過金照卻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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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黃昏時,牠們為了出洞找食物而分開時,我們再各各擊破就可以了。」
「他們會分開?」智雲疑惑地問。
金照點頭說:「洞口處的腳印,不同的方向都只有一兩隻,可能是狼王老了,又或著是其他的狼因為受傷而行動不便,所以他們需要分開去找食物和守衛。而且現在我明白為什麼小徑會到那就沒了,因為那正好是他們覓食的範圍,那附近的動物都被獵光了,所以村裡的老獵人就很少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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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明白地點點頭,然後便乖乖地繼續在數上等著,順便和金照一起商討待會要應對的方案。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時間也進入的黃昏時刻,先是西方出現一抹紅顏,接著天空開始逐步變化顏色,同時不知何處吹來的微風,使炎熱的氣溫下降不少。
就在智雲快等得不耐煩時,山洞終於出現動靜,只見一根乳白色的尖角,慢慢地伸出洞外,然後一隻雄壯的狼,傲然地走出洞外。
「突狼頭上帶著如圓釘般的角,加上牠的極速衝刺和團戰能力,即使是成年熊也會當場被釘死。不過越強的狼,頭上的角就會越短,可能是經常在戰鬥而磨損的,但不知為什麼卻比其他突狼的角還要尖銳,這隻突狼的角有一個手臂長,顯然不是狼王。」金照看著洞口前的突狼邊分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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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智雲卻在一旁摸著肚子說:「小照,你那還有沒有食物,我肚子餓。」
「你的乾糧呢?」金照盯著第二隻從洞內出來的突狼,頭也不回地說。
「吃完了。」智雲知道獵物出來了,小聲地說:「只要給我一塊餅就好。」
金照眼睛繼續盯著洞口的動靜,一隻手從腰包裡掏出一塊餅丟給智雲說:「你還真會吃,吃了一個便當和整包乾糧,居然還會肚子餓,你的肚子是大飯桶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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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三兩下就把餅吃完了,擦掉嘴邊殘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為我從過去就吃了很多東西,所以才會是全村最強的男人。」
「好啦,待會可不要把讓你拿去比賽用的一起吃掉就好,噓,他們要走了。」金照緊張地看著那兩隻突狼,像是和洞內的夥伴道別後,就一起往某個方向離開。
等那兩隻突狼鑽入茂密的草叢後,金照和智雲才趕緊爬下樹,憑著狩獵追蹤術跟著那兩隻突狼,智雲則懷疑地悄聲問:「那種的能得到第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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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隻不行,不過洞內的可以。」金照幾乎將聲音凝聚成一線地說給智雲聽:「這兩隻肯定是護衛,剛剛牠們在洞口做的就是跟狼王敬禮的動作,所以狼王一定在洞內。」
智雲停下腳步皺眉問:「那為什麼不先去抓狼王?」
金照拉著智雲繼續前進說:「先攻擊狼王的話,狼王一定會發出警戒叫聲,護衛肯定會衝回來,但護衛就算發出警戒叫聲,不管是狼王本身行動不便,還是另一隻狼行動不便,重視同伴的狼王絕對不會趕來救援,只會死守在洞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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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金照的解釋,智雲這才乖乖地繼續跟蹤前方兩隻突狼,並且說:「那待會可以烤那兩隻護衛當晚餐囉。」
「隨便你,現在安靜點,他們要走到之前設置的陷阱了。」
兩人躲在樹幹後頭,望著前方兩隻突狼正慢慢地靠近陷阱區,但當金照看到有一個陷阱已經被啟動了,頓時皺起眉頭盯著看,想知道是否是突狼將陷阱給毀了。沿著顫動不已的繩索看去,只見上頭吊著一隻兔子,因為看到掠食者到來正害怕得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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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被突狼發現陷阱,否則待會就沒那麼容易突襲,而兩隻突狼正繞著半空中的兔子打轉,似乎不明白兔子為什麼會飛在空中,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另外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轉了幾圈後,突狼還是看不出所以然,於是不管兔子在空中的原因,其中一隻蹲下身體似乎是想跳上去把兔子咬下來。金照馬上發現突襲的良機,於是用手勢叫智雲準備好,暗號一發就衝出去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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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繼續盯著突狼的動靜,手也舉了起來,準備在最佳時機揮下。就在此時,金照突然發現到突狼後腿蹲下的方式有些怪異,正覺得奇怪時,正蹲著的突狼甲猛然朝他們躲藏的方向望過來。
「阿雲,快逃!」在金照喊話同時,突狼甲後腿一彈,就往他們的方向衝來,另一隻突狼乙也同時轉過身,一起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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