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悲傷痛苦不過是一時,現在我來唱首歌,用歌兒為你帶來歡笑。
你悲傷嗎?你哭泣嗎?那就來聽我唱歌。
我的歌為你驅走哀傷,你將放開心胸重展笑顏。
你痛苦嗎?你失意嗎?那就來聽我唱歌。
我的歌為你打氣鼓舞,你將走出失敗迎接希望。
來吧!
拋開你的不愉快,丟棄你的死面子,
跟著我的音樂一起唱歌。
來吧!
放下冷硬的面具,回望過去的真實,
隨著我的歌聲一起跳舞,一起為大家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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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聲有如山中的溪流般地活潑輕快,在林間流轉回蕩,歌聲高揚時就像撞到巨石激成四散的小水珠,並隨風飄轉一陣,再落回溪中繼續流轉。而其伴奏的音樂就像穿梭於溪流邊的小草和樹林的微風,相互交織成一副娛悅的景象。
金照感覺這歌聲優美婉約,甚至有一種泛空般的聲喉,就好像唱歌者明明就在眼前,但聲音卻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似的。他好奇地想探頭看唱歌者的模樣,卻只見裡頭的演奏台前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完全擋住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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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厲害的吟遊詩人,跟以往來村裡的那幾位根本不能比。」金照感嘆地說著,想起過去每年秋季總會有幾位吟遊詩人來村子唱歌賺點外快,雖然他們唱得很好聽,即使自己對音樂不是很精通,但也聽得出餐廳內的那位,跟他們差上不只一個層次呢,難道這就城市和村子間的差異嗎?
雖然好奇這個吟遊詩人的長相,不過金照覺得先餵飽已經開始在叫的肚子,於是便拉著仍在發呆的智雲和艾尼一起進入餐廳。他找了一個靠牆的空位坐下,正準備叫菜時,發現連侍者都專心聽著歌聲出神,害他必須特地去找侍者要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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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連續穿過兩次重重人牆後,才成功跟唯一因為在櫃檯忙碌而沒有凝聽歌的胖婦人點菜,並且得知婦人就是這家餐廳的老闆。回到座位時,歌聲正好告了一個段落,餐廳內才如同醒來般出現如蜂群振翅般的吵雜聲。
智雲也在這時回過神問說:「疑,我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拉你進來的。」金照好氣又好笑地說:「你怎麼聽歌聽到出神,一點也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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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搔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聽到這歌聲就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金照看一眼被女老闆罵的侍者問:「你聽過?」
「不是。」智雲望著天花板回憶說:「是感覺那歌聲好像是很久以前,有個女人時常陪在我身邊唱給我聽。我每次只要聽她唱歌都覺得好舒服、好快樂,似乎可以把一些討厭的事情完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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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你小時候,你的母親唱給你聽?」金照回過頭看著智雲問。
智雲搖頭說:「不知道。我已記不得我小時後的事。不過這種感覺比夏師母抱我們更加溫暖,但好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讓我有一種想跟她走到最後。」
「喔,聽起來你好像愛上這個人的樣子。」金照露出如嘲笑般的表情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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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智雲還想辯解時,剛點的菜已經送來了,他興奮地雙眼一亮說:「哇,是三烤螺鼠、炭燒羊排,疑,犀馬奶酪呢?」
「待會就送來,請稍等。」侍者雖然他剛剛被罵,不過似乎沒有影響到心情的樣子,仍是笑臉迎人。
金照也微笑說:「你還有想吃什麼嗎,可以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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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隨手抓起被串在粗木棍上的螺鼠,一口咬下一塊黑漆的肉片說:「不用了,這樣就等於吃完這裡所有的美食,接下來就要朝西瑪國的美食前進。」
「這是什麼?」艾尼顯然沒看過這裡的特產美食,有些好奇地指著三烤螺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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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啊!」智雲則很得意地說:「這個是住在山裡的一種老鼠,體型比一般老鼠嬌小,特別喜歡吃巨大溪螺的肉,吃完後還會直接住在螺殼內當家,所以只要找到螺殼並迅速塞住入口就可以抓到。
巨大溪螺味道很苦不好吃,但螺鼠肉卻非常甜美好吃,所以三烤螺鼠是先將螺鼠清理乾淨後,分別用烤螺殼、鹽烤、鐵板烤三種方式做成,然後都串在一起,這樣就能嘗到三種不同的風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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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在一旁苦笑說:「你啊,恩銘哥講過的事情其他都記不得,只有食物方面記得比誰都精。」
智雲嘿嘿地笑兩聲說:「這樣我才不會忘記哪些美食沒吃到啊。」
金照無奈地也抓起一根三烤螺鼠,看了看三種不同顏色的螺鼠肉後才狠狠地咬下一塊,感受著噴濺於口中的甘甜汁液。果如智雲所說的,三種烤肉就分別有三種不同的味道,讓人的舌頭宛如經歷一場由三種樂器交織而成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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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還在享受食物的美味時,舞台上的音樂聲再起,這回是較為柔和的曲調,金照這才想起怎麼不趁剛剛曲歇時一睹吟遊詩人的樣貌。不過轉念想現在看也一樣,於是便迅速轉頭,在散去的客人們重新聚回舞台前時看過去。
舞台上只有一位穿著白色絲質連身裙的少女,衣緣處的折邊正好配上那白皙且看似有彈性的肌膚,容貌清晰端正稚嫩卻有成熟的氣息,手指正撥弄著一個小豎琴,紅脣輕輕地開闔著顯然從剛剛都是她獨自彈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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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照覺得這位少女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心想也許是心理作用,也就沒有深究繼續吃飯,免得只要一個不注意,桌上的菜就全部被智雲掃完,自己反而沒得吃。
咚!
就在金照才吃下一兩口菜時,舞台的音樂突然停止,同時還發出強烈的撞擊聲,引得金照轉頭望去。只見原本聚集在舞台前的人群全都散開,女吟遊詩人的豎琴也放到地上,舞台前則有七八位表情看起來相當欠揍的年輕人,其中行為最囂張的少年還站在舞台前,用著審視的目光上下地看著那位女吟遊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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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圍人的眼神或多或少出現恐懼或憤怒的狀況看來,顯然那群年輕人是剛進來的一夥人,而且還是在地多數人都認識的人。金照推測他們可能就像是牛丸那種小地霸,不過走在最前頭的少年卻是滿身浮華無用的衣服和裝飾,看來是自恃有錢卻又沒品味的傢伙。
「如何?」少年堆起自認迷人的笑容說:「到我家來表演比再這裡還要好,而且有無數的美食、美酒,連比你這件漂亮的衣服,也多的讓你選不完,不必再受這些下流的酒鬼的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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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女詩人的眼中看來,這位少年滿臉都是淫笑,不斷上下觀看的眼睛,更讓她感覺像是沒穿衣服般地被看著,即使這位少年的臉蛋長得相當帥氣,但仍感到一陣欲嘔的噁心。
女詩人以鄙視的眼光看著少年說:「不必了。這裡環境雖然不好但他們肯認真聽我唱歌,我可不想去只懂得吃的豬窩裡唱歌,反正它們也不懂得什麼叫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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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聽到這段話,很想當場大聲稱讚聲好,可是看那少年的模樣,顯然是有錢有勢的敗家子,現在最好不要多事,免得後續的事情就麻煩多了。可轉頭看到智雲義憤填膺的樣子,金照不禁開始做起最壞的打算。
「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尊重你才這麼說。」少年看女詩人一點面子也不給,馬上見笑轉生氣地說著。
女詩人顯然完全不受威脅利用,毫不買帳地高傲說:「哼,本姑娘才不需要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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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是你自找的,就算你不要,我用強的也要捉你回去。」少年生氣地突然伸手抓住女詩人的手臂,似乎想要硬是把她給拖走。
餐廳內的客人,大多顯然認識那位少年是誰,都只是滿臉憤怒卻不敢上前,就算有幾個稍有正義感的外地客想去幫忙,可少年身後的人都拿出武器瞪著眾人,逼得其他人只好不甘願地坐回座位,他們個個表情都好像在說:「別亂來,打擾了我們的老大,就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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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詩人幾乎是下意識用力想扯回手臂,可無奈少年的力氣似乎大了些,一扯下還是掙脫不開對方緊握的手,甚至讓對方的手更加握緊些。
少年似乎因為對方會掙扎的關係,顯然有些興奮地說:「走,不容你說不,本少爺看上的女人,沒有人能逃過。」
「放開……給我……」女詩人似乎在做最後的口頭掙扎,不停扯著手臂,口裡仍是很兇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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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終於看不過去,筷子一丟就起身衝了過去,動作之快連金照想阻止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好友直往舞台衝去。
「……給我放開!」女詩人也在同時把最後的話語說完。
碰!
就在智雲衝到舞台邊同時,一個巨大的聲聲響遍餐廳,同時少年整個人呈現ㄑ字型地倒飛出去,直撞到一個桌子並翻了幾圈才五體投地地趴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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