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做任何動作,木杖也沒有斷掉,智雲的拳頭就硬生生地停在老人前一個拳頭處,不論再怎麼用力都無法前進半分。
智雲雖然驚訝卻也沒就此停下動作,一隻腳已經很乾脆地朝木杖打下的方向踢去,這樣就算踢不到木杖也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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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智雲的腳硬是停在木杖前一個拳頭的距離,就好像老人身邊有個透明的牆壁般讓攻擊完全失敗。不過木杖也因此被橫在那的腿擋住而不再揮下,老人憤怒地瞪著智雲。
「憑你這種愚蠢落後地方的人也敢來阻止我,不想活啦。」老人不悅地隨手一揮,智雲只感覺到一股大風吹過,身體便不由自主被吹離原地,嚇得智雲趕緊來個空翻,才能避免四腳朝天地摔倒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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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鄙視著智雲和在場的眾人說:「哼,你們這群柏克大陸的豬玀們,只懂得追求野蠻無用的拳腳攻擊,是永遠比不上已經追求純粹精神的苓亞子民,你們只配當我們的奴隸。」
老人這番話加上高傲眼神的掃視,明顯就是說在場的人,頓時有幾個脾氣比較火爆的年輕又健壯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邊活動著拳頭關節便把老人給團團圍住,乍看之下還真像是一群流氓在欺負老人似的。
「可惡!」智雲對老人的話沒什麼感覺,倒是對老人這樣對待徒弟的模樣感到生氣,也想上前給那老人一頓教訓,卻被趕來的金照拉住說:「這老人很奇怪,先看看他用什麼武功把你打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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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金照這麼說智雲只好先停腳步,看著被人牆包圍的老人會施展什麼樣的功夫。不過現在看起來他似乎對四周凶惡的眼光視若無睹,仍輕視地說:「蠻人就是蠻人,只會以多欺少,個人卻沒什麼用,給我們擦鞋還算看得起你們。」
「喂,死老頭,看你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才對你客氣,你倒是囂張起來,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們任何一人嗎?」一位身材高壯的年輕大漢,大聲地暍問著老人,想用氣勢嚇倒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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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人一點也不受威脅地大笑說:「憑你們這群蠢豬,能傷得了我嗎,要上就一起上吧,就讓你們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這可是你說的喔,我們這就不算欺負你了,去死吧。」大漢吼了一聲,碗口大般的拳頭就打了出去。
有如比賽鐘聲被敲響般,其餘火爆年輕人也都一起揮出強勁的拳頭,想把這老人當場擊倒在地,不過以這十雙左右的拳頭勁力和速度看來,他如果全都挨到,就算不死也重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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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點也不害怕地閉上眼睛,嘴裡快速地念著奇異的音調,聽起來像是唱歌又像是唸經般地說:「〈四方無形之氣,以你無定之身,化為無影之牆,停止侵入者的攻擊。〉〈啟動吧,絕風之壁〉」
瞬間所有人的拳頭都像是打入濃稠的泥漿般,不但被空氣吸收掉力量,速度也越來越緩慢,最後都在老人身邊一個拳頭處停下。所有攻擊者正驚訝這種怪異的情況,想抽身而退時,卻發現身體如同拳頭般也陷入空氣泥漿般,只能如同搞笑默劇般緩慢地抽身後退,可老人並沒有因此停下,舉起木杖開始下一段的唸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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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紅的火炎,展現你的忿怒,化為爆炎之球,把無理者炸為焦炭。〉〈飛舞吧,火球〉」老人剛唸完,木杖前端就凝聚出一顆火紅的圓球,看起來跟一般小孩玩的足踢球差不多大小,卻是由火炎所組成的圓球。
老人在周圍攻擊者還未退開前,就把火球給留在眾人的中心點,自己則往上高高跳起。這時金照注意到他似乎不是用跳的,不如說是用飛的比較正確,因為當他到達半空中時,就停了下來也沒有落回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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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老人留下的火球在他離開後,突然地亮了一下便整個如油鍋滴到水般爆開並揚起的暴風,頓時把四周還在做緩慢默劇的人給炸飛出去,同時火燄也有如濺出的熱油沾上每位攻擊的身上。
每位攻擊者摔落地上後,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跳起撲息身上的火燄,看他們緊張的表情和燒焦的衣服,顯然那是真的火燄不是幻影。老人這一出手,頓時嚇壞周圍的旁觀者包刮剛剛的攻擊者,都用著看妖怪般的眼神看著他,接著似乎是怕他會露出青面獠牙的鬼面般,頓時都不敢繼續停留原地紛作鳥獸散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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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人沒有去注意周圍人的反應,而是來到被罵的年輕人身邊說:「你這隻沒用的豬,教你的東西不但學不會還一直失敗,真不知道留你在身邊有什麼用,算了,反正我答應那人照顧妳三年已經做到了,正好這裡也都是跟你一樣的人,所以你可以滾了。」
年輕人一聽到這話,緊張地磕頭求饒說:「拜託,不要丟下我,我無依無靠,只有老師是我最親近的人,求你不要把我丟下,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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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沒有理會,只是一甩袖子就轉身要走,使年輕人趕緊衝上前想抱住他的腳,但他的雙手還沒碰到老人,就跟之前那些攻擊者一樣,動作逐漸緩慢下來,並在一個拳頭處停下。
可這回卻不太一樣,只見年輕人手裡冒出一點綠光,接著他的身體如同恢復自由般,繼續抱住老人的腳。老人生氣地舉起木杖就要往年輕人的頭打去,智雲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憤怒,一甩金照抓住他的手臂就要衝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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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紅的法爾〉……不對,〈炙紅的火炎,展現淤的耶辜旅,化為〉……不對」一陣奇異的話語在智雲身後響起,不但使他停下還讓老人和年輕人也一起看了過來。
只見金照似乎是在回想般,如鸚鵡學舌般重複著剛剛老人唸經時的話語,完全沒有掩飾他自言自語時的音量,乍看看起來就像是瘋子般,但口中所唸的內容,卻讓老人瞪大著雙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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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展現你的忿怒,化為爆炎之球,把無理者炸為焦炭〉。對了,就是這樣。好,試試看,〈炙紅的火炎,展現你的力量,化為爆炎之球,把無理者炸為焦炭。〉〈飛舞吧,爆炎之球〉」金照剛唸完,右手掌處馬上出現一顆米粒大的紅色亮點,同時還可感受到上頭所散發出的些許熱力。
「啊,這是什麼!」金照嚇了一大跳,手臂用力一甩就把那光點給甩到旁邊商店的石頭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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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只聽到柱子上輕輕地發出如燒材的聲音,接著冒出一縷如細線般的小煙後,留下一塊米粒大的小黑點在柱子上。
這個景象頓時把金照、智雲和老人都給嚇到,老人更是用著如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並興奮地衝過來,伸出如鷹爪般的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說:「〈你是不是苓亞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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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見老人突然撲向金照,握起拳頭就想朝老人的後腦打去,不過金照卻及時身手阻止智雲的動作,並搖頭表示不懂剛剛的話,老人因此嘆息地說:「你是柏克的蠻人啊,沒關係,你的靈魂應該就是高貴的苓亞子民,可能是一些原因投胎至柏克蠻人的身體裡,只要你跟我回去受洗就能幫你洗淨污穢,拯救你的純潔靈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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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現在雖然聽得懂老人的每句話,但不知道為什麼組合起來反而比之前的話更加聽不懂,只能肩膀用力稍稍震開老人的手說:「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也不喜歡你,雖然不會對你動粗,但也不會跟你到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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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老人失望地轉身說:「虧你擁有那麼高潔的靈魂,卻自甘墮落,真替你感到惋惜。」
「喂,等等!」智雲看到老人準備離去時,想起之前的事情,想衝上前抓住老人時,卻只見到老人宛如輕煙般,身影慢慢地變淡最後消失於空氣中,使智雲整個抓空,還把他嚇得大叫有鬼。
「啊,老師走了……」仍跪在地上的年輕人,卻對此不感到驚訝,反而在意著老人已經離去的事情,驚慌地四處查看老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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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誰在這裡搗亂!?」不知何時,一群穿著同樣服裝,還都拿著同樣的棍棒,看起來像是這個城市的警備隊的人員來到,並大聲地喝問此區域的所有人。
「糟了,快走。」金照一看到警備隊馬上想起恩銘的警告,便趕緊拉著智雲迅速離開,免得不小心被壞的警備隊抓去揹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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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照走得匆忙,全然沒注意到智雲另一隻手正拉著另一個人跟著,還一起穿過好幾條街道後才停下。金照看著身後沒有警備隊的身影,心中慶幸剛剛站得比較遠,所以沒有馬上被看上。
「對不起,請問……」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下方響起,引得金照低頭看去,只見剛剛跪著的年輕人正抬頭看著他。
「啊!」金照驚訝地大叫說:「他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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