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也舉起拳頭,敲一下智雲的拳頭打氣說:「你一定會拿到第一,實現你想要的願望,而我也一定會幫你到最後。」
「嗯,就這麼說定!」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用力,接著如彈簧般彈開,兩人才充滿信心地往山裡走去。
星月無光的夜裡,有一位八歲的男孩在草原上奔跑著,他死命地邁開雙腿往前跑去,就是無法擺脫後頭追魂般的馬蹄聲。聽著逐漸靠近的馬蹄,男孩心中更加的緊張,恨不得現在就能長出一對翅膀飛到空中。
唰!
男孩的背後突然一陣清風吹過,就像是被什麼給切開似的,火辣般的劇痛從上至下延著背部灼燒著。男孩因為突然的痛苦,腳下無法維持平衡,便兩腳互相絆到而整個人在草原上摔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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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急忙地回頭一看,果然不是他的願望達成長出翅膀,而是被一團黑漆的影子給一刀砍破了背。而那黑漆的影子,就像是人和馬融合般,下半身是馬上半身是人,背後還有宛如披風般的影子隨風飄著,同時還用一對鮮紅如血的雙眼看著男孩。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男孩恐懼地大叫著,心中似乎期望著能有什麼人能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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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黑影像是呼應男孩的呼叫,突然地從旁冒出,一把撲向那人馬黑影,瞬間兩道黑影宛如墨水滴入墨水般混為一體,分不出誰和誰,只見到一團如怪物般的黑影不斷地扭曲蠕動。
這個時候是最好的逃走機會,但男孩因為背部的劇痛無法起身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團蠕動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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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快走,金照,快走!」黑影這時發出奇異沙啞的聲音,不斷地呼叫著男孩的名字,而男孩仍一臉茫然地看著,因為有一道金光如銳利的箭,連同黑影和夜空一起刺破,直往男孩的眼睛射來。
「小照,要走了,小照。」刺眼的太陽光芒,大剌剌地穿過窗戶上的破洞,連同呼喊聲一起照到床上一位十八歲的年輕人臉上,將他剛做的惡夢一併掃除。
「嗚!」這名叫做金照的年輕人,因為受不了被太陽光直射眼睛上的刺痛,不得不從床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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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照!」洪亮且熟悉的叫喊聲,無視窗戶的阻擋衝入房間內,把仍在恍神中的金照給真正喊醒。
「嗚,已經早上了嗎?」金照看著從窗戶破洞射進來的陽光喃喃地說著。
碰!就在金照要起床時,突然一顆比拳頭略小的石頭,將窗戶打破一個大洞掉入房間的木質地板上。
金照趕緊在下一塊石頭丟進來前,衝過去打開窗戶,探出頭對著一樓那位正撿著石頭的年輕人大喊著:「你又要砸石頭了是不是,楊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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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相當健壯的智雲,趕緊把手上的石頭藏至身後,對著二樓笑嘻嘻地說:「哈哈,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否則你是怎麼叫都叫不醒的。」
「開‧玩‧笑!?」金照看著智雲正努力藏在背後的大石頭說:「那你手上的是什麼!」
智雲趕緊把石頭往後丟開,不管後面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和貓狗的慘叫聲,堆起笑容說:「哈哈,那是你的錯覺,不用在意太多。對了,要去打獵嗎?離祭典剩沒幾天了。」
金照瞪了智雲一眼說:「好啦,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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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金照便回到屋子裡準備梳洗清理,還順手把窗戶關上,檢查上頭的破洞,估算一下修理需要的價格,到時候好跟智雲清算一下。
金照來到樓下,解除屋內的警報機關,才到屋子後頭的水缸處,替自己裝了一盆清水。當金照把水潑到臉上讓自己更為清醒些時,看著水盆裡的倒影,想起那個站在屋前的智雲,不禁地露出屬於信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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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智雲他們兩人從小都是孤兒,分別在不同的原因和時間,被一位姓夏的武術師父收養。因為沒有真正的父母,所以兩人時常被村內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欺負,智雲就會幫金照討口氣,跟欺負他們的小孩打得天昏地暗,兩人也因為這個原因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小照,你好了嗎?」智雲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在外頭催促地喊著。
「快好了,馬上來。」金照趕緊穿上外出用的獵裝,並拿走放在櫃子上頭的鞭子和一些工具後,就到前門和智雲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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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慢,走囉。」急性子的智雲一看到金照出現,也不等他關上門馬上轉身就走。
金照馬上關門追上去問:「今天你打算去哪裡?」
智雲想了想說:「就去後山如何?」
金照皺著眉頭說:「如果不去北面,應該就可以。」
智雲聽了金照的話,便開心地指著村子後方的出口說:「那我們就走吧!一定要抓到全村第一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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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大步的邁向村子後方,由於一年一度的成年祭典快到了,所以村子裡的所有人位了準備祭典的事物而相當忙碌,所以一路上遇到不少早起的村民和他們打招呼,金照和智雲也一一地回禮。
「喲,倒楣兩人組,今天要去哪打獵啊!」既然是成年祭,除了金照他們自然也有其他同年紀的人也要去打獵,像現在就是欺負集團,由首領-村長兒子帶頭擋在他們的路上。
智雲豪不畏懼地打招呼說:「早啊,牛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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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智雲的話,習慣奉承的手下馬上安慰已經皺起眉頭的首領說:「牛丸老大,不用在意他們,他們也只是路邊的小石頭。」
牛丸假意地咳了一下說:「咳,說的也是,憑我們這麼浩大的陣容,你們這種沒爹娘的傢伙是贏不了我們。」
一聽到這種話,智雲馬上握起拳頭想往對方的臉揍過去,金照卻及時阻止,代替不會說話的他站上前說:「你們十幾人打獵了五天,卻還打不到一隻獵物嗎?會不會太沒效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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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囉唆,你們不也是沒打到獵物,還……」牛丸馬上反辯說。
金照冷笑地說:「我已經打到一隻,現在是要幫忙打剩下的一隻,你們卻還在這找我們麻煩,真擔心你們到時候別說第一名,連獵物都拿不出來怎麼辦。」
牛丸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忿然地瞪著金照,而他的手下見狀況不對,趕緊安撫說:「老大,別理他們,現在他們也只能口頭說說而已,等祭典時就能證明我們比他們強,而且是老大仁慈,只獵一定會得第一的獵物。」
牛丸這時才醒悟說:「哼,我只獵該獵的,不像你們隨便獵一隻就算數,希望到時候你們不是拿出老鼠來當比賽。我們時間有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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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牛丸一夥人囂張地離開村子,智雲氣不過地說:「他們還真敢說,每個地方都可以看到他們遺棄的獵物。」
金照微笑地安慰說:「不用太在意他們,畢竟他們因為打不過你,所以只能用口頭激你,只是我們多努力一點,在祭典當天就可以給他們難看。」
智雲點頭說:「嗯,我們一定會贏過他們的。對了,剛剛你說你打到獵物了,是什麼樣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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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神秘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到時候再說,這可是我的終極秘密武器。」
看金照裝神秘的樣子,智雲難耐心中癢說:「別這樣,我們是好朋友,給個提……」
「啊,金照、智雲哥哥,你們怎麼那麼早就去打獵。」這時一個七歲小男孩,從村裡跑來,並叫住他們說。
「小柏!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練武嗎?」智雲彎下身,將臉和對方平齊說。
小柏拿出兩包用葉子包住的東西說:「媽説要把這便當給你們,因為智雲哥哥太早走了,差點來不及,幸好你們還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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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接過便當說:「嗯,幫我們跟夏師母說謝謝。」
小柏大力地點頭說:「我會的,你們也要加油喔。」
金照握緊拳頭,擺出奮力一擊的姿勢說:「我一定會獵到那隻王獸,這樣就能保證第一。」
金照一聽頓時緊張地說:「你可不要亂來,村裡每個的獵人都拿王獸沒辦法,甚至還受重傷,你以為你能打贏王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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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大力地拍著金照的背說:「開玩笑,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說要獵到類似王獸那麼強的獵物,我不會真的去找王獸的。」
「希望你真的只是開玩笑而已。」金照低聲偷偷地說著。
「那我們就出發了,小柏再見。」金照、智雲和小柏道別後,便轉身朝村子的門口走去。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小柏突然想起母親要他對兩人說的話,趕緊大喊說:「金照、智雲哥哥再見,你們要努力,也要多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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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高舉著手揮著表示他聽到小柏祝福的話語,然後由金照和村口守衛打招呼,才走出村口。看著村子後方的山,聽著山裡傳出各種野獸的叫聲,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出一股炙熱的火燄,和無懼一切的信心。
「要拿到第一名。」智雲舉起拳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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