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回憶 - 第四十一章

「駕！駕！」智雲坐在車頂上模仿金照駕車，看著不兩旁停倒退的草原，玩得相當開心，一點也感受不到要提防暗殺的緊張感。

「走這條沒錯吧？」金照邊拉著韁繩邊詢問著坐在旁邊的琴劍。

他邊看著地圖說：「沒錯，雖然會比原路慢一天，但也能直接回到首都。」

「小照，我都不知道你會駕車耶，是什麼時候偷學的啊。」智雲玩到無聊，便好奇地問金照說。

「沒什麼，小時候有學過一點，現在我只是憑著印象操控，還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順利下去，先不要吵我。」金照緊張兮兮地握緊韁繩，就怕一個失誤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其實可以讓我來駕車就好。」琴劍收起地圖說。

金照搖頭說：「我對這個地方不熟，沒辦法幫忙帶路，所以還請你多幫忙，我沒問題的。」

「好吧。」琴劍也只好拿出地圖繼續對照路線。

智雲看著金照認真的眼神，識相地不再和他說話，但又覺得無聊便從車頂垂下頭問：「有沒有人要跟我一起到車頂上吹風。」

義復正閉眼養神沒有理會，馨雅斜眼看一下智雲就繼續看著貼著草原飛行的鳥群，艾尼則臉色難看並迅速搖手表示不要。

智雲只好悶悶地回到車頂，看著遠方連綿的山脈，想像著後面會有什麼樣的世界，到最後甚至想像出自己到那奇想的世界裡大冒險一番。

接下來除了馬蹄踏地喀答喀答的聲音和艾尼輕微的打呼聲以外，一切都相當安靜地度過。而天色也靜靜地變化著，太陽正慢慢地朝山脈走去，染出的金澄色讓智雲的想像更加天馬行空。

「對了，這條路上到下個可休息的城鎮還有多遠？」金照看著天空突然想到重要的問題便順口詢問。

琴劍看著地圖好一陣子，隨後又稍微思考一下，突然拍著頭說：「糟了，剛剛錯過了，應該要在那條叉路右轉，只顧著趕路都忘了要找城鎮休息。」

「那要現在就找露宿的地方嗎？」金照邊觀察著四周景物詢問著。

琴劍無奈地放下地圖說：「也好，現在也只能這樣。」

「好耶，那待會我們去打獵，小照。」智雲聽到要露宿反而開心地提議說。

「等一下，先找個好地方再說。」金照很快找到一處由幾棵樹和小丘陵組成的地形，附近又剛好有條小河經過便馬上問說：「這裡看起來多少可以擋風，就這裡如何？」

琴劍稍微看一下說：「也好，那今晚就先在這露宿吧。」

獲得允許後金照便把馬車停下，和大家一起整理出一塊地，準備好今晚睡覺的地方。但由於艾尼似乎沒什麼露宿經驗，所以只能在一旁看著大家忙活著，無法插上手幫忙。

智雲在大家整理好後，便馬上拉著金照去打獵，感覺像是要急於表現什麼似的，不過反正都要準備晚餐，金照沒說什麼就跟著一起去獵了一頭鹿和一隻兔子回來準備料理。

「這頭鹿很壯，牠的後腿肉的這一塊會是全部中最好吃的喔。」馨雅自告奮勇由她來料理，智雲則是說要幫忙卻不停地在一旁講著自己的美食心得。

金照看著馨雅整個把智雲無視掉，專心把獵物分割好並串到樹枝上去，不禁幫自家的兄弟苦笑著。

「艾尼，你能幫忙生火嗎？」金照拿出打火石準備生火，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火球術，於是順口問一下。

艾尼急忙搖頭說：「不行，之前你也看過那個失敗的〈魔法〉，我怕會把這裡全部破壞掉。」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還是我自己來吧。」金照雖然有想自己試試看，但想到自己發出比燭火還小的小小火球，只好乖乖地用一般的方法生火。

在大家飽餐一頓後，四周也正漸漸進入朦朧的黑夜哩，馨雅說要先去觀察四周，便抱著豎琴離開。金照原本想找智雲練練身手，但他說要去上個廁所就離開了，甚至連琴劍都跟著不見蹤影，被留下的義復正用樹枝撥弄著火堆。

「沒辦法，只好跟你聊天了。」金照對正好奇看著吃剩鹿骨的艾尼說。

「呃！我不知道要怎麼聊天……」艾尼緊張地回應說。

金照微笑地安慰說：「沒關係，就隨便聊聊，對了我想問關於〈魔法〉的事情，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知道的不多，你不介意……的話。」艾尼點頭回應說。

「沒關係，我只是想問關於之前那個火球……」當金照正要詢問時，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優美的旋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其聲音如暖風吹過舒服宜人。

「這好像是馨雅的豎琴聲。」金照順著琴音望去，很快就找到坐在樹上撥弄琴弦的馨雅，同時還發現附近的樹上分別躲著兩道身影，從外形看應該就是智雲和琴劍。

馨雅似乎沒察覺那兩個人，只是低著頭隨意撥動一根琴弦，嘴裡也在同時吐出第一個音。兩個不同的聲音，像是兩隻花蝴蝶，相互飛繞、交纏，最後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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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是一個未完成的故事。

這故事可能是精采刺激的冒險，

也許是專心一志的探索，

也曾是平淡乏味的人生，

也有可能是漫無目的過活。

不論是哪種方式，

我都會把它敘述完，

因為這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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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的詩，讓在場聽詩的人有了許多想法，而金照更是因此想起自己的事情，想到自己的旅途。雖然每個人進入深思，但音樂聲還是繼續著，而且曲風轉為較為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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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繼續我人生的旅途，

即使有許多困難阻礙，擋住前進的道路。

即使有可惡愚笨的人，打擾邁進的腳步。

我都要走下去。

跳過壕溝，燒掉荊棘，

闢開出一條穩實的路。

砍倒那自大狂妄的混蛋，

繼續走完旅途。

當我把我的故事說完時，

我會回頭看著走過了路。

緬懷過往的種種，

但我絕不會想起那個渾蛋，

我會把我的夢和旅途放進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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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雖然不知道這首詩原來的模樣，但很肯定馨雅即興修改詩的內容，因為能清楚感覺出有幾句跟整首詩的風味格格不入，而詩中描述的那個渾蛋是誰相當明顯，但那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地聽得入迷。

呼……

從草原的彼端吹來的微風，帶來不尋常的味道，身為獵人的金照馬上察覺有不速之客意外到訪，而同為獵人的智雲自己也僅憑直覺發現異常，興奮地跳起身眺望遠方。

馨雅一感覺到有動靜，迅速拔出劍抬起頭喝道：「是誰？給我出來！」

「哈哈，是我。」智雲一臉嘻笑地從樹叢後露出臉說。

「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做什麼？」馨雅堤劍指著智雲問。

「沒什麼啦，只是你的音樂好聽……」又一陣風吹來，智雲驚覺過來說：「啊，現在不是講這個時候，有麻煩的東西來了！」

「別在那胡扯，不說清楚就別想走。」馨雅兇悍的瞪著智雲，讓後者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真的有麻煩要來了，小姐，請你往左手邊看去，應該可以看出不尋常的事物。」金照在一察覺出問題就飛奔過來。

馨雅轉頭看去，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事物，她原想轉頭責怪時，突然看到一道細小的黑影，從遙遠的一端筆直朝他們的方向衝來，而黑影的後方卻有一大片如同潮水般的黑影浪潮緊追其後。

「那是什麼？」馨雅不解地問，但轉頭正好看到智雲和琴劍迅速爬下樹，慌忙地跑向馬車。

馨雅只好也跳下樹追在後頭問：「那個到底是什麼？」

「狼群，是一大片的狼群，我們必須先回去保護馬車才行。」金照邊跑邊回答著。

一回到馬車，琴劍馬上跟義復報告從智雲那得到的消息，馨雅則再問道：「那你們怎麼知道是狼群？」

「因為這個叫聲啊。」智雲指著飄盪於空中的嚎叫聲插嘴說。

馨雅這才注意到有一陣陣微弱的狼嚎聲，隨著風飄了過來，如果不仔細聽會誤以為只是風聲而已。

馨雅驚嘆地說：「你們居然聽得到這樣的聲音！」

「因為我們在村子裡是最棒的獵人啊。」智雲得意洋洋地說著。

「我們快點爬上樹躲避吧。」琴劍從車上跳下來說。

「不，恐怕來不及了。」金照聆聽著空中傳來各式叫聲說：「他們接近的速度很快，已經沒時間回去爬樹了。」

像是在應和金照說的話，一整排的黑影迅出現於丘陵的上方，牠們似乎驚訝著草原上怎麼會突然出現一批人類，一時間紛紛停下想觀察狀況。不過有一道黑影完全沒發現狼群們的異樣，只顧著死命奔跑想快點逃離危險。

狼群們看人類似乎只有少數幾個人，而且也感覺不出任何敵意，於是在狼王一聲嚎叫中，全部毫無畏懼地繼續追捕那隻小小的黑影，像是一股能吞噬一切黑色浪潮。

「大家注意！來了！」金照見狀緊張地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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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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