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如同珍珠般大小的光球,漂浮在艾尼雙手合捧的上方,其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僅能把三人的臉龐照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金照看著這微弱如燭火的光芒說:「只有這點光啊,算了,也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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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那小光球突然整個亮了起來,迅速增亮成極刺眼的光芒,讓已經習慣黑暗環境的三人,當場被刺痛得閉上眼睛。可光球並沒有變大,只是不斷地增強亮度,到最後居然亮到即使隔著眼皮,都可感受到如直視太陽般的刺痛。
金照趕緊用手捂著眼睛,並大叫著:「艾尼,快把那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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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自己也嚇壞了,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聽到金照的喊叫聲才閉著眼隨手丟出,就這樣把光球給甩進水裡。可三人都沒聽到任何水花激起聲音,就好像那光球本身並沒有實體的樣子。
光球沉到水裡後就不再增強亮度,即使如此其亮度通過水的阻礙,仍然可以把整個洞內模樣都給照亮,而且光芒經過水的折射,變得沒那麼刺眼,反而顯現出如水般的柔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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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直到覺得光芒不再那麼刺眼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查看,意外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美景,連同剛剛睜眼的智雲和艾尼也是同樣的反應,抬著頭如呆子的樣子似,半開著嘴欣賞著被波光所浸濡成的幽藍洞穴而說不出話,
也許是水的本身的顏色,又或著是被水給過濾掉的色彩,從水裡照射出淡藍色的光芒,混何著因為被攪動的水面波光,在石壁上互相交織流動,加上牆壁的風化斑紋,就像是大師所繪製出的來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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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最先回過神來,馬上趁著這個光線照遍整四周時,觀察著他們墜落的洞穴,這光芒相當強烈,甚至連洞頂都可看得見,這樣才能注意到他們是從上方那如紡錘形狀的小空間掉下的,而這裡就是一個廣大的如雞蛋形狀的地下空間。
洞底下是個大面積的地下湖,湖的兩端各有個洞,水流分別從那兩個洞流進流出的,風正是從水流出的洞吹進來的。湖面因為光球的關係,讓人感覺像是整個湖本身在發光一樣,那光球所在的中心位置為白光,四周則以藍色漸層的圓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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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這時才發現其他人都在湖的另一邊,都正為這因艾尼製造出的意外美景而讚嘆不已,等他呼叫後才回神過來揮手示意。接著雙方便一起選擇比較寬大的平台集合,並順便把掉在湖裡的東西撿回來。
整理東西時,義復指著湖中的光球問:「那個是是什麼東西?不撿回來嗎?」
智雲指著艾尼說:「那是他的煤橘客應該是撿不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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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被智雲一指,以為是在責罵他,便緊張地道歉著:「對……對不起,我的〈魔法〉又失敗了。」
馨雅看著艾尼的黃色皮膚一陣子後問:「〈魔法〉?我聽說過是另一邊白皮膚的人在用,你是那邊的人?」
艾尼搖頭說:「不……不知道,我……我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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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看艾尼緊張的模樣,於是幫忙把艾尼講過的事情說了一遍,馨雅便想了想問:「那你學這個東西學多久了?」
艾尼掰著手指算算說:「學三年了。」
馨雅點頭說:「這樣啊,我是聽說過學這東西至少要學個五年,看來你還是實習生的階段,會失敗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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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邊用雙手比個排球大小的圓說:「這……我不太清楚,我記得老師施展這個照明術時,都是弄那麼大,而且可以任意控制在身邊,我的這個顯然是失敗了。」
義復看著湖中光球說:「看起來也還好,沒什麼危險,不過現在似乎比剛剛暗了些。」
眾人馬上轉頭看去,湖底的光球扔散發著強烈的光芒,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樣,不過當大家抬頭往上望去時,發現原本可以看清的洞頂,正慢慢地被黑暗包圍起來,顯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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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因為〈魔法〉消散原理,只……只要離……開〈施法者〉的〈魔法〉,就會慢慢地變弱,然後消失。」艾尼在一旁解釋著,但眾人聽著沒聽過的東西,只能似懂非懂地點頭。
「簡單說就是像油燈,油燒完了就滅了,對吧。」金照想了想問說,看艾尼點頭同意後便說:「那顯然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快點趁現在找到出路。」
義復看看四周,很快也發現到風正從水流出去的洞吹來,於是說:「這邊應該是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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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點頭說:「嗯,剛剛我觀察過,這邊比較有可能連到出口,但是接下來似乎並沒有可以踏腳的地方,看到必須要用游的出去。」
「又要下水嗎?」艾尼整個人緊張地問。
金照看著艾尼說:「沒錯,我們必須從那個洞遊出去。對了,你不會游泳,必須有人背著你游,阿雲,你可以嗎?」
智雲拍著胸脯說:「沒問題,我背兩個人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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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頓時被提醒到,於是轉頭問:「那還有人不會游泳嗎?」
看每個人都沒有表示,金照轉頭問馬夫說:「你會嗎?」
馬夫馬上低頭說:「啊,我會,謝謝你的關心。」
金照點點頭想繼續說下去時,義復突然問:「背一個人沒問題吧,需要我們幫忙分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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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自豪地說:「沒問題呢,我家鄉有個大湖,我就常常在那背大石頭訓練呢,背一個小個頭對我沒影響。」
金照心裡卻想著,那是因為以前對打練習時,智雲常被引到水裡使他手腳施展不開被打敗,所以就常常背著石頭跑去湖裡鍛鍊,現在他可是不管陸上水裡,都能隨意發揮拳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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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好吧,不過你在做什麼呢?」義復轉頭看到金照正拿出一件破舊的衣服撕成布條。
金照邊把布條互相打結說:「因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並不清楚,所以我要做條繩子讓大家抓著,這樣就不容易分散。」
義復聽了馬上和琴劍一起拿出兩件破衣說:「你那樣的繩子不夠堅固,多幾條比較安全,而且可以直接綁在手上,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會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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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艾尼的光球正慢慢地暗淡下來,所以金照也就不說客套話,直接接過衣服製作繩索。由於他的手巧,所以不一會就完成兩條繩索,一條就丟給智雲讓他綁著自己和艾尼,另一條就用來纏上每個人的手。
看著黑暗正從洞頂逐漸攏罩下來,金照轉頭詢問大家說:「要走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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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盡是搖頭表示沒有問題後,金照便率先跳入水中,其他人也一一跟進,一起隨著緩慢的水流游入前方黑暗的洞穴中。游出好一段距離後,不知是光球的魔力沒了,還是已經深入洞內,眾人慢慢地重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由於看不見彼此,大家也只能靠手腕上繩索的鬆緊判斷前行的方向,金照也很努力地摸索著身邊的岩壁,在心中模擬著這個洞穴的樣子。雖然可以感覺到吹來的風越來越大,但在這種什麼都看不到的空間裡,真讓人感到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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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河怎麼那麼長啊,我肚子都快餓扁了,能不能快一點出去啊。」就在眾人心情快不耐煩時,智雲的聲音率先響起,顯然比大家還要更沒耐心,不過那也是因為他肚子餓了才那麼急躁。
咚!隊伍最前方因為智雲的話語,突然響起碰撞的聲音,接著金照扶著額頭沒好氣地說:「我已經盡量快了,不要再抱怨,如果真的很餓,就直接喝這裡的水填肚子,然後跟艾尼聊天就會忘記飢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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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忘記呢,小照,你還有乾糧嗎?我的吃完了。」智雲的聲音不再抱怨,則是改口要東西吃。
金照苦笑說:「這麼暗我要怎麼拿給你,而且我也只剩半塊餅,要嗎?」
「那算了,等出去後我一定要大吃一頓。」智雲握緊拳頭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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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趕緊提醒說:「你可不要把你好不容易賺到的錢一口氣吃光,那我們這趟保鑣就白賺了。」
「沒關係啦,如果真的能出去,你兄弟要吃什麼盡量吃,都算在我的帳上,不會算在你們的酬勞上。」義復的保證從黑暗中傳來。
「啊,謝謝你,就衝著你這麼說,那我一定會保護你到底。」智雲雖然不懂什麼禮節,不過也很懂得感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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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照卻在前頭暗暗地嘆氣著,低聲地咕囔說:「如果你看過阿雲的最大食量,就不會這麼說了。」
雖然金照正為雇主的荷包擔心著,但大家也因為這段對話,原本焦躁的內心都放鬆不少,開始覺得這樣靜靜地走著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義復甚至心中盤算著,如果將來有機會重遊此地,也許能在此建立一條捷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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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情才剛放鬆,前方馬上傳來令大家都緊張起來的聲音,金照也在同時說:「前面的水流開始加快了,各位要多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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