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 - 04 伺候本王沐浴

馬車一顛一顛著駛過，程天何不適地皺了下眉。

「咕嚕咕嚕——」肚子傳來一陣抗議，程天何掙扎著睜開眼坐起身子，整個人迷茫地望向前方，一副就是還沒睡醒的模樣。

「醒了？」身旁傳來低沉男聲，程天何轉首，腦中一片空白。

卓焱抬起手對他晃了晃手，程天何想也沒想一把抓住，一瞬間殺氣浮現，卓焱沉著臉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只見程天何呆滯的目光停留在那隻大手上，卻沒再動作。

「娘……」天兒肚子好餓呀……可是又好睏……

「程天何？」

「嗯……」先讓天兒再睡一會兒吧……

想著，程天何又躺了回去。

卓焱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仍被緊握的手。

夜晚，一輛寬大樸素的馬車駛進了距離程國皇都三個縣遠的陵州，並進入了此州唯一的客棧——東林客棧。

待馬車一停下，客棧老闆立馬自屋內迎來，「王。」那老闆微彎下腰行了個禮。

「準備一間房。」

「是。」東林轉身，沒有多問。

在卓焱還不是漠北王時，環玨教的勢力範圍早已廣至程國三十六州，包括程國皇都，但當時的程國皇帝程義汝並不知情，他一直以為環玨教的勢力範圍只在靠近北漠邊境的那五六州，因此遲遲未有動作，直到卓焱當上漠北王後，環玨教行事愈來愈低調，程義汝甚至認為環玨教已經散了，還為此舉辦宮宴慶祝了三天三夜。

低身抱起仍熟睡的程天何下了馬車，東林已吩咐好店裡的小二去整理房間，此時他心裡很是震驚，他跟了卓焱那麼久，從沒見過有女人給他抱過，更何況是男人！

「王，這邊請。」東林引著卓焱上二樓上房，其實每處和環玨教有關聯的客棧都會有一間上房空下以確保卓焱突然來訪時不會沒房住，而那些空下來的房間一定都是最大的上等房。

踏進房內，卓焱將程天何輕放於床上並替他蓋上被子，「本王要沐浴。」

「是。」

「待本王沐浴完你再將晚膳送來，至於他……」卓焱伸手理了理程天何耳後散亂的碎髪，「他將會成為本王唯一的王妃，而你們也即將迎來一位新的主人，明白嗎？」卓焱說得輕鬆，但在環玨教的教規上有這麼一條「強者為上」的規矩，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不會有人攔你，如果被人攔下了，那也只是證明你不夠強。而在卓焱當上漠北王後，之前的教規依舊存在，因此若東林想將自己女兒嫁給卓焱做王妃，勢必得搶在兩人成婚前剷除掉這位未來的漠北王妃。

東林輕聲道了聲是，轉身出了房門。強者為上是吧？那就別怪他狠了，漠北未來的王妃。

沒一會兒，一桶漫著熱氣的洗澡水送了上來，卓焱看著床上睡得安穩的程天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誰讓你是程義汝的兒子呢？既然要做戲，那就把戲做足吧！

緩緩解開他的腰帶，輕易地脫下外衣，程天何不安地翻了個身，嘴中似乎呢喃著什麼，伸手拉下他裏衣系著的結，下一刻手腕被人揮開，床上之人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大喊道：「誰！」冷汗自額上滑落，雙手緊抓著衣襟，心臟控制不住的絞痛。

卓焱挑眉，「睡糊塗了？」

緊抓著裏衣，程天何心有餘悸地低著頭，「我、我……您……」

像是看出那人的疑惑，卓焱站起身來冷冷說道：「該沐浴了。」

「沐浴……不是才……」不是才泡完溫泉嗎？為何還要沐浴？

「全身都是硫磺味。」

程天何一聽，立馬戰戰兢兢地請上這尊大佛，「那、那您先……」

「你該學著如何伺候本王了。」

「那、那……」程天何一緊張講話就容易結巴，甚至不知要如何回話。

卓焱起身張開臂膀面向程天何道：「替本王寬衣。」

腦中一陣混亂，程天何顫抖著將手輕輕搭上卓焱腰帶，卻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怎麼辦？他不會解這些種繁複的腰帶，一直以來他都是拿著長布條當腰帶使，只要隨意打幾個結就能固定住，從小到大一次都沒碰過這種繁瑣的腰帶，儘管他生活在皇宮中。

猛地抓住程天何雙手，卓焱瞇起雙眼，「你不會？」

程天何身子一抖，「我、我……」

「挺嬌生慣養的。」

「不、不是，我……」

「行了，回去讓冰駱教你，今日就先放你一馬。」語畢，卓焱將己身衣物退去，跨入浴桶。

程天何鬆了一口氣，瞬間感覺其實卓焱性格也不是那麼差。

「本王對你都如此寬恕了，還不快進來伺候本王沐浴。」卓焱敲了敲浴桶邊緣催促到。

程天何身子繃緊，「我……」他想收回剛才在心裡給卓焱的評價。

卓焱瞇起眼，「別忘了自己身分。」

程天何身子一僵，是啊，他哪有反抗的餘地，不過是個下賤的程國棄子，哪還能和高貴的漠北王談條件，連自己的命都快守不住了還在糾結這些。

下床將裏衣退去，程天何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卓焱。

「全脫了，本王不喜歡沐浴時有東西干擾著。」卓焱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一些，他指著程天何身上僅剩的布料說道。

握了握拳，程天何咬緊牙關將亵褲脫了，卓焱滿意地點了點頭，「進來。」

小心翼翼跨入浴桶內，程天何靠著離卓焱最遠的浴桶壁半蹲著，不過就算縮得再小，浴桶也就那麼點大，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如此靠近。

「離那麼遠做什麼？是讓你進來伺候本王的，過來。」卓焱雙手架上浴桶邊緣對程天何命令道。

憋著張小臉緩慢移動過去，卓焱抓起身旁一塊布扔給他，程天何愣了下，拿起那塊布在卓焱身前比劃又比劃，還是不知該從何下手。

「這兒。」拉起程天何拿著布的手貼上自己胸膛，卓焱盯著他一瞬間通紅的臉頰滿意地勾起嘴角。引導著他的手由上到下滑過自己胸膛、肚子、腹部……忽然手中一空，只感覺到程天何全身顫抖著抽回了手，「那、那個……我、明白了……」

卓焱笑道：「那動作吧。」

程天何嚥了口水，顫著手開始輕輕擦拭著卓焱胸膛。

「用力點。」

「是……」微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程天何努力將目光集中在手上，以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程天何都覺得卓焱胸前的皮已經快被他刷下一層時，卓焱終於開口，「行了，接著擦背。」

聽不出卓焱心情好壞，程天何原想問一下該怎麼擦，可又不敢直視卓焱臉龐，只好努力伸長手臂繞到卓焱身後擦拭。

為了不使身子碰觸到卓焱，程天何一心多用，一下顧著手臂不去蹭到卓焱身側，一下控制力道去替卓焱刷背，一下又得顧著自己的身體不去碰到卓焱胸膛。

緩慢地呼出氣再吸入氣，程天何盡可能讓自己緊繃的情緒放到最輕鬆，可這刷背的苦力活還是弄得他雙頰潮紅汗水直冒。

好熱……好累……好餓……為什麼總是什麼壞事都降臨在他身上……就不能放過他一次嗎？哪怕只有一刻鐘也好啊。

“沒事的……有我在……”

程天何手一抖，方才那是水兒的聲音？不知道卓焱聽不聽得見？

「怎麼了？」看著程天何一瞬間出現異常的臉色，卓焱冷聲問道：「累嗎？」

將呼吸聲更是放輕，程天何緊張地維持著方才替卓焱刷背的力道，勉強笑道：「有一點……」程天何覺得自己快瘋了，為何他就得攤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呢？早知道就逃婚了。

「那就靠近一些吧。」還未完全理解那句話的意思，只感覺卓焱一手摟上他的腰，一手拖著他的臀瓣將他抱上大腿，此時兩人上半身直至下面那處皆緊緊貼合著，程天何大氣不敢喘一聲，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可是本王特別恩賜的，其他人可沒這個權利，吾的王妃。」卓焱說的平靜，程天何內心已將近崩潰。

「不滿意？」卓焱腦袋微側，唇瓣幾乎快貼上他左耳，程天何張嘴想回話，可喉嚨卻像是被誰扼住了般發不出半個聲響。

「程天何。」卓焱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上一句更冷了些，程天何著急著想發出聲音，一時之間沒能控制好力道，竟一口氣將方才還卡在喉嚨裡的力量全都傾洩而出，「不！」

空氣一瞬間凝滯，心臟怦咚怦咚快速跳著，程天何臉色越發慘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趕緊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是不會不滿意！」不知卓焱會不會發怒，程天何愣等著他回話。

「呵，是嗎？那繼續吧。」意外地卓焱並沒有發火，程天何稍微鬆了口氣，拿著布的手才動了起來，身子就又僵住了。

腰上的手沒拿開，兩個人的姿勢太過親密，卓焱的那東西……好似……有了反應……

要逃嗎？還是、還是這其實是正常反應？他知道他該先冷靜下來！可是不好的回憶劃過心頭，他還是不爭氣地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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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伺候本王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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