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看仔細一點,如果他們死了,那他們怎麼還會有腳,而且還在那大吃大喝。」村長太太說的話,引得眾人看向智雲哈哈大笑,而智雲不明就裡也跟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對喔,是我誤會了,抱歉。」村長說:「看來你們只碰到幾隻狼,運氣算很好了。」
大家聽了相對苦笑起來,義復想了解村長驚慌的原因,於是問:「那條路怎麼了?」
「事實上我們叫那條路為狼路,平常就有很多狼群在那裏活動,但還不會造成麻煩。但不知為何,幾天前不知道為什麼那條路上的狼突然增多還聚集起來,已經讓好幾個沿那條路做生意的商人喪命。」村長說完,大家都呼出一口大氣,沒想到他們還真的運氣好活了下來。
「我們是因為有事情要辦才走這條路,吃完飯就要出發了。」義復沒有直接講述原因,好避免節外生枝。
「你們要走了啊,怎麼不多留一會,而我很喜歡這位小夥子。」村長太太指著金照說。
「謝謝,但我們真的要趕路了,昨天你怕我們有危險,硬是把我們留下來,已經很感謝你了,但我們真的要趕路了。」義復連忙推辭說。
「啊!」智雲突然發出一個淒厲的叫聲,引得眾人轉過頭看去。
只見到智雲不斷踢著腳,攻擊腳下的東西,口裡還抱怨著:「那東西居然咬我,想打架啊。」
那東西迅速靈活地閃開智雲的攻擊,跑到馨雅的懷裡躲起來,正是前天撿到的小龍。
馨雅邊安撫小龍對智雲說:「誰叫你要踢翻牠的碗,被咬活該。你說對不對,翔羽。」
「翔羽!你還給牠取名字!」智雲驚訝地叫著。
「有什麼不可以,看她背上的突起很像翅膀,所以給牠取名翔羽,牠也很喜歡啊。我還要帶著牠一塊走,誰要是想欺負你就要好好教訓一頓。翔羽你說對不對。」馨雅摸著翔羽的背說。
「嘎!」翔羽乖巧地應和著。
「喔,天啊!」智雲按著頭感到無奈,金照則是在苦笑著。
看著馨雅和智雲的互動模樣,琴劍有感而發地說:「現在馨雅感覺跟之前剛雇用她時差好多。」
「是嗎?」義復觀察著馨雅照顧翔羽的表情說:「似乎真的有點差別,之前都很冷漠,現在卻感覺親近多了。」
「或許這就是她本來的模樣吧。」琴劍用飽含意味的微笑說。
吃完飯,金照他們準備好一切就和村長他們告別,還順便問出往下一個城鎮的距離。由於有不少村民聽說他們闖過狼路,也都來送行順便來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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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給你們帶在路上吃的。」村長太太把一袋子的食物塞給金照說。
「啊,太多了。我們不需要那麼多,謝謝。」金照想把袋子推回去說。
「呵呵,你是不需要,你那位朋友可是很需要喔。」村長太太指著智雲說。
「那我就收下了,真是不知如何地感謝你。」金照看著智雲一臉期待的表情,只好接過袋子說。
「別說那麼客套的話,幫助旅行的人,是我們常做的事,最後在你們走之前讓我幫你們乞福旅途平安吧。」
村長太太對著金照他們,一隻手在空中畫一個圓,接著另一隻手也是一樣,再兩手合掌口中唸著:「願萬能的神,能保佑這些要繼續遠行的旅者,讓他們的行程一路順暢,不會碰到任何阻礙,讓他們能快速抵達他們要去的地方。」
往首都的路上,他們按照預定計畫繞一段路走了三天,明天就要到大路上準備直接連夜衝到首都了。
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是在馬車上生活,只有晚上時才隨意找間舊旅館或破倉庫休息。
原本不怎麼在說話的馨雅,不知是一直堤防刺客出現而心煩氣躁,還是其他原因漸漸地常和智雲吵架,雖然每次都是智雲輸掉嘴上功夫,但馨雅也拿智雲那張傻笑的臉沒辦法。
金照則和艾尼請教不少關於魔法方面的心得,對他來說魔法這東西知道越多,就會感覺越有趣。
「艾尼,我想你只要把魔法的模樣想清楚,不要只是想著咒語的句子,你施展魔法就會快很多。」金照把聽過的知識,結合自己和艾尼的施展狀況,思考其問題所在後說出。
「可是不唸完咒語魔法就施展不出來。」艾尼連忙搖頭說。
金照微笑地說:「你不是把你學過的咒語都記下來了,所以你不是記不住,只是太在意咒語是否唸得正確。像我一樣,你只要把咒語唸熟,之後不必管咒語唸得是否正確,只要專心想像這魔法是什麼模樣,就能自然地施展出來。」
艾尼聽著金照的話思考一陣子後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只是把練武的概念變化成魔法而已,練武也是一樣,如果要跟人對戰時都要邊想著招式該如何施展邊打,反而會什麼也施展不出來,不如平常就把招式練到熟透,到時候讓身體自己反應。」金照說述說著自己想出來的概念,但艾尼仍有些似懂非懂的模樣。
「小照,夏蓁寄給你的信,上面有說什麼嗎?」智雲似乎是太無聊了,突然跑來問金照說。
「就村裡發生一些小事而以,像王大伯養的羊跑掉了,小柏成為新的孩子王,誰又因為貪玩跑到湖邊,被她媽罵哭了,對了,恩銘哥最近好像神不守舍的樣子,口裡常常念念有詞,不知道怎麼了。」金照沒有因此不理會好友,照實把信上的內容說出。
「會不會是和芬姐吵架了,不過上次看他的表情不像說。那還有沒有其他事呢?啊,把信借我看好了。」智雲很直接地伸出手向金照要那些信。
金照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用拳頭敲一下自己手掌說:「啊,對了!信上還說師娘希望我們旅途平安,她最擔心的就是你,每次都會搞出一大堆麻煩,希望這次沒搞出太多麻煩。不過這樣說似乎來不及了,早就有一堆麻煩了。」
馨雅聽到臉上馬上浮現出一個微笑,翔羽也嘎嘎地叫著,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智雲似的。智雲馬上閉上嘴到一旁拿出一塊乾糧吃了起來,大概是想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情緒。
金照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艾尼說:「你說的〈龍〉是老魔法師家鄉的動物,那你知道牠會什麼?有沒有什麼危險?」
艾尼看向正窩在馨雅懷中玩耍的翔羽說:「我不知道,老師的書內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最多只知道〈龍〉一般是一座小山那麼大,好像約比之前看過的大城門還高。」
「什麼!這麼大!這樣打起架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智雲透過車窗看著天空想像著自己勇鬥巨龍的模樣。。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龍〉真的那麼大,那為什麼牠的孩子會這麼小,跟這世界上的動物比簡直是不可能,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龍〉。還有你也不准欺負牠,否則你會被我大切八塊。」馨雅說。
「我絕對不會被你切成數塊的,因為你絕對砍不到我。」智雲得意地雙手叉腰說。
馨雅可不甘示弱地拿起劍說:「那你要不要試試。」
「我說砍不到就是砍不到。」智雲迅速翻到車頂上去,並用著小孩子般的鬥嘴方式激怒馨雅。
「你就別給我逃!」馨雅也跟著翻到車頂上去找智雲打架。
在馨雅正和智雲吵得不可開交時,金照在一旁思考著為什麼那隻〈龍〉會到這塊大陸上呢?是被人帶來走失?還是自己跑來的?
想了一陣子沒有結果,金照最後乾脆不繼續想下去,改口問艾尼說:「你昨天說的風刃魔法能不能描述一遍它的樣子?」
「喔,我想想。我記得老師施展的風刃魔法,是舉起手,在空中形成一個半透明彎月形的東西,讓風刃飛出去後可以把它經過的東西切開。」艾尼說。
「那咒語是什麼?」金照迫不及待地問。
艾尼低頭回憶好一陣子後說:「嗯……是〈飄逸狂放的風,展現你的速度,形成刀斧,切開眼前所有的阻礙。〉〈斬裂吧,風刃〉,好像就這樣。」
「好,那我來試試,〈飄逸狂放的風,展現你的速度,形成刀斧,切開眼前所有的阻礙。〉〈斬裂吧,風刃〉」
金照閉上眼好好地將咒語默記下來,確定能順利念出後便專心地唸完咒語,右手像是托著看不見的盤子一般高舉著,一道半透明且如彎月梳子的形狀大小的東西隨著咒語的進度慢慢出現。
金照張開眼睛看著手上這片小小風刃,手掌裡明明感覺不出任何重量,但卻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在掌心處環繞著。他輕輕地將風刃甩出,眨眼間就看不見其影子,而馬車前方木板同時被劈出跟風刃一樣寬度的小縫。
艾尼見狀急忙說:「啊啊,風刃不能亂扔,老師說過那相當銳利,一個不小心是會砍傷人的。」
「啊……!」話才剛說完,前方就傳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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