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荊披棘的公主騎士來到牢獄,打開大門時,卻看到......王子姑娘正開開心心的和惡魔女孩喝下午茶,王子姑娘一點也沒有害怕的神情,惡魔女孩也天真無邪的微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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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呃......咳,我是來提醒你們準備要吃午飯了。」我不著痕跡的抹掉手心裡的汗珠,盡可能放慢語速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再那麼激動。
平常總是冷酷並講求秩序的陳旭昆現在竟然把劉海綁起來,駝背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兒童玩具的說明書。不認識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宅男,我,準備轉身逃跑,因為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看到這種景象。
「等一下。」冰冷的聲音有如劍一般刺進耳裡,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如此的陌生。
「甚麼事?」我裝作甚麼事也沒發生,戰戰兢兢地回頭。
陳旭昆投射過來的冰冷視線。平常就不多話的陳旭昆最擅長的還是課業方面的成績,高三生。在我眼中雖然是個書呆子,但在別人眼中,卻是個完美的青年。我們之間的話題大部分就是功課、功課還有...功課。
惜字如金的他,只用眼神溝通。身為他妹妹的我也是得費很大的工夫,才能練到現在他一個眼神、動作甚至是呼吸就能明瞭他到底想表達甚麼,而這個時候,喔不妙。
「姊姊!」陳治良叫了一聲,掙扎了一下才爬下床,跑向我。
「嗄?是治良阿,肚子餓了嗎?」我逃避陳旭昆的視線,蹲下來和陳治良平視。
「嗯!」他用力點點頭。
「那...我先帶他下去喔......?」我站起來,問陳旭昆。沒想到陳旭昆早已在我和治良談話時便完裝了。
「我也一起去。」
咿!好恐怖!
「好......治良我們走吧!」我牽著治良往樓梯的方向走。
我們一行人來到''主宮''時,室內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主宮''相對比較大,平時都是比較年長的長輩在住的,這是歷史第一個屬於劉氏的房子,大概吧......
「欸?這不是''略聽''嗎?好久不見呀!」一個男子手上拿著一杯玻璃杯,看來那就是''水果酒''。
我翻了翻白眼,噢,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謝友豪,我表弟。我媽的姐姐生的兒子,謝友豪總是很囂張,到處炫耀自己的爸爸多有錢,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氣樣子。有時候甚至會欺負比自己小的治良,不可原諒。
「唉唷~!」我配合的拍拍高度才到我肩膀—謝友豪—的頭,「謝友豪,不友好;謝豪友,沒好友!耶!擊掌!」我假裝地眨一隻眼,然後伸出手作勢要擊掌。
「妳!略聽、略聽!哼,不管妳了!」謝友豪臉紅赤耳落跑。
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開心的轉過身,把還舉在空中的手移向陳旭昆,嘻皮笑臉的看著他,示意擊掌。但得到的回報卻是冷淡的神情和冰冷的眼神,我尷尬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窘境的用另一隻自己擊掌。
「呵、呵呵......」
對吼,他可是陳旭昆欸......
「......」
「我們走吧......」
我們好不容易在室內的客廳找到爸和媽,陳竣彥和爸媽坐在一起跟舅舅和舅媽聊天。
「陳伊羽和陳芝盈呢?」媽轉過頭來問我們。我們只是聳聳肩。
「好吧,應該又是在打羽球了,晚餐六點點才開始,先坐下來吧。」
「圤林舅舅、英琪舅媽您們好!」我面帶微笑打招呼。
「舅舅、舅媽......」
「舅舅、舅媽好!好開心見到你們!」
「治良你好啊~你們都好。姐太厲害了,都是遺傳到妳和心豪哥吧。每一個都是俊男美女耶。」舅舅說。
「呵呵呵。」媽媽害臊的微笑。
「坐吧、坐吧。」舅媽拍拍沙發。
於是我們三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我讓治良坐在我大腿上。
「唔,治良變重了呢。」我自言自語。
「嗯。」陳旭昆點點頭。我對他微微笑。
「喔~這裡好悶哪,這裡小鬼怎麼那麼多?快走、快走。你們不走?我走好了,哼!」一個連晚餐都還沒開始就喝醉的男人滿臉鬍渣,身上飄散著酒臭味。看看誰來了?這不是''大叔''嗎?
「唉~劉炳中?少來了,你去洗個澡吧?今天好不容易惠子帶著孩子們來了耶!」媽捏著鼻子皺起眉頭責罵他。
「少囉嗦!要妳管......」他隨便含糊兩句後,就又拿起廚房的一罐新酒走出門外。
「真是的......」
「孩子,別看了。他不是個好榜樣。」
「劉......劉炳中?怎麼感覺在那裡聽過......?」我呢喃道。倏地某一段記憶鮮明的閃過,痛苦有如閃電般快速溜進又迅速溜出。那是我四歲那年的事了,不可能,那不是他。
「要叫舅舅,沒禮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陳伊羽糾正我。我看著他手裡的三明治,奇怪,我怎麼都沒看到食物在哪?每個人手上卻都拿著食物......?
「要你ㄍㄨ......等等,他是我舅舅?那個身上有酒臭味,看起來好幾個月沒洗澡的大叔是我舅舅?!」我猛然想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陳伊羽,這才想到治良還坐在我腿上於是就鎮定地做回去。
「是阿,就是以前經常......」
「好好好,我知道,別說了。」
劉炳中,雖然他算上來是我長輩,不過他比陳友豪更討厭,我怎麼沒再剛才認出哪呢?不過別認出來還是比較好,我可能會失手揍他一拳。我想起剛才閃過的記憶,不禁握緊拳頭。
「吃晚飯嘍!」爸爸的聲音在市內和室外裡迴盪,所有人陸陸續續往戶外移動。
庭院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一堆桌子椅子還有更多的烤肉架,柚子月餅更是滿桌都是。滋滋滋的烤肉聲從陳列的烤肉架傳來,混合著炭火的燃燒味整個院子裡都溢滿了烤肉獨特的香味,令人心情愉悅。
孩子們的嬉戲、大人們的八卦以及少年們的談心;阿姨、舅媽、外婆還有其他許多人從各自的房子裡端來了各式各樣的菜色。剛剛沒注意到,室內那裡的廚房好像也正在忙甚麼。一切宛如一場盛大的派對,毫無不悅的氣息,每一個人都只有歡樂的分。
所有人取完餐後,大人們都會正正統統的坐在圓桌前吃飯聊天和喝酒,大部分是長輩會年長人;青年們會坐在室內各處,大部分會看電視;小孩派會聚集在一起,裡面參雜了一些大人,就為了哄小孩吃飯。
我坐在庭院中的一個長椅上。飽足之後,食物還停留在胃裡發酵,讓人感到有點沉重。我暫時迴避人群,靜靜一個人欣賞著滿月,心裡的煩惱從明天開學的事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一隻拉不拉多踏著輕快的腳步鑽進我的大腿之間,我把手探進牠的耳朵下面,溫暖而柔軟的溫度令人不禁莞爾一笑。我記得牠叫做阿魯士,當時英琪舅媽與圤林舅舅正值熱戀時期在紐芬蘭島度蜜月領養的一隻黃金獵犬,擁有高智商且個性溫和、活潑。被舅媽訓練成導盲犬。「今天也辛苦妳了,在外面工作很累對吧?」他深邃的黑眼珠彷彿是在回應我「是」。
此時一個啜泣聲從院子角落隱隱傳出。起初我以為是聽錯了,啜泣聲卻越來越大。於是我把餐盤放到椅子上,然後循著啜泣聲前進。經過剛才我被逼到牆角的地方,啜泣聲愈來愈接近,我的心跳聲怦怦直跳。躲在樹叢後,我往後灌木瞄的一眼,果然看到一個人影被對著我蹲在那裡,而且還是個大人?
在盡可能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我又迅速跑到隔壁花園圍籬後面,為的是要看得更清楚。穩定好後,抬頭望向草叢,直直看到那人影的臉。那不是大叔(劉炳中舅舅)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大叔明顯看起來喝醉了,臉紅得像番茄一樣,眼睛瞇瞇的像是快睡著一樣,手裡拿著空的酒瓶,嘴裡碎碎念著甚麼。他蹲坐在草坪上,光線暗,所以看不清楚他是在哭還是怎麼的,但我確實聽到啜泣聲。
我察覺阿魯士毛茸茸的尾巴掃過我的臂彎,我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轉過頭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劉炳中大叔。
不愧是失去家人的他,在酒醉後自暴自棄,想來他把感情隱埋在別人看不到時才發洩出來。我有些驚訝,平常硬嘴的大叔,這次卻表露出傷心的模樣,那表情深深刻硬在我腦海中。但這仍改變不了他背叛我的事實。
「喂!小鬼!我看得到妳,妳給我出來!」大叔突然舉起空酒瓶,在空中指著一個方向喊。
完了!被發現了啦!我趕緊壓低身子,示意要阿魯士趕緊躲著,牠巨大的尾巴差一點露出馬腳。正當我急著是否該出去自首還是裝作沒事時,一個人從我旁邊的樹叢旁走出來。
「喂,老江,克制點,我可不想把你從這扛過去,拿去。」那身低胸上衣和牛仔小短褲讓我馬上認出她,她往大叔的方向丟了一瓶礦泉水。我鬆了一口氣。
「嘖,劉妮柏關妳甚麼事啊。」大叔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沒有趕她走。他撿起腳邊的礦泉水,盯著它發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最好別喝醉了亂說話。」妮博斯說。
亂說話?這是甚麼意思?
「放心,我不會說的。這件事情只要妳我知道就夠了,沒必要對外宣傳。我要走了,到時見。」大叔起身,就往熱鬧區走,臉上也恢復它那個悠悠哉哉的表情,和剛才的人完全截然不同。
「嘖。」妮博斯看著大叔的背影,眼裡似乎有說不出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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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如果沒有太陽的存在,月亮也會就此消失。月亮沒有太陽的溫暖或熱情,只存在著毫無意義的光。月亮的光由太陽支配,但總有一天,月亮能否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出不能照亮全世界、但也足夠為回家的人指引方向的光呢?
「哈阿阿阿~今天好好玩喔,我有跟伊羽哥哥和我朋友打羽球喔!嘻!」睡前,陳芝盈興奮的說。
「妳那麼快就交到朋友?」我隨便應付幾句,晚餐經過一場奮鬥,肚子撐到快吐,要是敢在拿月餅給我試試看,且腦中還迴盪著剛才看的鬼片。
最可悲的是,我因為把餐盤遺忘在長椅上,被阿魯士翻的亂七八糟,害我被媽媽罵的狗血淋頭。
「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陳芝盈解釋。
「喔,好吧,晚安。」我關掉床頭燈,躺下來睡覺。
「晚安。」
我望著陽台方向,月亮依然很圓,不知為甚麼,心裡一直掛念著大叔與妮博斯的對話,但很快的,我又再次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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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因為沒有專業的器材或技術,所以漫畫畫的普普通通(應該看的出來是漫畫吧?)。
只是心血來潮,想像到這個畫面就畫下去了,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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