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雲趕緊往狼王的身上跳下,手上的匕首就對準狼王的後心處刺下,心中希望能就此解決。沒想到狼王到此時還擁有反抗能力,身影一閃便直往金照的方向衝去,使智雲的匕首再度落了空。
現在狼王的速度不如之前的快,但在遂不及防下加上緊拉的鞭子突然鬆開,使金照的重心整個往後倒去,讓他的反應再快也沒辦法做出任何閃避動作。僅在一眨眼間,狼王的角已經撞上金照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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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金照即時把一部分鞭子盤在肚子處,加上狼王的角已經斷裂了,所以不會有被貫穿的危險。但狼王的衝擊力仍不可小看,只見金照整個人型成ㄑ字行往後倒飛,直撞到一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金照的意識才剛回到腦袋裡,馬上就感覺到肚內一陣翻滾,嘩啦一聲就大力地嘔吐著,把中午的便當和膽汁一起都吐了出來。雖然有用鞭子做了緩衝,但那股衝擊力仍讓金照四肢無力,不過意識仍提醒他要快點起身躲避,否則下一波的攻擊就要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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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金照無法動彈的時候,智雲已經衝上來和狼王搏鬥,他整個人跳到狼王的背上,雙手緊緊地圈住狼王的脖子想直接勒死。但狼王似乎有無窮的精力,不停地甩動身軀,把已經受傷且疲憊的智雲給甩了下來。
接著狼王低下頭對準智雲,準備再次發動突襲時,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飛來,狠狠地擊中狼王身體。狼王憤怒地轉過頭去,看到金照在另一邊頭拿著石頭準備再發動攻擊。
「小照,你……!」智雲有些驚訝地看著金照正做著徒勞無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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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拳頭!」金照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地交代三個字後,便繼續朝狼王丟石頭。
狼王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騷擾,身影一個模糊便朝金照的方向衝去,而後者早有準備地把鞭子捲向狼王身後的樹枝,再度讓自己從狼王上方躲避。狼王仍用對付智雲時的方法,藉著踢樹迅速回轉身體,只是這回大概是力氣不夠,跳得不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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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照在鞭子擺動快到極限時,迅速收回鞭子再往下一棵樹捲去,但狼王卻在這一點停頓的時間,已經追至金照的身後。金照趕緊使勁一拉,讓自己再度飛了起來,而狼王居然也跟著猛力一跳,就朝金照的方向飛去。
不過金照看著快撞到肚子的角,不但沒有緊張反而露出成功的微笑,只見一道人影從金照的下方閃出,並在兩者之間擺出攻擊姿勢。由於狼王已經身處於半空中再也無法閃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力灌千鈞的拳頭砸在露出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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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狼王發出一陣慘叫,整個身體往後倒飛直撞到後頭的大樹上,同時身體也傳出一連串的骨折聲,看來是遭受重創再起不能了。
不過金照仍不敢放心,拖著搖晃的身體往前察看,只見狼王正大口地喘氣著,看到金照的靠近,還掙扎地想起身攻擊,但無奈四肢完全無力,胸口凹陷一大塊,脊椎也可能斷裂了,讓牠只能睜著不甘的眼神進入寂靜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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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打贏了。」看到狼王不再有任何動靜後,金照才全身癱軟地倒在地上,畢竟剛剛狼王那一撞之力可不能小覷。
「你還好吧?」智雲雖然也受了傷,但體質比金照好多了,所以還能走到金照身邊坐下,並關心地問。
「還好,只是沒什麼力氣。你呢,有沒有受傷?」金照已經是呈大字型躺平在地,看著上方的智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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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也跟著躺了下來說:「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你沒事就好了,對了,你的嘴角留有一點渣。」
「是嗎?」金照勉強地抬一下無力的手,最後乾脆地放鬆全身說:「算了,先休息一下待會再來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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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再有一隻突狼嗎?」智雲看著遠方的山洞問著。
「吼!」彷彿回應智雲的問題,一個兇狠的狼叫聲從洞內傳了出來。
金照則是不在意地說:「應該沒問題吧,如果真那隻還能走出來的話,那我們就死定了。」
「吼!」
直到最後金照還是賭對了,那個狼吼聲只是不停地叫著,始終沒有出現於他們的眼前。金照和智雲休息好一陣後,總算恢復了一點點力氣,兩人撿起各自的武器,小心翼翼地到山洞裡查探。
突狼的吼叫聲仍不停地叫著,而且越是接近這聲音的發出處,越感覺與其說是叫聲不如說更像是哭泣的聲音。當金照和智雲來到洞內深處,果然有個黑影躺在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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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不敢太冒險,要智雲拿出武器準備才點燃火折查看,當火光照亮整個洞穴時,一隻全身灰白的突狼就現身於他們眼前,而這隻突狼正緊張地對金照他們低吼著。
智雲看著眼前的突狼說:「果然這裡有一隻母狼,聽說海外有研究指出,母突狼擁有一種精神力,可以靠其探測四周的敵人和獵物,並且傳達給其他公突狼知道,所以即使我們再小心都會被發現。」
「什麼是精神力?」智雲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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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聳肩說:「我也不知道,聽恩銘哥說的,他好像也不太清楚精神力是啥,只是工作時無意間聽到的。」
「喔,可是我們在洞穴附近的時候,牠們還沒發現到我們啊。」智雲想起監視洞穴時的情形。
金照看著瘦弱的母狼說:「可能體力不夠,所以只有在獵捕時才幫忙探查,剛好查到我們吧,看,牠果然受傷了。」
「牠的背!」智雲指著突狼背上一塊腐爛的毛皮說:「傷得好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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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看了看說:「嗯,可能是摔到或是怎麼樣,脊椎的地方受傷使下半身無法動彈吧,只靠上半身移動,你看,後腿都磨到爛掉了。」
看著那後腿不停地流出黃白色的膿血,和被翻出毛皮外黑褐色的肉塊,即使是好吃的智雲也都沒啥胃口了。看這情形,顯然狼王就是為了保護這隻母狼而死守在這洞口處。
「那你要怎麼辦?」智雲不忍看下去,轉過頭問金照說。
金照拿出匕首說:「牠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殺了牠好早點結束牠的痛苦,你來還是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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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邊往洞外走去,邊揮手說:「我去外面搬狼屍,你自己解決吧。」
母突狼像是知道金照想做什麼,主動地閉上雙眼抬起頭,像是引領就死的壯士般,靜靜地等著生命最後一刻來臨。
「對不起。」金照淡淡地道歉後,手一揮就把匕首射了出來,讓其直直地插入母狼的喉嚨裡。
母狼象徵性地掙扎一陣子後,便全身癱軟地倒在地上,金照雙手合握成拳,對著母狼喃喃地禱告著。當儀式做完後,金照才拖著母狼到洞外,隨手撿起合用的石頭,在洞口外挖了一個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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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母狼埋好後,智雲才扛著兩隻突狼回來說:「天色晚了,要趕回去嗎?」
金照抬頭看著逐漸從西方升起的兩個月亮說:「不了,今天就在這裡露宿,明天再回去。」
智雲便把突狼給放倒在地上,再轉回樹林去撿生火用的乾材,金照也沒有閒著,馬上把其中一隻突狼去毛剝皮並清除內臟。在智雲抱著一大捆的乾材回來時,那隻突狼已經被一根長木給貫穿,並架在臨時製成的烤肉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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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利用隨身帶的調味料,簡單地做了全狼烤肉,金照只吃了一隻狼腿,剩下的全都給智雲吃掉了。看著智雲打著滿足的飽嗝,金照實在不解,吃下整隻狼後肚皮居然只是微脹,真懷疑智雲肚子裡是不是有通往其他空間的通道。
「祭典完畢後,要把狼王的屍體帶到這裡埋葬。」金照用木炭和鹽替剩餘的兩個狼屍做好防腐處理,邊對智雲說。
智雲看著金照埋母狼的土堆說:「喔,好,對了,剛剛撿材時,發現這裡離那個湖很近,要不要去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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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拍著雙手把上頭一些渣拍掉說:「也好,我正想去洗個手,把這裡收拾好就走吧。」
簡單地把火堆、骨頭和殘渣給清理乾淨,並用剩下木頭作好簡易的牢籠,把兩隻狼屍給掛在樹上後,才一起往湖邊走去。
在智雲的帶路下,兩人在山裡繞了好幾圈,始終都沒找到智雲說的湖,金照頓時敲一下自己的腦袋說:「該死,我居然忘了你這個迷路大王,是絕對找不到沒有標記好的地方,還讓你帶那麼久的路。」
智雲則是無辜地說:「我記得是往這裡走啊,怎麼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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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無奈地要智雲先在原地等著,然後自行找棵最高的樹爬到頂端,很快就找到智雲說的湖,離他們所在的方向僅有幾里遠而已,沒想到這樣智雲還是找不到路,還好之前的路上都有設置標記,否則可能要到祭典時才有可能看到智雲回來。
金照獨自領著智雲往湖邊走去,順口問:「你撿材時是怎麼找到那個湖?」
「那個啊!」金照指著山上的樹叢處,其中最高的兩棵樹被攔腰打斷,還分別交錯成X字型。
金照看著那個過去智雲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力量所造成的傑作,不解地問:「既然有那麼清楚的路標,你是怎麼走錯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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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智雲仔細回憶說:「我記得湖是在那個的左邊,是我記錯了嗎?」
金照摸著額頭說:「是右邊,只不過換條路你就記錯了,真受不了你。」
「喔,怪不得我在想怎麼都找不到,原來應該是在右邊。」智雲了解後,便繼續往左邊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裡?」金照很快發現智雲又朝錯誤的方向走去。
智雲指著左邊的方向回頭說:「不是往右邊走嗎?」
金照大大地嘆口氣,無奈地指著真正右邊方向說:「這邊才是右邊,算了,你跟著我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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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照的帶路下,終於找到他們從小就最喜歡來此遊玩的湖邊,由於他們的村莊是靠近山邊的草原附近,而溪邊都是被村長兒子所帶領的欺負人軍團佔領,因此金照和智雲才特地延著溪邊找到這座位於半山腰的大湖。
平時因為山裡有許多野獸,村裡的孩子們大都不太敢到山裡遊玩,但憑藉著智雲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以及從夏師父所教導的武術和逃跑技巧,兩人才會常常到這平靜宜人的地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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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我的飛鳥功!」一來到湖邊,智雲便馬上脫光衣服,爬到湖邊最高的岩石上,縱身往下一跳。
金照自然也不落人後,也馬上脫光衣服跟在後頭喊著:「看我的飛鷹術!」
由於這個湖鄉當地深,所以兩人絲毫無懼會撞到湖底岩石,直接從四層樓高的岩石上跳入湖裡。兩人一起落入湖裡,任由重心引力把他們往下拉去,直到快接近湖底時,湖水的浮力才停住他們下沉的力量,轉而把他們往上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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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哈哈哈!」當兩人一起浮出水面時,同時看著對方被水弄塌的頭髮,先是指著對方大笑,接著便互潑著水打起水仗了。
在水裡玩了好一陣子後,兩人才一起游到岸邊休息,在清爽的夏夜晚風中,兩人全身光溜溜地躺在湖邊的草地上,一起望著天上快到頭頂的圓月。由於兩人的身體相當健壯,加上練過氣功的關係,所以豪不在乎地讓風吹乾他們身上的水珠。
「想想我們以前好像沒在這過夜過。」智雲懷念著過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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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金照仍繼續望著每兩個月一次的雙圓月說:「不過這也代表我們成年了,所以能在外頭過夜。」
智雲坐起上半身奇怪地問:「不是祭典後才算成年?」
「哈哈,也是啦,那我們現在就算是半個成年人,等祭典過後我們就正式為成年了。」金照愉快地說著,並且將全身的心神都放鬆開來,享受著天人一體的舒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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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等祭典過後,我們終於可以離開村子去見識外面的世界,我早想去世界各地遊歷參觀,把全世界的美食都吃遍,然後回來跟大家炫耀,就不會老是聽著恩銘哥的冒險故事流口水。」智雲想成為大人的原因相當地簡單,但也因此讓他充滿熱情,拼命想成為村裡的第一。
可金照的內心卻想著其他事情:等祭典過後他也終於可以實行策劃良久的計畫,只是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找得到他嗎?他的長相是否仍跟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一樣呢?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還活著,是否睡得安穩,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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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什麼,小照!」智雲突然地叫了一聲,把金照給叫回到現實,害他不得不起身跟著往湖裡看去。
只見天空的雙圓月已經到了頭頂上方,其月光居然剛好垂直地射進湖裡,如果只是這樣,那也許只是天文上的巧合吧了,但湖裡卻有什麼東西感應到月光般,發出淡淡的微光,如果不是像金照和智雲一樣那麼靠近湖邊,還真不容易看出。
金照馬上跳起身,抓起丟在地上的衣服,邊往他們用來跳水的石頭方向跑去說:「快,穿上衣服,到石頭上方,看看湖裡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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