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x少女x紫藤花 - 拾伍、九校戰-4

　　——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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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眸霎時化作豎瞳，和獪岳分別往兩邊躍開，閃過了梅舞動的緞帶，緋村緊接著再開了進化後的第二個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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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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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裡立刻出現了整個比賽會場，腦海裡彷彿以她為中心鳥瞰著這個地方，緋村將範圍縮小至半徑五公尺，讓自己不會看見多餘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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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梅的操控下，緞帶似乎有了生命，連連朝她發動攻勢，緋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她清楚只要一停下，就會被緞帶群起攻擊。另一邊的獪岳也挺忙的，因為太郎手中鐮刀上那綠色光暈是麻藥，獪岳體內現在沒有養蠱蟲防毒，被劃一道傷就是直接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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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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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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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緞帶與燭櫻接觸時不停發出了鏗鏘聲，透過熱感應，緋村看見那兩條緞帶之中有兩條青藍色微綠的長條，判定是藏有金屬鏈帶，加重了它的殺傷力和可操控性，但是這跟太郎的鐮刀麻藥比起來，對獪岳還是好應付多了，因此緋村才做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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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櫻在緋村手中彷彿和她合為一體，刀尖挑起往獪岳送去的鐮刀，順勢和獪岳換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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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還得靠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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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不置可否，於戰鬥中被挑動情緒是最糟糕的事情，而且緋村本來就比他強，把同樣較強的太郎交給她，才不至於拖她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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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三型，聚蚊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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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如雷斬開了緞帶，但下一秒獪岳肩邊就出現了綠色陰光，他只瞥了一眼，不理會，便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燭櫻彈開了鐮刀，將戰場還給了他和謝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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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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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微微側身，用刀擊退太郎扔來就要劃開她右臂的鐮刀，閃身逼近了太郎，燭櫻由左下到右上畫出一道彎月，足底一點，嬌小身影搖曳著火焰羽織，宛如火花掠過兄妹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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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巢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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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梅吃痛的落在地上，震驚的望向哥哥道：「哥哥！你沒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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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妹妹跌坐在地，太郎的臉不悅的皺在了一塊，隔著阻擋在他們之間、已經停止發動攻擊的緋村，安撫妹妹：「……這女的確實很麻煩啊，梅，妳等哥哥一下，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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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兄妹倆為了閃躲緋村的攻擊，太郎把梅扔上了天，他本該立刻接住妹妹恢復原來的姿勢，但緋村卻用了劍技讓太郎無法接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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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流，倒是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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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太郎這個非習劍的人準確說出自己的流派，緋村卻恍若未聞，只當是自己的護衛身份讓他人長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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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好了，剎那，對妳來說，獪岳算妳的什麼人？善逸算什麼人？副會長又算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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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的失神，鐮刀幾乎要擦破她的手背，被緋村及時拉住身體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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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別亂想了！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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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一邊擋開緞帶，一邊對明顯不集中的緋村罵道：「妳家主公跟我妻還在看呢，待會兒妳一受傷，他們又要擺臉給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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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履微頓，那本該被壓下的困惑，在獪岳的罵聲中浮現，緋村手中的燭櫻隱隱晃動，像是在呼應持劍者的分心，也不安定似的。緋村往後一躍，和獪岳一同退到己方的石碑前，那雙墨黑如夜的眼眸輕掩，後方那兩道熟悉的視線，至始至終都跟在她的背影，一個是善逸，一個是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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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你是我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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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妳這時候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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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沒有理會在旁邊詫異的獪岳，她回身，解除了熱感應，遙望著那兩個同時因為她回頭而驚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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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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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緋村想不到答案，這比她以前解過的任何密碼都還要令她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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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皺眉發楞的時候，善逸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神色慌亂而緊張的撐在他面前的欄杆上，對著遠在場上根本聽不見聲音的緋村拚命動著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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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化的她要讀唇語並不難，緋村在解讀之刻，眼角出現了花豔的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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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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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碰撞聲響起，緋村掃開緞帶，那一瞬間，她看見了善逸在對她大喊著：「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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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看不出來，妳就這麼看不起我嗎？」梅真是火大極了，為什麼明明是決賽，這個女人卻還在恍神，而且在背對她的情況之下，緋村依然閃過了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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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明白自己分神不太禮貌，緋村很坦然的道歉了：「我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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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樣的回答反而讓謝花兄妹燃起了怒火，兩人太陽穴上都浮出憤怒的青筋，而獪岳忍不住扶額嘆氣，他都不知道該說緋村是有常識還是沒常識了，為什麼在這種地方，她總是做出錯誤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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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的不對勁並非只有獪岳察覺，坐在觀眾席的煉獄也看出來了，現在的緋村不知為何一直處於差點受傷的邊緣，照理來說，已經進化過、又向他要了幾項能力的使用權，緋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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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眸微瞇，煉獄沒有回頭，但是坐在他後頭的胡蝶姐妹渾身打了個冷顫，忍擠眉弄眼、小力的扯了下姐姐的袖子，香奈惠見現況實在拖不得也藏不得了，只好硬著頭皮說：「抱歉、抱歉……我一時沒忍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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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了些不該這時候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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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幫著接下完整的句子，身後的愧疚視線讓他暗暗嘆息，但是這可怎麼辦，緋村再這麼分心下去，遲早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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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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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煉獄猛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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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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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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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再度回頭，主公高聲吶喊的身影映入她豎瞳，微微睜大後，恢復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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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停頓，緋村對著站在觀眾席的煉獄，右手撫上標章，彎下腰虔誠的低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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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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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來由的生氣著，這是自己和哥哥如此不被當一回事，梅策動手中雙帶，似猛烈的蛇噬，可那蛇牙卻只咬了一嘴的石板碎礫，而它們要咬殺的對象卻安然無恙。緋村架起燭櫻，雙指並起，輕撫燭櫻刀背，而在她的指下竟冒出一陣似紅燭般暖目的朱光，沿著那輕撫一路到了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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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必困惑的，因為她已經把答案握在手中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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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我送你到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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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聞言，獪岳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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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太郎簡直不信了，自己和妹妹竟被輕視成這樣，鐮刀配合著梅的緞帶往緋村的方向襲擊：「再囂張也要有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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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陣「嗤啦」的高溫熔化聲傳來，再定眼一瞧，竟是收回到自己手上的鐮刀被熔出了一個赤紅的缺口，再連忙瞧妹妹，卻還來不及細看，梅已經被那身披火焰羽織的身影近身，再沒了從容，他甩出鐮刀，製造空隙讓妹妹得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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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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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在他們忙於應付緋村的攻擊時，獪岳已經到了他們的石碑前，就要翻開石碑上的密碼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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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太郎卻是邪邪一笑，然後聽見獪岳一句嘖舌的「去你的！耍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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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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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把密碼刨掉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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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眼前的密碼塊，上頭的六號數字雖是還能見數字輪廓，但由於主辦方給的是方方正正的電子數字，因此只要刨掉作為特徵的那幾條線，便足以讓人猜密碼猜到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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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樣的舉動並沒有違規，因為規則只說不能讓對方毫無線索的亂猜，每個數字都還是有留下一半，只是那一半可能沒什麼意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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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緋村一腳踏在太郎背上，凌空一翻，被熔出斷口的緞帶緊隨，卻還是撲了空，她靈巧的用燭櫻捲住要直取獪岳的鐮刀後回扔：「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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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難？！妳自己來解啊！」要動腦的又不是她，要搞清楚他在紫藤氏又不是專攻解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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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解。答案就在……」話語間，緋村正要出口的話微滯，因為她面前多出了梅的臉，後頭多了太郎的鐮刀，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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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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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剛才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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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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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啟動，緋村的眼中變回以溫度顏色構成的世界，她剛剛一腳踹下太郎，一手巴在梅精緻的臉上，燭櫻隔擋下朝她撲來的鐮刀和緞帶，畫面著實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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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石碑一看，便道：「你回到石碑前，我拿到密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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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太郎這才發現緋村的眼睛竟是豎瞳，方才專注於她的刀，竟沒發現她的不同之處，儘管不清楚這雙眼睛能做到什麼，但他只知道絕對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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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來不及了，獪岳已經往回跑了，被壓在地上壓制的太郎對著妹妹喊著：「梅！去阻止他輸入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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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也知道危險，立刻掙開了緋村的手，就要往獪岳那處而去，沒想緋村卻一把扯住了她的腰帶，不疾不徐的道：「再往前，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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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不太好，腰帶一解，她可就要裸體與眾人相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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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獪岳已經站在石碑前，準備好輸入密碼：「喂！密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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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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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獪岳一愣：「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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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緋村右手正使力將試圖起身的太郎壓回地面，左手扣緊梅的腰帶：「可以在刪除夠多線條的情況下，誘導對方去嘗試其他數字，只有八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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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固然也可以，但是少了中間那一橫，數字組合很容易被猜出來，有中間那一橫的二、三、四、五、六、八、九全被刪了，要想到是六個零只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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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當她說出答案時，太郎和梅臉上都是慘白的，這讓她更確定了自己的推測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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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的指尖壓在輸入的鍵盤上，六個電子音結束的當下，太郎和梅那一方的石碑頓時往下沉了一階，宣布勝負的廣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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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勝者為鬼滅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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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知道胡蝶她們對緋村說了什麼之後，從觀眾席走向休息室大廳的這段路，對煉獄彷如成了最不想走完的道路，而他也讓其他幹部去休息，因此僅他一人前往休息室。他說不上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如果可以、他肯定是不想居多，因為煉獄還是感覺得到，緋村看他依然是在看「主公」，但是又希望可以聽見他預料以外的答案，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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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怎麼不想走完，門還是到了他面前，閉一閉眼，輕呼一口氣，推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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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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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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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已經站在他的座位旁，她還是那一貫的面無表情，還是他熟悉的那個樣子，還是自他進門就注視著他，無論何時、只要自己出現，緋村的雙眼都是如現在一樣，追隨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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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才出口的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如果他不曉得胡蝶問了什麼，也許他還能正常的問緋村為何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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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感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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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一愣，知道是指方才他大喊讓她回神的事，煉獄點頭燦笑道：「嗯！妳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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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胡蝶學姐問了我一個問題，要我思考獪岳、善逸，還有主公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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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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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不自覺地屏息，卻見到緋村微微皺眉，表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動，即便對旁人來說根本微乎其微，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她甚是困擾的歪頭：「我還是不懂學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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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善逸是唯一的朋友，主公就是主公，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答案，所以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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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緋村來說，這個問題比煉獄教過她的國文和歷史還要撲朔迷離，為什麼世界上的問題不能都是一加一就是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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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這樣啊！」莫名的，煉獄仰首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語氣夾帶了一抹溫柔：「那就哪天想到再說吧！現在先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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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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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帶著緋村回到大家面前，看她點頭回應同學們的恭賀，再轉頭望向對她無奈碎念的善逸，啟唇說了什麼，惹得善逸炸毛的對她大呼小叫，還得炭治郎在他後面架住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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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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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煉獄知道香奈惠不是故意的，只是接下來的比賽不能再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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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副會長寬恕。」鬆了一口氣，香奈惠得到了赦免，這才溜回男朋友身邊，不死川則對他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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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了擺手，煉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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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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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膽小一次，可以讓他再把那可能會讓他痛苦的時刻，再往後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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