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掩護托拉姬薇達,又用手指猛敲桌,破口大罵:「我藏了甚麼女人要向你交代嗎?她是我的女人還是你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你們敢傷害她,我不管你的合作夥伴是玉皇大帝還是齊天大聖,他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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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多依然沒有表情地說:「槍在誰手上,誰便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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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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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托拉姬薇達就一槍射穿他的頭盔,他馬上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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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甚麼?」你不敢相信她會隨便殺掉敵人的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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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賭我們不會冒險殺他,可惜他遇到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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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托拉姬薇達奔向黑門,一副紅盔甲在她碰到門把前便推門進來,說:「我們對生命的理解有別,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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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退後數步舉槍對著他,他站在門前說:「你們被殺就會死,但這定理對我,對我們不適用。你們是想成為羣體的單獨個體,而我們既是單獨個體也是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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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雙手不停顫抖,她有話想說卻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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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先生有妳這位英勇的伴侶是他的福氣,但妳犯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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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多急步走向托拉姬薇達,她深明開槍只是在浪費子彈,決定往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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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原本很廣闊的空間無故收縮,吞噬電燈和木椅在你背後便停下,托拉姬薇達沒走幾步便撞牆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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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多抓住她的衣領拉起她,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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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用小刀刺穿他的腰,接觸到空氣的馬耳多立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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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趁機逃出黑房,怎料空間再次收縮,門被淹沒,整個房間只剩下約零點七米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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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好心在天花板為你們留了一頂電燈,「杜萊先生,這裏的空氣在二十分鐘後便會被消耗殆盡,若不想死,就請了結你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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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要你殺掉她,你一時三刻下不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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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迷惘的時候,托拉姬薇達軟坐在地上猛搔頭,連假髮也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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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蹲在她面前握著她雙手,說:「妳那麼聰明,會認為傷害自己是最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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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她撥開你的手,雙手抱頭,「都是你叫我放鬆,我才會判斷錯誤......我錯了,我不該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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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信我也好,也要想辦法逃出去吧?」托拉姬薇達在你心中的可怕形象在此刻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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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捲成一團,「我逃不出去的,你殺了我吧,我注定要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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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出於恐懼不自覺地磨拳擦掌,「我認識的托拉姬薇達絕不相信命運,妳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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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是這麼軟弱。只是我一直戴著面具,你們才以為我是怪物。我只是小孩子,那種很喜歡欺負人,但被人欺負就跑得比誰都快,很可悲的小孩子。我為甚麼會生存在世上?我犯了那麼多罪,居然還敢說自己是為了創造更好的世界,真虧我沒有笑出來。我騙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想人相信我,我很矛盾是不是?根本沒有人會喜歡我,曼賈也是,安列加也是,我是個討人厭的小孩子。任何人知道我的真面目,都會怕得離我而去。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為求活命不擇手段,會不惜一切利用人的人渣。我不值得被你拯救,我......我是最應該死的人,快點殺了我,很痛苦,我不想再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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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抑鬱症發作嗎?你自以為風趣地在心裏暗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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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她,也不是醫生,不清楚她到底是甚麼狀況,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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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槍,不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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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我想死。我不知道!帶我逃離這痛苦!我傷害了很多人,有很多想相信人的人也因為我而選擇不再相信人,我是世界的敵人!曼賈不愛我很正常,我是賤人!誰會愛瘋子?我是瘋子。啊啊啊啊......快來救我!我不想,我不想再受這種痛苦,誰都好,快來救我......我很怕被人看見真正的自己,怕會受傷,我是為了保護自己!我不想傷害你們,離我遠一點!不要跟我說話,不要接近我,我是好人......」她說的話你一句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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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好人?你起碼能說她口中的好人和未來人口中的好人是兩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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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去了,得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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