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自認定兩種魔力不能融合,所以它們抗拒對方。一邊是歷素賜予你,從管理者得到的魔力;另一邊則是人工製造的偽魔力。你認為傑拉的魔力很污穢,非到最後關頭也不能用,但事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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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利華特,現在是杜萊,你不能否定利華特尼爾的存在。你可以以後都一直用杜萊拿斯哈的身份生活下去,但你不能否定你曾經自稱為利華特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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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接受這點,那兩股魔力就會一直排斥下去。杜萊拿斯哈用不了利華特尼爾的魔力,而利華特尼爾用不了杜萊拿斯哈的魔力,岡原大概是為了讓槍和使用者達到最高配合度,所以強逼使用者必須能駕馭自身的所有魔力才用得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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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馬耳多封住魔力時,你只用得了一種魔力,所以能不完全地使用槍。如今兩種魔力同時在你內裏流動,除非你認清你是誰,不然妄想拿起那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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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旁門左道叫沙卡美封住你的魔力不會有用,岡原不會容許你走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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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跟沒受過傷一樣好的N在你身邊擺出迎戰架式,你卻跟認為能和你並肩作戰的她說:「妳先跟他單挑,我有些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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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你所料般不理解你的意思,問:「你要逃走嗎?你說要跟他決鬥然後你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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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也許是想爭取更多時間讓那些肉團變回手臂,沒攻擊你和諾奈,更問:「你們肯放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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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搶先回答:「不。你跟她打,你打贏了她才可以跟我打。」你拍了諾奈的肩膀兩下,說:「妳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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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諾奈清楚多說無用,提劍衝前和怪物展開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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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到避難所唯一沒人的角落,彎腰低頭,用雙手撫著臉問自己:「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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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問這問題的時機,但不現在解決,諾奈又殺不死那怪物的話,在這星球爆炸之前你們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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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尼爾是無能的好色之徒,連下樓梯也會跌倒,甚麼都不懂卻又假裝成很有智慧,毫無主見,懦弱,經常拖累人,每個人都討厭他;杜萊拿斯哈是神秘的面具人,認識幾個未來人,救過許多人,有自知之明,曾獨自打倒過能摧毀帝都的敵人,對大部分人是很可靠的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他,但還是有女人迷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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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父無母,沒有過去,身體也屬於別人,承載著你的靈魂會是誰?你想和歷素,甚至是和岡原商量。但跟他們談完,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上,你不決定就不能真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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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和杜萊可以是同一個人嗎?他們相差如此大,更有相反的特質,怎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呢?你是杜萊就不可能是利華特,你是利華特就不可能是杜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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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相信托拉姬薇達不會再騙人,而你不相信利華特和杜萊是同一個人,這不矛盾嗎?如果你是杜萊,為甚麼會做出相反的判斷?如果你是利華特,為甚麼會想獨自對付那連沙卡美也殺不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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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早就逃之夭夭,杜萊不會質疑自己是誰,那麼你是誰?你很想有把內心的聲音來告訴你,但你需要的東西在你需要時偏偏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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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該認定人不合符邏輯,才能走出矛盾的死胡同?人本身矛盾,卻認為世界不容許矛盾存在,這又是不是矛盾?是不是要肯定你同時是杜萊和利華特,接受這矛盾的答案,通往正確的道路才會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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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無能又有能,既喜歡沙卡美又不喜歡沙卡美,被人討厭亦受人喜愛,勇敢的同時又懦弱,有自知之明卻又不知道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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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有些人會稱呼你為利華特尼爾,亦有些人稱呼你為杜萊拿斯哈,而他們都是在叫你。你是利華特,也是杜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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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看破迷霧的瞬間,兩種魔力衝向對方。它們這次沒排斥,而是混在一起形成新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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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魔力不斷從你身上湧出,你拔出黑色手槍,你腳下隨即出現類似魔法陣的圖案。魔法陣發出比避難所燈光更光亮的紅光,甚至驅走了燈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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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雙手握著槍柄,舉高雙手到胸前,向岡原祈禱:「昔日,靈魂褻瀆無主之屍,幻化成行屍走肉。如今,崇高火光降臨,賦予大地生命!」你舉槍對準怪物心臟,開始下半節祈禱:「山上大地,林中嶔崎,爾之繼承人心懷希冀,隨爾願令此世再現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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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上半空的粒子全數聚集到槍口上,你扣下扳機,一道紅光閃過,怪物在察覺到之前心臟就被擊穿,血無窮無盡地從其左胸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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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在魔法陣消失的同一時間倒下,慢慢滲出屍體的血泊彷彿在宣佈你已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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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誇張。」你驚覺方才那一擊並沒有消耗太多魔力,收回手槍走向怪物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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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他們治療好全部人,呆著看你踢怪物的臉。你邊踢邊說:「復活啊!傑拉都復活了你不復活?我就不信你不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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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踢得太用力,不小心踢飛了怪物的頭。頭滾到人質們前方三十米左右位置,怪物依然沒有復活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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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腳,笑著對沙卡美他們說:「一個人,沒有心臟又沒有頭,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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