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瑤依司甯澤的計劃,佯裝不明就裡地搬進乾德宮,當踏入殿內時,卻看到了意外之人。
「朱香!?」顧婉瑤的聲音裡帶著驚喜與一絲不確定。
朱香見顧婉瑤進殿,立刻跪伏在地,語帶哽咽「皇后娘娘金安,朱香回來了。」
顧婉瑤急忙走上前,伸手將她扶起,目光仔細端詳著她,眼中滿是關切與欣慰。「平安回來就好,都瘦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朱香眼圈微紅,輕輕搖頭「朱香謝謝皇后娘娘大恩,這是出宮還有幸見到了家人,都平安。」
玲蘭打趣笑道「才不過一個月餘,能瘦到哪兒去?娘娘心疼得太早啦。」她走上前,親昵地拉住朱香的手,語帶欣慰「你回來得正是時候,皇后娘娘有孕,這時有你在身邊照料,我也能放心一些。」
朱香一愣,隨即驚喜地看向顧婉瑤「娘娘有喜了?」她的神色中充滿激動,又隱隱覺著不安,低下頭,語氣恭敬「娘娘恕罪,朱香不知,未能盡早伺候,請娘娘責罰。」
顧婉瑤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語氣輕柔「說什麼責罰,連本宮都沒想過...」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卻突然哽咽。
玲蘭朱香見狀趕忙安撫,顧婉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情緒,抬手按了按微紅的眼眶「沒事沒事,只是...心緒突然有些激動。」說完又傻傻地笑了。
玲蘭和朱香對視了一眼,皇后懷孕意外的不會只有皇后,但是不是都如皇后這般欣喜期盼就不好說了,這可能是她們結至目前,最困難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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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欺人太甚。」賢雅宮內,一位衣著華麗、容貌清艷的婦人語氣中帶著不滿,儘管不愉的神色浮於臉上,言談舉止卻仍舊保持著高貴的氣度與儀態。
「母親...」沈貴妃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絲無奈與隱忍「沒有人會想到皇后娘娘會有孕。」
「那是自然」婦人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嘲諷與不屑「不然一個旁支的女孩,怎麼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不就是因為那個位置的代價是絕子無孫嗎。」她頓了頓,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枝上,眼中染上寒意「可如今呢?居然懷上了皇嗣,這不是什麼好處都占盡了?」
「姊姊...你難道不會不甘心嗎?」說話的是韓貴妃,她從小與沈清嵐交好,得知沈母要來探望懷孕已快六個月的沈清嵐,便也不請自來的湊熱鬧。
沈貴妃沒有接話,低頭輕輕啜了一口茶,掩去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僅留下一抹淡然的笑容。
談話間,門外忽然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高聲通報「皇上駕到!」
眾人神色一震,沈母、沈貴妃與韓貴妃忙起身行禮。
司甯澤身披墨色披風,步履從容地踏入殿內,神色冷峻淡然,無需多言便已自帶威嚴之勢。他微微揮手道「平身吧。」目光掃過眾人後,走到沈貴妃身前,親自扶起她,「尤其是你,身子漸重,朕已說過,在孩子落地前可免去一切繁禮。」
沈清嵐微微一怔,隨即臉頰染上了一抹紅暈,柔聲應道「多謝皇上。」
這一幕落入沈母眼中,她的神色複雜,卻未開口說什麼。
她們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孩子的趣事,氣氛輕鬆而平淡,最後不免提及了皇后的孕事。
「月嬋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好不容易熬到皇后回宮,但短時間還是要讓你繼續擔著這個擔子。」司甯澤溫言道。
「臣妾不敢,能為陛下和皇后娘娘分憂,是臣妾之幸。」韓貴妃溫順地答到。
司甯澤隨後話鋒一轉「皇后掌理後宮多年,未有一個子嗣被暗害夭折,朕心甚慰。朕相信月嬋也會想皇后一般,為朕守護好每一個皇嗣。」
他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劍,韓貴妃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敛去情緒,恭敬道「皇上說得是,臣妾受教了。」
沈清嵐垂眸,掩去唇邊那抹苦笑,隨後神色如常的繼續談笑,直到司甯澤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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