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縊 - 07. 山徑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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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7. 山徑

醜怪

Nov 10, 2024

7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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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階窄陡濕滑，能夠踩踏的地方少，接下來的路即便是張輕也要認真地走免得不小心滑倒了。兩個人一路向上幾乎沒有講話，張輕自認為武功不甚出眾但眼力還是有的，阿芳走路四平八穩，除非有時因為要等他而停下來，否則在這條石梯上也是如履平地，這身法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

　　張輕偶爾才有機會觀察前面的阿芳，她的衣物極其乾淨，褲管沒有沾上任何東西，但道路兩側的雜草延伸過來，他就已經看到阿方的雙腿拂過那片雜草了，怎麼可能衣服上還沒有沾點東西？

　　據說，修練到一定程度的武者，內力在體內的流動猛烈如山洪，此時身周就會產生自然而然的場域使得尋常之物不得近身，如果和當時阿芳忽然消失的身法兩相比較，對方在武學的造詣放眼世間也是佼佼者。

　　想到這，張輕反而不太緊張了，對方如此強大自己可做不了什麼，不需要去煩惱那麼多。

　　「妳是山妖嗎？」張輕在背後喊道。

　　「什麼意思？」阿芳頭也不回，繼續往上走。

　　「我聽村民說這山裡出現了山妖會迷惑人心，他們在說的會不會是妳。」

　　「我看你還滿機警的，怎麼碰到人就亂說話？」

　　張輕嘿嘿笑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比較像是破罐子破摔。而阿芳講話語氣很平淡，不太在意他說的話。

　　「妳的輕功一定比我強太多，我要跑也跑不過，乾脆把事情都問明白一點。」

　　「啊，確實。」阿芳點頭，「我想村民說的山妖應該是指我，但我不是山妖。」

　　張輕沒辦法全信，至少阿芳不是普通人這點是無庸置疑。他心想既然眼下她對張輕沒什麼敵意，就必須把握時間將事情給問清楚。

　　「那妳是怎麼讓那個村民聽妳的話的？」

　　「一點小伎倆而已。」

　　「能對我用嗎？」

　　「那你站在那邊不要動。」

　　阿芳停步轉身，高高在上的俯瞰張輕，張輕心臟怦怦跳著迎向阿芳那雙瞇著的眼睛，雙眼頓時一黑，回過神的時候自己踉蹌著往後倒去，一隻軟軟嫩嫩的手抓住了他。

　　定神一看，張輕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拔了出來被阿芳空手握住，她原本總是懶洋洋的眼睛睜大了少許。

　　「真是讓我意外。」

　　阿芳拉起張輕，鬆手讓他拿回自己的刀。張輕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拔出來的刀子問道：「我怎麼......」

　　「你對我的術是有反應的。」阿芳說道：「這種術要不是根本不會中就是毫無反抗餘地，你的情況很少見。」

　　「這代表什麼？」

　　「你有與生俱來的天賦或某種能力。」阿芳轉身，「那更好了，你也體會到了，走吧。」

　　張輕不明白阿芳所謂那更好了是為什麼，他想終歸來講應該也是好事，於此同時，更證明了阿芳武功比他高的事實，除了掌握著張輕無法預防跟理解的奇術之外，甚至能夠赤手空拳接下他的刀。

　　「像那種術要怎麼抵抗？」

　　「那種術的用處其實不大，有點本事的武者都能夠避免。」

　　「所以我其實沒什麼本事。」

　　「嗯，這是一回事。不過最重要的是不要跟我四目相對，只要這樣就算是你都能抵抗。」

　　前一句的確沒什麼本事，後一句就算是你，阿芳認真的回答讓張輕不知該做何感想。不過他也沒什麼惱怒的情緒，比較強的人就是比較強，沒有話講。

　　講著講著，不知不覺石階也到了盡頭，樹林夾道的視野豁然開朗，前面是一片小小的空地，再往後仍有木石修成的小徑。

　　「到了？」

　　「到哪裡？」阿芳反問讓張輕愣住。

　　在山道入口遇到她的時候這麼順其自然地接過嚮導本來要帶著自己的工作，讓張輕還以為她對自己此行目的知之甚詳。

　　「我要去看五年前那樁兇案的事發地點。」

　　「喔－－這樣。」阿芳點點頭，「我大概聽過那起事件。」

　　「我還以為妳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ㄒㄧㄢ。」

　　ㄒㄧㄢ？張輕腦袋轉不過來，不知道是哪個ㄒㄧㄢ字，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阿芳手指指著小徑說：「這邊還要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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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序篇

#4 03. 旬尾村

#5 04. 志樂觀

#6 05. 將入山

#9 08. 死者處

#12 11. ㄒㄧㄢ

#21 幕間：數月之後的事情

#22 幕間之二：後話與前序

#23 ————————卷一：反倒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