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縊 - 27. 再探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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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27. 再探

醜怪

Feb 2,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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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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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輕還是拉住了謝明靜，「且慢！」

　　他走在謝明靜之前，小心翼翼的探看通道內部。

　　有水自上方不斷落下，在網狀地面下滴滴答答，頭頂天花板乃是齊齊排列、延伸而無盡頭的金屬管子，冷黑的金屬管映發著幽綠光芒，水珠連帶著薄薄水霧從管子裡滲出。

　　地面滴落的水滴匯聚成流，左右滑入牆角處的溝渠順勢往下。四面八方的牆壁都鋪著黑色石材，在不斷重複的黑色構造中，牆面倒映出他的身影。

　　左側牆壁鄰近入口的地方有著凹陷處，裡頭堆積著以布遮蓋的物件，地板上還有一圈灰白粉末。張輕走過去翻開那片厚重的布料，上面塗了一層油，內裡則是木箱，箱子邊釘著木板寫了「工具，注：今年是本宗掌爐的高徒，取用後請放整齊避免被借題發揮」。

　　上邊寫什麼他看不懂，但能確定沒有陷阱了，除了眼下這處凹陷外，在每個幾步遠的地方牆壁還有類似的構造，凹陷之處堆積了用布蓋住，灑上石灰粉防水，眼前這個構造顯然是建造者也在使用走動的。

　　他確定這東西之所以存在有某種用途，但見識有限看不出來。不過依舊能感慨鬼斧神工，只要稍微觀察過牆面上自己的影子，就大致上能看出這裡修整得十分方整，其中需要的人力跟技術都是他從未見過。

　　「怎麼樣怎麼樣？」謝明靜在身後連連探頭，張輕能從石牆的倒影感受到她的活躍。

　　「沒問題。」張輕說，頓了頓，又不禁道：「真厲害，居然能在地底下蓋出這種東西。」

　　「當然了，畢竟是天火匠爐蓋的！」

　　張輕一愣，用力回頭，「妳說的是那個門派？」

　　張輕還記得，天火匠爐在江湖上以鍛造聞名。

　　「對啊，下城可是他們的心血。」

　　「下城？」

　　「嗯，那可是很熱鬧的地方，而且就在這玉上關地底，我從以前就很想來下城了卻苦無門道。」

　　謝明靜說得清清楚楚，反倒是讓張輕不解，「妳既然知道這地方，妳剛才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

　　謝明靜講得這麼理所當然，堵得張輕啞口無言。

　　他把謝明靜抓過來，指著木板問道：「那妳知道這行字在寫什麼嗎？」

　　「『工具，注：今年是本宗掌爐的高徒，取用後』......」

　　「我看得懂，我是說注解的內容在講什麼妳知道嗎？」

　　「啊。」謝明靜略讀過，點點頭說：「天火匠爐在各處都有分部，而在雪藏山上那座他們就叫做本宗，至於掌爐就是他們的掌門。」

　　「這我知道。」

　　這資訊不是不傳之秘，只要稍微打聽就能知道，更何況棘府內也有紀錄這些門派的資料。

　　謝明靜看了張輕一眼，接著又說：「每年天火匠爐都會派一個來自本宗的人帶領工匠們，來檢查下城，另一方面雖然下城本身就有一個管理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天火匠爐才是下城背後真正的主人，所以這種行為也是在宣示自己的管理權。」

　　「妳還挺了解的。」張輕點頭，「看來師門裡的人有教過妳。」

　　謝明靜說話聽起來就像是照本宣科把別人告訴她的講出來而已。

　　謝明靜沒聽出來張輕在偷偷嘲諷她，摸著頭嘿嘿笑著說：「師父上課的時候這邊我還有點印象。」

　　「那這樣我們這邊說不定有一種選擇：就是在這邊等下城的人過來找我們。」張輕指著工具說道：「既然他們會在這裡放東西，就表示他們有可能會過來，我們可以請他們帶路，看看是要離開還是去下城晃，而到時候妳的朱天門身分就有用處了。」

　　「有嗎？」

　　「這裡有可能平常人是進不來的，妳是名門大派弟子，講得話肯定比我有用。」張輕俯身觀察工具箱，說道：「所以妳打算怎麼做？在這邊等他們還是繼續走？我推薦......」

　　「走吧！」謝明靜越過張輕，一面走一面指著廊道深處說：「我們去看看裡面還有什麼！」

　　他已經很能明白這種時候決定權在誰那邊，謝明靜雖然會聽張輕的意見，不過她若是鐵了心要做什麼事情，張輕還真拿她沒什麼辦法。

　　謝明靜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努努嘴，跟在了謝明靜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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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這幾天都在打poe，這是快一個禮拜以前寫好的存稿。

2025/02/03 修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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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序篇

#4 03. 旬尾村

#5 04. 志樂觀

#6 05. 將入山

#9 08. 死者處

#12 11. ㄒㄧㄢ

#21 幕間：數月之後的事情

#22 幕間之二：後話與前序

#23 ————————卷一：反倒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