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Playground 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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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柏杰心心念念的支援一直無法趕來,他甚至有點困惑隊友明明握有兇手字命,怎麼會被困這麼久?
朱燁然現在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格外煩躁。計畫出錯後,就修正不回來了。
原本他打算趕快除掉游陵辰,接著去擊敗終結者,讓計畫回到正軌。結果游陵辰就像幽靈一樣,常常一轉眼就不見了,又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游陵辰也感到困擾,他想引誘朱燁然到二樓的露台去,結果朱燁然還常常追丟。
因此花了些時間,朱燁然才追著游陵辰跑到二樓露台前的宴會廳。
宴會廳連接露台,可以從門口就望見外頭的雪景。因為朱燁然設定的劇情時間點是豪宅主人的告別式,所以本來宴會廳是不會有人在做娛樂活動的。
可是因為他的作品裡沒有確切寫宴會廳沒有人,就又被人偷加設定,寫說儘管是告別式卻是喜喪,而這家族的習俗則是會放上逝者的照片,圍著照片唱歌跳舞,辦得好像慶祝逝者告別世界一樣。
因此朱燁然面色鐵青地看著宴會廳一群唱歌跳舞的醉鬼,把宴會廳搞得吵吵鬧鬧的,更可憎的是裡面好幾個醉鬼都是壯漢。
又是同樣的伎倆,讓朱燁然非常想立刻痛宰游陵辰。
歡樂的宴會場中,馬上發生有人意外毒發身亡,人們一一死去。游陵辰混在人群中儘速遠離朱燁然,以免也成為毒發死者。
「躲什麼?不是很會改?」
朱燁然除了滿腹被廚師壯漢惡整的怒火外,還有自己作品一直亂被加設定的不爽。他原本好好的屋主告別式所發生的謀殺案作品,變得非常混亂。
在廚房裡做菜的廚師全是壯漢,家屬還把告別式當party在辦,逼得他只好讓他們集體毒發身亡。也讓本次運作的推理字命場變得越來越奇怪。
朱燁然不知道,其實不止如此。還有保全加班過頭猝死,又被入侵者集體殺害,娃娃房失火燒毀房子。大廳到樓梯口還有一堆小屁孩在搞破壞,旁邊的窗戶被砸破,打起了槍戰。
被魔改雖然是在比賽中必然會遇到的事,同樣地他也可以惡搞對手回去,然而或許是第一次把地盤開這麼大,他總覺得這次被搞得特別誇張。
無比火大之餘,朱燁然也有點感覺不對勁。他開始警戒游陵辰是不是想搞什麼飛機?刻意挑釁他,引他來宴會廳,又進一步激怒他。這究竟有什麼意圖?
不過在推理故事中,兇手只能被繩之以法,不能中途意外死亡,因此只要不要遇到偵探就是無敵的。而偵探的角色字命已經由他們鯨隊所佔有,這也是他能在自己的字命場中輾壓對手的原因。
現在讓人厭煩的是,這次的對手只要安靜站在角落就會不小心忽略他,而躲進人群就很更難找,比《維力在哪裡》還難發現對方所在。
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其實有隱身字命,然而在他的世界觀沒道理有隱身魔法。因此應該是類似魔術師手法的字命嗎?
朱燁然一邊亂想,一邊大肆屠殺,將在場所有人依序毒死。
「不出聲?」朱燁然決定激怒對方回去,指著旁邊的裝飾魚缸:「那麼怕?是不是怕被餵魚嚇死你了?要不要叫你阿嬤來救你?」
結果對方還是沒回應,好像人已經不在這裡一樣。朱燁然嘲笑地哼了一聲,忽然一句敘述飛來——被喝到毒酒的醉漢吐到身上。
便有臨死掙扎到醉漢對朱燁然嘔吐,有毒的穢物沾到朱燁然的衣服,既噁心又危險。這次下毒朱燁然用的是烏頭,又被稱為「植物砒霜」,一種藍色花朵細莖的觀賞植物。調配劑量得宜可以作為中藥,也有做止痛藥使用,然而過量的話,則是致命毒藥。
烏頭根部含有烏頭鹼,無論是口服還是皮膚吸收,都會迅速出現毒發徵兆,有一連串的刺痛發麻、虛弱、暈眩、嘔吐的症狀,之後會感到劇痛,臉部肌肉麻痹。起初會呼吸急促,隨後減緩,最後呼吸中止、心臟麻痺。使人在10分鐘至數小時內死亡。
因此朱燁然非常緊急地甩掉嘔吐穢物,甚至謹慎避免吸入那揮發的氣體。不過他也不是真的太擔憂,兇手不能隨便死去的字命會保住他,頂多掉一點分。
他繼續殺人,接著不斷有擾亂的字命襲來,使他被嘔吐穢物、打翻的酒、擋路的屍體等有的沒的干擾,因此就這樣失了不痛不癢的一兩分。
然而殺了一陣子,他發現一件事,宴會廳還是一直有人跑進來,家屬的家屬們、前來處理事宜的傭人們,游陵辰依然一直用不抵觸合理性的敘述補人進來,繼續藏身其中。
他終於懂了,原來游陵辰的目的就是拖住他,讓其他人先找出偵探處理掉,只要使偵探出局,這個字命場就會被破除,就解了兇手無法殺死的規則。
這樣的話,搞不好他離開,對手就會自己跑出來攔住他了。
朱燁然馬上付諸實行,轉身就離開宴會廳,果然他前腳剛要踏出去,游陵辰就急切地在露台現身。
朱燁然火速舉槍射擊,卻又被丟了卡彈的敘述,他趕緊拋了手槍,避開膛炸。基於兇手不死規則的幫助,他順利避開了。
游陵辰慌不擇路,躲到露台邊的樑柱後面。但來不及了,基於外頭大雪,沒有頂棚的露台沒有人會去那邊。朱燁然一笑,立刻加速衝向露台,露台沒有多少遮掩物,逃去那裡簡直愚蠢。
朱燁然一進露台,果然看到無處可躲的游陵辰,尤其他還召出寬厚的羽絨衣,整個人壯了一圈,更難隱藏身形。
朱燁然冷笑一聲,也馬上給自己保暖裝備,就想準備甕中捉鼈,這時他感覺腳邊好像勾到什麼東西,突然一股巨力從背後擊來。
「什⋯⋯」
一具原本在天花板夾層的屍體像被拉扯,從室內整個甩下來,因為屍體脖子吊者繩子,再加上角度關係,屍體猶如海盜船一樣在空中畫了個弧撞向朱燁然,朱燁然就感覺像被人狠狠踢了一腳,往前撞倒了圍欄。
因為宴會廳已經變成屍體派對趴,天花板夾層莫名有上吊屍體似乎也不奇怪了,還被當成推人的機關。而圍欄也被丟了年久失修被撞即壞的敘述,讓朱燁然一撞上去就崩壞。
游陵辰在剛剛準備好所有算計朱燁然的敘述,一口氣都拋出來。
「什麼?」朱燁然撞上歪斜的圍欄失去平衡,差點跌下去。
不過他笑了:「什麼啊?就這樣?」
即使被暗算讓他嚇了一跳,不過看來對手還搞不清楚兇手不死的規則有多麼絕對,因此就算圍欄歪了,看起來多麼驚險,他也不會真的摔下去。
朱燁然很想大笑,他本來就想看游陵辰想耍什麼花招,結果只有這樣,真是可憐啊。
然而游陵辰就算再次被兇手的槍指著,也不再驚慌失措了,好像剛才的慌張只是假象,他也露出了微笑,丟出更多毀損的敘述。
圍欄的歪斜和崩壞還沒結束。在朱燁然要起身的同時,那勉強維持的緊繃平衡徹底瓦解,加上更多的毀損敘述,以及暴風雪的猛颳下,圍欄整塊崩落,扯著失衡的朱燁然墜樓。
「怎麼可⋯⋯」
驚呼的聲音已是從下方傳來,伴隨著打偏的槍響。游陵辰走到崩毀的露台邊緣往下看,下面也是被他加了設定,多了一潭人工造景湖。
「既然你喜歡餵魚就去餵魚吧,雖然可能要退冰,魚才咬得動。」游陵辰笑瞇瞇地對下方揮揮手。
雖然有段距離,不過朱燁然用字讀看到了,游陵辰手上戴了一枚女用戒指,是大女兒Livia的戒指。他才懂了發生什麼事。
他的主要兇手身分被奪走了。
原本他主要兇手的身分是Livia雇用的職業殺手,彼此是雇傭關係,Livia是他的共犯才對。
然而游陵辰拿了Livia的戒指做身分象徵物,成為幕後兇手。也給Livia加了殺人動機敘述,變成了Livia為了再也沒人知道她買兇,策畫了滅口行動。就這樣搶奪了主要兇手字命。
朱燁然在被他砸裂的冰湖裡掙扎,縱然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卻也於事無補。
兇手的謀殺是必然會成功的。
他迅速被凍成冰棒,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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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名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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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力在哪裡:《威利在哪裡?》,是由英國插畫家Martin Handford創作的兒童書籍。這本書的目標是在人山人海的插圖中找出——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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