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Playground 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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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10強比賽,所以只有5場賽事,很快就公布了進入決賽的隊伍名單——2隊綠躍、2隊紅馳、1隊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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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躍的2隊,除了他們喵嗚軟糖隊外,另外一隊就是千蔚學姊率領的雨隊。這讓鍾夏悅十分興奮,感覺好像跟女神學姊的隊伍並列一樣,無比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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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意味她的朋友柳橙那隊輸了,柳橙雖然表示遺憾,不過也沒有很喪氣,立志明天的敗部復活戰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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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部復活戰會聚集目前所有戰敗的隊伍進行大亂鬥,留到最後的隊伍可以「復活」進入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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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屆時會有六個隊伍進行決賽,決賽規則也和之前大大不同。將會是以不同學院為不同陣營的奪寶計分方式進行,因此同學院的隊伍越多,比賽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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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見綠躍有2隊與紅馳旗鼓相當,還有千蔚學姊成為隊友,覺得簡直勝券在握。要是柳橙能贏了敗部復活,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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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躍和紅馳都是報名組隊特別多隊伍的學院,因此進決賽的隊伍也較多。當然也不是報名很多組一定贏,畢竟比別的學院多,就可能會發生沒得分配,只好自家學院對自家學院的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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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最少的是墨佇,據說才報了3隊,到第二場結束就淘汰光了。反而是藍行較慘,報名隊伍只比銀倚少一兩隊,卻沒有任何一隊進入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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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回想起之前綠藍叫板,如今已經洗臉葉椎玥,綠躍大獲全勝,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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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大家一起訂了學生餐廳的包廂吃飯,不過大家有點默契,先不提比賽的事,反而游陵辰先開了關於字命的話題找小語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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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挺好奇一件事,你看不到字命,在瑪臨裡會不會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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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淡然地說:「不會,其實能和大家用不同角度觀察字命,還滿有趣的。當然,我不否認有時會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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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賽時你可以直接看到全場,這部分我們都要倚賴你了。」游陵辰一臉好奇,又接續問:「那以你的角度來看,你覺得字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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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想了想,盡量簡短地說:「像是某種看不見的能量,在你們寫文的時候會產生。我認為這能量會隨著大家的投入度對周遭產生影響,或是產生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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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嗎?」游陵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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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確是種能量,而不是只有產生幻覺。」小語指著自己盤中的咔拉雞腿堡:「食材從生的狀態變成熟的,過程並不僅是單純的加熱,甚至能夠實現無油的油炸效果。咬下去時,可以感覺到沒有使用油,卻能品味到像是油炸食物一樣的酥脆口感。字命幾乎憑空實現了氣炸鍋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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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甚至不需要將食材放在封閉的空間,進行高溫對流循環,就能得到氣炸鍋效果。」辛祺梧似乎對這話題心有戚戚焉:「真的很奇怪,一開始我也懷疑食物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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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辛祺梧加入話題,游陵辰稍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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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則回想起來第一次和學長姊在餐廳聚餐的時候,那時候還不太認識辛祺梧,只是對他面色鐵青看著跳舞的麵的可憐模樣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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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繼續說:「對,儘管不能全用物理解釋字命,但可以看出字命廣義上還是有遵守質能守恆定律,它類似一種能量,可以改變物質性質,然而無法真的產生物質,也因此我們需要在生食區先拿取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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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點頭,忍不住吐嘈:「如果食物也是字命的話,真的會懷疑到底吃了什麼進去,該不會吃得滿腹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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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突然發覺自己似乎講了個雙關冷笑話,又繼續講下去:「好像會變得很有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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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冷笑話毫不捧場的面癱小語,繼續講她想說的:「事實上,儘管說瑪臨學校由字命構成,但校內的基礎設備我是看得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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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教室,走廊、餐廳等等,又比如我眼前的桌椅、餐具、水杯等,我都看得到摸的到。只是比你們說的看起來更樸實。更證實了我剛才的論點,字命是可以加工物質的特殊能量,因此我認為字命看起來也能產生物質,其實是幻覺製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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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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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感到心虛,她對字命沒太多想法,老師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字命就是字命。就像數學的1+1=2,她從不會去糾結為何等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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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看向辛祺梧:「至於字命能量的強弱,我目前觀測認為跟寫作者本人的投入度有關。奇妙的是,你的投入度看起來非常高,不知為何無法產生出字命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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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本來一副聽得興致盎然的模樣,不過聽到小語的話像是突然嚇傻了。桌底下猛戳游陵辰,悄悄比了比小語和辛祺梧,無聲地叫游陵辰趕快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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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也捏了把冷汗的樣子,趕緊說:「可能因為太投入了,才大器晚成吧?」他說完之後,自己也一臉困惑,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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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倒是波瀾不驚,真是在思索著:「投入度?是指對作品的沈浸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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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只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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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望著辛祺梧:「《Recycle》滿有沈浸感的,讀的時候感覺好像就在那個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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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在旁大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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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也說:「Friday也是常常泡在書堆裡找資料寫文,認真的沈浸度同樣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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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是不夠,」辛祺梧雖然感到疲倦,但大家這麼挺他,他必須繼續堅持下去:「我會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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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點心疼,還有誰能比辛祺梧更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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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甚至忍不住說:「人是需要休息的,不用一直那麼努力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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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學長。」辛祺梧想了想,最後沒說什麼,但他的大眼睛其實很難藏住情緒,可以看出他無法就此放下,彷彿在說——連努力都做不了的話,就沒有什麼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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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頓時安靜了一下,辛祺梧發現自己似乎拉低大家情緒了,趕緊延續話題:「那大家是怎麼認知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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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辛祺梧不安的眼神,游陵辰馬上接話:「對我而言,字命有點像魔法一樣,和原本我們認知的科學不同系統的力量。不過小語學妹的看法很有趣,是我完全沒考慮過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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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凌對字命就很有研究,」游陵辰趁機把話題引到字命分享,他望向顏浩凌,有點鼓勵的語氣:「之前你不是研究可形成字命的微小說最短能多短?要不要跟學弟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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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視線看向顏浩凌,他頓時就像第一次上台發表報告的學生:「越、越短越需要依靠常識的知名源,只要借用夠強的知名源,形成的字命就夠強。微小說更適合用來簡短召喚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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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認真覺得顏學長不適合當老師,有人跟得上他的邏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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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一邊思考一邊說話時,反而話語又順暢起來:「我和學弟有試過,但沒有出來。我認為不是寫出內容的問題。字命該具備的一切都有,就是核心亮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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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說到後面才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說得太直接了,緊張地望向辛祺梧,而辛祺梧依然沒怎樣,只是認真地望著學長,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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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問:「所以感覺比較像別的原因卡住,像是筆不好、紙不對、墨水不適合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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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思索著:「目前為止我們試了很多筆和紙,特別是墨水,不同顏色、廠牌都試了。儘管我們也還沒每個都試過,但這方向都沒用,應該要換別的方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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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就演變成大家集思廣益的情況了,辛祺梧一臉不好意思麻煩到大家的表情,更加努力自己絞盡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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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也是摸著軟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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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經過許多嘗試,是有點想法⋯⋯」顏浩凌望著辛祺梧的苦瓜臉,決定問他問題:「你覺得,字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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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思考著,想了好一陣子才說:「非科學不明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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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默默地想,大家真的都很在意科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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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顏浩凌有點欲言又止,糾結地說:「如果我說錯,就、就無視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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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學長請說。」辛祺梧露出了有點好奇又做好心理建設的謹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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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其實不相信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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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的表情從好奇變成了「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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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很是困惑。俗話說眼見為憑,如果今天是小語不相信字命,她還覺得有幾分道理,可是辛祺梧明明可以看到字命,而且聽他說自比賽後越來越少看不見字命的情況了,這樣說辛祺梧其實不相信字命?說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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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祺梧明顯非常詫異:「我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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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垂著頭,表情一瞬間有點受傷,低聲說:「我真的很想將字命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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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說的不對,不是那個意思⋯⋯」顏浩凌著急地解釋:「這、這樣問好了,假設今天你認識的人突然性情大變,個性習慣都變得不同,你會怎麼解讀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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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想了想:「解離性身份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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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也點頭:「可能是人格解離,字命或字穢影響也有可能,又或是整人企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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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則想起不是很好的回憶:「聽起來像被字穢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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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也說:「通常是被字穢取代,也有可能是穿越或借屍還魂的字命影響,而導致像人格分裂的狀況。主要看字讀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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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來的結果,鍾夏悅突然明白了。小語是保持開放將科學與字命的可能性都提出,而她和學長則從字命世界觀角度出發,甚至學長將科學的解釋視為字命導致的結果。只有辛祺梧仍習慣用科學思考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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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她從小就能看見敘述,一直覺得科學和她眼睛所見認識的世界沒那麼相合,反而接觸字命後,更能迅速接受字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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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辛祺梧也想通了,有種終於找到問題癥結點的激動感覺:「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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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核心無法亮起來,原來問題在這。」游陵辰點頭,不過神色有些苦腦:「聽說你是今年的某一天,才突然看到敘述,那受到科學主義影響會比我們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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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好奇:「所以要直接遺忘所有理科所學嗎?」她突然覺得自己理科一直沒學好,真是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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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不禁莞爾:「也不用這麼極端。字命的規則是可以包容科學概念的。我自己是將常識用科學觀念解讀,不科學的事用字命觀念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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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嘆氣:「反而棘手的是,我們一直以來在外面學校受的科學主義教育,排他性較高,讓我們將非科學性的觀念視為迷信、怪力亂神。因此如果對科學概念根深蒂固的話,就會下意識否定字命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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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忍不住抱怨:「那瑪臨怎麼到高中了才要招生,都學了那麼久的理科,現在才說要打掉無視?」她想著果然更想毆打瑪臨了,不,還是應該要毆打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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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理論上知道字命的規則,但如果要細想字命運作的原理確實感覺很空白⋯⋯」辛祺梧捧著腦袋思考:「不過我應該不會是唯一遇到這個問題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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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摸摸下巴:「我、我目前知道的字者,都是從小就能看見敘述,學弟是我第一個遇到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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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問:「圖書館有沒有紀錄?關於歷代字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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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顏浩凌一副他已經去圖書館翻過了:「圖、圖書館完全沒有跟字者歷史相關的書籍。唯一的校史書,就是字命賞析課,老師介紹的那本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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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補充:「還有點簡史在字命概論提到一些些,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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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年級都很驚訝:「竟然一本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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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缺書了吧?」鍾夏悅吐嘈。該不會是沒收學費所以經費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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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些失望,於是小語又提了新的提議:「既然此路不通,要不要試試別的?像是你們去牽一下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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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有點訝異和驚喜,難道妹妹也進入腐女世界的大門?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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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摸不著頭緒時,小語繼續說明:「我和軟糖牽過後,可以心電感應到對方的感受,甚至能稍微做到平常做不到的事。像是能走在很窄的橫梁上,精準跳上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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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Friday跟學長牽的話,或許能直接感覺到字命怎麼生成的。可能就能從中找到產生字命的靈感。」小語臉上沒什麼表情,比了個讚:「使用體感不錯,好評五星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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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一聽,感覺自己頭上簡直要迸出慶祝的煙火。妹妹簡直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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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並沒有感到排斥,甚至一副覺得這是個有趣的提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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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望向鍾夏悅,說道:「那就拜託了。」然後他像是不確定學長會不會願意幫忙牽線,眼巴巴地看向兩位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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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火速離席,衝到辛祺梧和顏浩凌旁邊:「我!我!我幫你們牽!保證安心、舒適、沒有任何副作用!還有我們家小語五星評價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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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再次莞爾。顏浩凌覺得學妹怪怪的,座位忍不住往旁邊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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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辛祺梧眼裡只有一片單純,他點點頭:「嗯嗯,我相信你,你的字命一直都施展的很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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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真心覺得Friday是個好人,為自己的動機不純感到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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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也同意鍾夏悅的安排,而且很樂見自己的朋友跟學弟妹們加深感情:「我也覺得浩凌適合,也是浩凌先發現Friday學弟潛意識受到科學主義影響。搞不好這樣嘗試下來,能有新的發現。」說完,還拍了拍顏浩凌的肩膀以示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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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默默在心裡對游學長豎起大拇指,學長太有sens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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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結束了用餐,便去了辛祺梧的個人書房做紅線測試。同時也計畫測試完做賽後檢討,本來他們還有點擔心辛祺梧的狀況會不會做完檢討情緒更低落,但是現在找到突破口的辛祺梧稍微打起了精神,甚至主動提議早點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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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的個人書房十分簡約,也可以說跟書房最初的模樣幾乎一樣,沒什麼改變。而且也乾淨整齊,唯一雜亂的地方就是書桌和旁邊的角落疊了一堆查資料用的書。辛祺梧是帶大家一起進來後才注意到書堆,有點不好意思地去把書堆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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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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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興奮地發揮她120%的力量,召出她最棒的紅線。紅線纏捲辛祺梧和顏浩凌兩人的手,一股強制的力道使他們的手牽在一起,連距離都莫名靠超近,導致辛祺梧只能看到學長的下巴,默默想著學長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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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表情明顯都有點尷尬,好在距離還是能拉開些。辛祺梧一臉鎮定仰望他,因此他也跟著鎮定下來,然後用左手憑空寫下敘述,召出了辛祺梧常用的那把細劍,且劍浮於空中散發淡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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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望向辛祺梧:「親愛的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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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發現自己的話多了奇怪的關鍵字,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用「這人興趣好奇怪」的眼神望了鍾夏悅一眼,但真的眼神對上後,視線又膽怯地迅速收回,然後默默退到辛祺梧身後,眼神才敢繼續瞟向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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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電感應,好笑的感覺也跟著傳染給辛祺梧,辛祺梧不禁嘴角上揚,但認真地點點頭:「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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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桌邊,彷彿鎮定心神地安靜了一下,才在桌上的瑪臨一筆一劃寫下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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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屏氣凝神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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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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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翼翼地窺視辛祺梧的臉色,不過他並沒有灰心喪志,而是帶著感覺有點奧妙有有點遺憾的語氣:「好像可以想像使出字命的感覺了,但是想模仿那種感覺好像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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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你有方向了!」鍾夏悅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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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多試幾次吧!」游陵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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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看向顏浩凌:「再麻煩你了,甜心學長,我想多試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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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甜心兩個字,顏浩凌又是噗一聲,這次笑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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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則是因為講出很恥的關鍵字,咬著嘴唇,尷尬到臉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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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還對辛祺梧示意,比了比鍾夏悅,一副「看!是她幹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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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紅線是鍾夏悅寫的,但當辛祺梧真的聽話地用無辜受害的可憐眼神盯著鍾夏悅後,鍾夏悅像是抵擋不住地別開目光,心虛解釋:「這、這是戀愛故事,本、本來就會附帶一些戀愛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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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超級小聲碎碎唸。只有旁邊的辛祺梧可以心電感應到學長心中充滿「這是什麼小學生式的戀愛手法」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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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以說是手把手心連心的教學,他們就這樣練習了好幾次,然後才想起還沒開檢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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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悅重頭到尾徹底樂歪,她竟然得以親手幫自己站的CP牽紅線,簡直是解鎖了人生成就!在腐女界中可謂人生勝利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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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討會結束後,她毫不客氣他發了勝利宣言給站不同CP的柳橙:「我的CP是REAL!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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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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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你竟然用你的紅線字命作弊!作弊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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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我這可是在情在理、天命註定,才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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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走著瞧!(憤而回書房開新坑,寫兩目相交就戀愛的愛情詛咒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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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誰怕誰!(瘋狂加強紅線字命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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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新的CP之戰風暴醞釀中,究竟鹿死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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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表示:住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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