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Novel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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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歡迎新的社員。」
鍾夏悅和柳芯澄在歡迎聲中加入了鳳尾翁養殖社。
縱使各色社團琳瑯滿目,她們還是覺得美麗的填坑獸最吸引她們。而且鍾夏悅透過柳芯澄聽呂詩妍說,路爾絲學姊也在這個社團,同樣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因此連柳芯澄都對尋找路爾絲的偵探遊戲起了興趣。
她們來到社團的「交流廳」裡,這裡像是交誼廳,中心是個圓形的空地,沙發圍繞在四周,但每個沙發座位都能從底下拉出翻轉起來的折疊桌面。環境給人一種可以愜意聊天,又能提筆寫作的舒適氛圍。
社團中有好幾個熟面孔,也有不少不認識的學長姊,以穿著紅色制服的居多。
「你們來啦!就知道你們抗拒不了填坑獸的魅力!」呂詩妍高興地抓住自己的表妹柳芯澄,開始跟大家介紹:「我表妹帶著同學來啦!」
綠色制服的學長姊是人最少的一群,但都是熟面孔。除了呂詩妍和幾個之前帶他們參觀網路教室的學長姊外,鍾夏悅很開心看到江千蔚學姊也在這個社團。
根據鍾夏悅的觀察,她認為路爾絲學姊喜歡粉紅色和白色泰迪熊,因此在學長姊中尋找這些元素。可惜的是,她只在紅色制服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戴著粉紅色髮夾的學姊。
倒是有注意到一個身上不少黑色裝飾的綠躍學姊,由於身高非常高又戴著白色長假髮,非常醒目。鍾夏悅記得她是之前帶大家去網路教室的甜美學姊,看起來和千蔚學姊感情很好,正靠在千蔚學姊旁邊打瞌睡。
不過她記得那位甜美學姊上次看到是亞麻色的短捲髮,今天就變白色長髮了,讓她有點期待下次再看到會是什麼顏色。
辛祺梧也在社團裡,看來老早就加入了。只是他不同於其他人站著聚在一起說話,而是坐在位子上努力寫稿。江千蔚也是,在位子上抬手微笑和新社員打招呼後,又埋頭繼續寫稿,在歡聲笑語中建立了一股讓人心虛的努力氛圍。
接著鍾夏悅突然注意到幾乎跟背景融為一體的游陵辰學長站在學姊們後面。
「嗨,學長!」鍾夏悅挺高興遇到游學長的,經歷了昨天的驚險後,游學長成為現在最熟悉的前輩。
「嗨,學妹。」游陵辰沒想到學妹會這麼快就注意到他的存在,有點驚訝地打招呼,接著問:「膝蓋好些了嗎?」
小悅膝蓋上貼著膚色OK繃,她有些捨不得把可愛的OK繃拿來貼膝蓋,昨天就把它貼在蒐集紙膠帶的筆記本去了。
「它很好,晚上就結痂了,也許明天就好了,成為嶄新的膝蓋!」鍾夏悅想起昨晚看到一堆膝蓋破皮的罐頭回覆,尷尬地話又變多了。
游陵辰笑了起來,又問:「沒看到鍾夏語學妹,她參加別的社團嗎?」
「對啊,她對都市傳說社很有興趣。」鍾夏悅點頭,雖然她有點擔心小語,但小語覺得沒問題,還帶著看得見的軟糖一起,所以她決定相信小語,讓她和軟糖自己去闖盪。
接著她還有個心心念念的疑問,就是學長的CP,她揮揮手讓游學長降低一點身高,悄聲問:「終結者學長⋯⋯」
「還有個學妹呢?」這時呂詩妍轉過頭來打斷小悅的問話。
「吼——抓到了!幽靈竟然悄悄躲在角落誘拐學妹!」
游陵辰頭上刷下一排黑線,很是無奈,看著被呂詩妍抱住的柳芯澄:「你才強搶民女。」
「哼哼,這我表妹。」
這時社長林丹青過來揮手驅散眾人:「好啦各位,社課開始了,都去找位子坐好。今天輪到誰做鳳尾翁分享?」
眾人才開始回到座位上,只有江千蔚走到中央的空地:「這次輪到我。」
「照夜。」江千蔚的表情一直是挺淡然的,只有這時特別溫柔,好似在呼喚自己的孩子。
她寫了一段敘述,從筆記本中生成一團鬼火綠色的字命,字命不小,但歪歪扭扭的,給人一種剛出生小牛學走路的新生感。
鍾夏悅還在困惑難道照夜是這個字命的名字?但用字讀看跟書名完全沒有任何一個字相關,裡面人名也不是這名字,到底照夜是誰?不過這字命是個恐怖的奇幻鬼故事,看多了還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忽然有個巨大的黑影憑空出現在千蔚學姊身旁,那是一隻比學姊高出半身高的墨色鳳尾翁,長毛黑得發亮,螢光湖色的雙眸如暗夜中的鬼火,牠威風凜凜得像隻雄獅。
字命頓時像受到驚嚇的小貓跳起,飛快的竄起逃走,只是馬上被鳳尾翁一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鳳尾翁馬上低頭啄食起來。
鍾夏悅有點緊張,想說沒想到會是殘忍的獵食場面,內心小小同情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真實生命的小字命。
不過仔細一看,畫面實際上一點也不殘忍,不知為何鳳尾翁的動作很像在幫小動物理毛,而字命那掙扎的姿態,跟抗拒洗澡的軟糖有87分像。
鳳尾翁動作慢條斯理,看起來十分優雅,圓短的墨藍色鳥喙裡有藍色花蕊般的舌頭,蕊舌輕輕掃過,字命身上許多病句、贅詞被吸走,原本脆弱的字命在鳳尾翁的啄食下,看起來越來越整齊。
而鳳尾翁似乎也吸收了字命的某種能量,字命的綠芒經由鳳尾翁的舌頭傳到頭部、身體、再到鳳尾,炫目湖綠色的光芒纏繞著長尾流轉。
「好漂亮。」柳芯澄小聲讚嘆。
鍾夏悅點頭,內心為小語沒能看到餵食秀感到遺憾。
過一會,鳳尾翁閉上鳥喙,放開了字命,向千蔚學姊垂頭,像是表達吃飽喝足的感謝,而學姊也彎腰回禮。
之後鳳尾翁身影變得透明,就憑空消失了。
而剛才一直想逃跑的字命則抖抖身子,乖乖回到江千蔚身邊。
鍾夏悅發現原本猶如初生之犢的字命變得更完整了。用字讀去看,能看出字命結構更加精練,字命裡核心的光球——羅老師說那叫核心——也變得更亮更大顆,整個字命因此更強大的樣子。
「因為個人偏好奇幻驚悚,照夜漸漸就變成黑色⋯⋯」
千蔚學姊分享起她的養翁經歷,為了讓新生也聽得懂,她也不時補充基礎要點。
比方說,鳳尾翁的毛色會依餵食的字命有所變化,偏好同種題材的作者更容易養出顏色單一的鳳尾翁。
再比方說,鳳尾翁在享用字命時,為了更美味,會幫忙酌字,清除病句、贅字,精煉段落。
但作者不能真的亂寫一通就丟給鳳尾翁吃,糟糕的作品就算生成字命,鳳尾翁理都不會理,脾氣大點的鳳尾翁,甚至會一腳將字命踢飛。
偶有不挑食的鳳尾翁,但吃太多病句贅詞或故事太糟糕,鳳尾翁容易拉肚子或嘔吐,也容易禿毛。如果真的把鳳尾翁養成這樣,會被視為虐待動物,禁止再飼養鳳尾翁。
再來學姊分享關於製造什麼樣的字命,對鳳尾翁有什麼功效,但鍾夏悅沒實際養翁,聽得一知半解。
「剩下的時間給大家餵自己的翁,新生跟我來,給你們介紹環境。」
江千蔚望向鍾夏悅和柳芯澄,示意她們跟上,帶領她們看看養殖社的其他空間和用途。
整棟養殖社就像旅館一樣,房間很多,基本配備一定會有書桌讓人可以寫作,旁邊空地也很大,學姐說是讓人餵翁的房間。
除了單人餵翁也可以多人餵翁,學姊說一些沒辦法跟上鳳尾翁進食速度的作者們會兩三個人共養一隻,不過那樣養出來的鳳尾翁不大隻,毛色也很雜,有時遠看看起來像隻三花野貓。
「我們期末會舉辦鳳尾翁的選美賽,如果你們後來養到鳳尾翁,歡迎來參加,那挺盛大的。」
江千蔚邊說邊介紹「鳳尾翁美容室」,是一個像美容院的房間。鍾夏悅想著,感覺會是路爾絲學姊喜歡的活動,便往房間裡多瞧幾眼。裡面有一些學長姐在裡面使用器具自助幫鳳尾翁的長毛做造型,可惜裡面沒有綠躍的學生。
「快比賽的時候這裡就很熱鬧了,還得登記申請空間拓展呢。」
因為是導覽,鍾夏悅沒有太多時間停下來欣賞鳳尾翁編辮子的過程,只能戀戀不捨地看幾眼離開。
不過也沒不捨太久,下一站「翁園」,是專門給同學寄放鳳尾翁的園地。鍾夏悅和柳芯澄很期待,據說那裡是社團內鳳尾翁密度最高的酷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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