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鹿的脖子被咬中時,頓時痛得直甩,但狼嘴力氣奇大,不論怎麼甩都無法甩掉,甚至還因此使防衛網出現一道空隙。一隻突狼絲毫不放過此機會,馬上施展短跑衝刺的速度,一舉穿過挾窄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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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另一隻公鹿即時用角把咬著脖子的母狼挑掉,但已經無法阻止穿過他們的突狼。突破防衛網的突狼如入羊群般,輕易地在老弱婦孺的鹿群中穿梭攻擊,但這隻突狼卻小看了靈斑鹿的能耐,在攻擊其中一隻小鹿仔時,冷不防一隻老公鹿伸角過來頂住,同時三隻母鹿一起伸頭過來往牠身上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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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這隻突狼被咬被踏得傷痕累累,不過牠也順利地咬死一隻小鹿仔,讓小鹿的母親發起狠,舉起前腳狠狠地踏在突狼身上,使牠當場斃命。而前方築起防衛網的公鹿,雖然被突破防衛,但牠們也沒有回頭去救,反而更加拼命地防衛前仆後繼的突狼們。
看著草原上最純粹弱肉強食的爭鬥,智雲不忍心也覺得無聊而看不下去,雖然他很想衝上去幫忙,但單人始終鬥不過群狼,貿然衝上去可能會就此喪命。但金照不知為何仍堅持要找出問題所在不肯離開,智雲只好悄悄地退後一段距離,拿出昨天烤剩的兔腿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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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金照突然回過頭看著智雲一陣子後問。
「兔腿啊。」智雲奇怪地說,但看到金照眼中的疑惑,想起以前的經驗,也開始懷疑自己吃的是什麼,趕緊看向手中兔腿,但他不論怎麼看兔腿還是兔腿,並沒有突然變成石頭或木頭,雖然以前餓壞時有吃過,不致於現在還會看錯啊。
金照卻指著智雲說:「我不是說你,我是問你身後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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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趕緊回頭看去,只見遠方有個比草還稍微高一點的土黃色突起物,忘了半天始終看不出什麼,智雲便回頭說:「沒什麼東西啊,只是一個土堆而已。」
金照臉色難看地說:「剛剛我們走來這裡時,有看到過那個土堆嗎?」
智雲仔細地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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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會是什麼?」金照慎重地思考著,但現在也看不出什麼只能兩邊都一起注意,順便和智雲說:「現在我大概可以知道,為什麼靈斑鹿為什麼不後退,而狼群為什麼不繞道攻擊。」
「為什麼?」聽到金照的話,智雲把視線從土堆收回來問。
「你看那邊。」金照指著狼群的方向說:「有沒有看幾隻身上帶著泥土,看起很髒的狼。」
智雲看著幾隻身上滿上泥土塊的突狼說:「嗯,那跟鹿群不逃走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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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不太確定,不過根據牠們現在的狀況,很有可能……快閃!」原本看著後方警戒著的金照,突然一腳把智雲給踢飛,自己也藉著這股反彈力迅速滾離原地。
智雲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從他們剛剛的位置閃過,接著一個淒厲的叫聲響起,一頭壯碩的雄鹿突然滿身是血地倒下。智雲和金照迅速翻滾起身,仔細一看那閃過的黑影,沒想到居然是一隻身材高大的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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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土熊那力達千鈞的熊掌拍下,就有一隻鹿倒下,甚至連鹿角都擋不住,硬生生地被拍斷。而這意外的插曲,讓突狼全都愣住了,不解這種很少見過的野獸怎麼會突然出現並且幫了牠們。
不過仍有幾隻比較急躁的突狼,看到快到手的食物被搶了,大怒之下就衝了上去,用頭上的角狠狠地往土熊的側腹刺下去。這隻土熊也許是因為身軀過於龐大而反應遲鈍,來不及做出閃避就被狠狠地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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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輕脆的聲音響起,突狼瞪大著眼睛看著,沒想牠們那無往不利,無法防禦的攻擊,居然沒辦法刺穿土熊的皮膚,僅能削下土熊的泥土鎧甲一點點土屑。而且在這隻攻擊的突狼還未反應過來,巨大的熊掌就拍了下來。
「嗚……!」突狼慘叫一聲,並高高地飛起,直落到遠方的地面上,看來是活不成了。
「好厲害的土熊,我們不如獵牠回去。」智雲悄悄地對金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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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仔細觀察著這隻土熊的背影說:「土熊雖然看起來身強體壯很難獵,但因為和熊一樣喜吃蜂蜜,加上牠們沒有聰明的判斷力,所以不論有什麼危險都要先吃到蜂蜜再說,所以只要把蜂蜜攙入迷藥,就算要活捉也可以,因此算是最好獵的野獸之一,並不能跟影豹相提並論。」
「這樣啊,那要趁機會獵那隻狼王嗎?」智雲把目標轉到狼王身上說。
金照皺眉說:「先觀察狀況再說,我可不想到時被狼群和土熊夾攻,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原本住在樹林的土熊,為什麼會跑到草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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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是被我們的車輪戰搞煩,逃到草原來了。」智雲想起之前說的問題說。
金照搖頭說:「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每種動物都有固定的生活環境,除了本身的習慣外,還有那個環境跟他是否能生存下去,以及覓食的難易度有關,因此就算是被逼的,也不可能突然跑到不熟悉的地方生活。」
「那牠為什麼會跑到草原上?」智雲看著土熊轉而和突狼戰鬥順口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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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隻土熊好像是……啊!」金照話才說到一半,土熊突然彎下身對準突狼們,並在狼群反應過來時,猛然地衝了出去。
土熊的衝刺速度當然沒有突狼的一半,但牠全身都是堅硬的泥土鎧甲,加上如巨石般的強大撞擊力,頓時路上的突狼不是被撞飛出去,就是被踩在幾噸重的腳底下。
「嗷嗚!」狼王顯然是看出狼群們是鬥不過土熊,繼續下去只是會增加死傷,於是大叫一聲,表示要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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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未受傷的突狼接到指示,馬上毫不留戀地帶著部分傷者退後,到了一定的距離後才迅速地轉身逃開,只留下幾隻狀況最良好的在遠方繼續和土熊對持。等剩餘的突狼也逃走後,土熊也不追擊反而轉身面對著靈斑鹿。
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靈斑鹿,頓時就像是撞到石頭河流般,馬上四散逃走,除了有一兩隻因為太接近土熊和反應不夠快被拍死外,其餘的都成功逃脫,並在草原另一頭匯集起來,再一起往地平線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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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熊沒有理會逃走的靈斑鹿,則是就地開始撕扯被拍死的鹿和狼的屍體,馬上就吃得滿臉滿掌鮮血,毫無餐桌禮儀的概念。
「看,牠就是來這裡找食物,走吧,反正狼王走了,我們再去找其他獵物好了。」智雲說完就真的慢慢地往後退著,準備離開原地。
「等等,阿雲,先不要動,有奇怪的狀況。」只見土熊先是在空中聞了一會兒,隨即又在自己的身上聞著,像是在找什麼氣味般,最後再往空中聞去,不知是找到什麼,土熊像被惹怒般,用力地丟下食物,並站了起來,還順著味道轉向金照他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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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熊露出一道從左上肩膀到右下腹部,幾乎把土熊連同鎧甲一起分成兩半的傷痕,金照和智雲不約而同地叫道:「王獸!」
金照是從過去幾個活著逃回村內的獵人敘訴,大家都知道王獸就是隻土熊,不知何時來到山裡,只有那道大型的傷痕可以認出是牠。而王獸不只是擁有土熊的力氣,居然還擁有衝刺的速度,跟不被食物引誘上當的智慧,讓獵人們傷透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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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知為什麼,居然對人類有著極深的怨恨,不論牠是否在狩獵還是進食,只要一聞到人類的氣味,就會馬上衝上來先殺了人類再說。獵人們嘗試過的陷阱全都被破解外,每一位還都被追殺到底,除了直接跳到瀑布裡,或在動物屍體中才躲過一劫外,其餘獵人全都喪命在熊掌下。
因此村內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絕對不去山區北面狩獵,否則就看每個人各自的運氣了。村內的守衛塔,就是專門為王獸設立,每個人都怕王獸若來到村內,那大家都別想活了,還好經過好幾年都不曾看過王獸在村子附近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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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獸的鼻子逐漸往金照他們方向聞來時,智雲緊張地握住匕首說:「牠好像聞到我們了!?」
金照也趕緊將手放在武器握柄上說:「小心點,你來對付牠,我來支援。記得不管怎麼樣,都要全力以赴,否則我們也不用想回去參加祭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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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智雲運氣循環全身,讓筋骨鬆弛好讓待會能讓身體以最大的靈活度動作,他雖然自信卻不是莽夫,懂得無論如何都要使用全力應付,尤其是眼前最可能喪命的時刻。
金照則緩緩地往左邊走去,希望待會能及時躲開王獸那強烈的撞擊,並且能在戰場範圍外,選擇最佳時機給予智雲支援。
這時王獸似乎已經肯定智雲和金照的藏身處,馬上將身體屈成球狀,同時金照也大喊著:「阿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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