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青看了看唐春萱和林丹楓的背心分數,有點抱歉地說:「我似乎來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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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去打綠躍?怎麼在這?」唐春萱倒是有點意外,畢竟她之前聽戴雅苓說藍行出動了兩個二年級進攻綠躍,而且現在她還聯絡不上戴雅苓,只是戴雅苓的領域還在,代表她還沒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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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綠躍太硬了,打不下來。」林丹青一臉遺憾:「只能撤退了,大家各跑各的,就沒看到你們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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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來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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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不是同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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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說,但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銀倚的領域充滿了忘魎肆虐,已經慘不忍睹。那張巨大怪臉即使燒毀,又很快長出一張更大的怪臉,以顯示用暴力壓制痛苦,只會產生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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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青丟出敘述,解決忘魎的方法他有個點子。只要關心時事,多少會見過政府分化抗議團體的手法。這些忘魎已經因為強大的政府力量變得十分殘暴,貼上暴民標籤,讓他們失去社會支持,力量就會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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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還繼續丟上「理念不合」、「滲透團體的間諜製造衝突」、「內鬥」、「禁止境外勢力干涉」等敘述。效果拔群,忘魎變弱了不少。痛苦的踏臉依然痛苦,但漸漸變得透明,失去了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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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楓高興地對學姊說:「沒問題的,學姊!哥他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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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萱見學弟已經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哥一起進攻了,加上剛才確實被打得慘不忍睹,因此儘管不敢完全放下警戒,但眼下只能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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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一看對手多了林丹青和巫百旭兩人,3對4有點棘手。而且剛才他已經從耳機獲取群組消息,青鬼根本是一年級收割機,他們隊上的鍾夏語和鄭昕如都被幹掉了。從群組語音都能聽出陸思甜氣到宛如吃了炸藥,簡直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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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馬上對學弟學妹說:「你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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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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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怕學弟妹猶豫耽誤了逃走最佳時機,跳下蒲公英掃把,召出了一隻巨大的虎斑貓。巨貓一口叼住蒲公英,迅速狂奔,將學弟妹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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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林丹青丟出鎖鏈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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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巨大的黑色鎖鏈猶如巨蟒竄出,向虎斑貓席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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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馬上叫出鏡靈,將鎖鏈反彈,同時召喚出黑霧,黑色的霧氣將所到之處的萬物化為霧氣使其消失,而且在他的控制下如同有意識般凝聚成猶如失火般的黑煙,吞噬了那些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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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巨貓是怎麼回事?顏好煩,你又開新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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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丹青也十分熟悉這些招式,老樣子叫出自己字命中的黑色氣息擾亂黑霧。但看到綠躍的一年級徹底跑遠,決定用神術能量砲狂轟濫炸顏好煩:「跑走的60分就用你的分數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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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拒絕答話,而是學辛祺梧剛才的方式,叫出更多人形大小的銫金屬忘魎,在四處製造大爆炸,宛如到處奔跑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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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楓直接躲在林丹青開啟的防護罩後方,蹭一波防禦。再來又召出新的神奇小道具,防盜漆,任何物品上了此漆,人碰到就會像被黏鼠板黏到的老鼠一樣,被黏住動彈不得。接著頂著風險跑去對顏浩凌潑灑防盜漆,打算就算沒潑中,也讓他附近的地上都是防盜漆,無處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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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眼前的終結者只是鏡靈鏡射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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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實際上往後跑,也同時留意自家學弟妹是否成功脫逃。只是跑的路上,地上冒出人孔,忽然就跳出穆芳信舉槍轟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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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也知道那其實是學弟假扮的穆芳信,輕鬆地閃過,開一個人孔就竄下去了,並直接在地下水道養滿異形。要論人孔蓋打地鼠大法,他才是始祖,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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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不只巫百旭,林丹青和林丹楓周遭都出現不少人孔,竄出異形鑽來鑽去。巫百旭被咬斷一條腿,分數大損,但慶幸沒死就不錯了。倒是林丹青寫了地下水道充滿沼氣,扔了一串鞭炮下去引發氣爆,炸爛了不少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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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萱無法離開堡壘,只能輔助性地繼續丟敘述,像是放出金色光芒降低異形的兇性,放出紅色光芒提升隊友的腎上腺素。除此之外也趁終結者被圍攻,趕緊把自家的領域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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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色漸漸又恢復回白天,路上的忘魎被警備隊擊斃,回到了原本真耳都市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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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是3人圍攻加1人輔助,也沒能將終結者殺出局,儘管他看起來忙到很狼狽的樣子,卻像泥鰍一樣,才包圍就滑溜逃走了。徹底展現出他天天給林丹青追著跑練出來的專業逃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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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丹青練就出來的追擊能力也不是吃素的,這也是顏浩凌逃得如此狼狽的原因。在能力落差的差距顯露出來後,林丹楓只能勉強跟在哥哥身後,至於巫百旭就被遠遠拋下了。不過他沒有被殺掉,以一年級來說已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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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浩凌在用巨貓送走學弟妹後,就沒有餘裕關心學弟妹的逃亡狀況,因此也不知道那兩人此刻遇上另一個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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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異形將辛祺梧和方紓雅拉離了銀倚領域,到達了原本是紅馳地盤但現在變成林丹青領域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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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丹青的領域和銀倚的領域都是都市背景,所以看起來沒有太明顯的邊界感,只是能看出兩邊都市風格的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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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和方紓雅很擔心學長,首要之事就是先透過藍牙耳機試圖聯絡顏浩凌。不過顯然通訊的另一頭非常忙碌,還搭配乒乒乓乓的戰鬥背景聲音,顏浩凌只有很簡短地回覆:「之後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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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就不敢再聯絡學長打擾他了,等學長有餘裕時應該會聯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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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很想回去幫學長,不過也猶豫著學長都特意讓他們逃到這裡,跑回去怕辜負學長的用意。也擔心能力不夠,不只沒幫上忙還礙手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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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心中對隊友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事實上雖然剛才吸入藍煙的狀態解除後,心中沈甸甸的感覺仍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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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下冒出的想法都是事實,除了拿著隊友給他的字命發揮,他是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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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想著就算當誘餌也好,他也想在場上做點什麼,他希望自己在找到突破口後,能獨立生成字命。因此他當時選擇了進攻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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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證明他只是用任性在增加隊友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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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甜學姊說過的話浮上腦海。他是有骨氣還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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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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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方紓雅突然注意到前方街頭有字讀起來很複雜的人影,顯然就不是字命本身自帶的路人,她小聲提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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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是友軍還是敵軍,他們悄悄躲在小巷子裡觀察,慢慢從背心讀到是紅馳的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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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紅馳選手拐進一個拐角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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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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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紓雅才稍微表達她的疑問,忽然一陣狂風從上方狂灌而下,剛才的紅馳選手忽然從天而降,同時掛了2條鏈子在他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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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十字架墜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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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紅馳選手杜子玹之前在攻打藍行後,慘敗殘血,靠著穿越字命而逃,逃到了銀倚的領域。當下她本來開群組通訊要臭罵亂講資訊的隊友,結果發現群組只傳來轟炸聲、恐龍吼叫聲,以及隊友很勉強地說一句:「有空就回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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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趕回紅馳領域時只來得及看到天降白光,然後他們的喪屍領域就消失,換成了城市街頭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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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全數陣亡,奪走寶物守城的人變成綠躍的陸思甜,那個猶如行走軍火庫的個人賽短篇冠軍,只剩6分的她根本不敢硬槓還有14分的陸思甜。只能悻悻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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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馳只剩杜子玹一人,她不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想乾脆一旁混時間算了。不過沿街遊蕩看到了2個躲起來的綠躍一年級,似乎落單了,附近還真的沒有其他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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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家陣營寶物被綠躍搶走,本來想混時間的杜子玹改變主意,決定宰了綠躍兩個一年級洩恨,而且也至少讓己方分數稍微不會那麼難看一些。在陣營寶物被搶後,他們痛失100分,因此總分甚至不滿100,反觀綠躍和藍行都兩三百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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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子玹衝上去就給兩個一年級套上十字架墜鍊,在她的《惡女的十字架》中被戴上十字架墜鍊的女主角再也做不了壞事,這應驗在每個被杜子玹套上十字架的對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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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和方紓雅都反射性地想扯下墜鍊,然而身體就像被控制一樣,手抓著鏈條也會忽然失去扯動的力氣。墜鍊的敘述可以看出它的規則,只要在杜子玹認知中是惡的事,他們就無法做出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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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限制並不在杜子玹身上,她身上充滿異世界魔法字命,馬上用火焰魔法對辛祺梧他們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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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跑,而且能跑就算不錯了,還好十字架的規則沒有嚴格到連跑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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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紓雅召喚出幾個巨大雪人檔在他們面前,擋住了火焰魔法,雖然前面的雪人瞬間就融化了。方紓雅的《蒲公英的魔女》雖然叫蒲公英,但其實設定中的魔女能變出任何含有白色圓球狀的物品,只是這個魔女擅長的是蒲公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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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來擋著她,你快跑!」方紓雅覺得現在只有自己能施展字命抗敵,那至少要撐到辛祺梧成功逃走,總比兩個人一起被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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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很想拿先前陸思甜給他的炎咒槍對轟紅馳學姊,但完全做不出這個動作,於是他對方紓雅搖頭,並抓住方紓雅的手臂,拉著她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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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跑的狀況確實很危險,火焰魔法迅速追上他們,好在陸思甜給的墜子偵測到熱能啟動防護罩,擋下了火焰。不過杜子玹身上還有風系魔法,又是一瞬間來到他們面前,又發動岩石魔法,頓時一堆岩石朝他們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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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防護罩墜子一次只能設定偵測一種東西,當時他們為了應對銀倚領域,就讓墜子專門偵測熱能防禦,因此岩石的攻擊就沒有啟動防禦,辛祺梧只能憑運動神經快速拉開方紓雅。不過岩石攻勢兇猛,辛祺梧的行動也只能稍微降低一點點的傷害,但兩人受到的傷害仍然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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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紓雅再一次召喚出蒲公英,一口氣飛散許多蒲公英的種子,被種子碰到的岩石漂浮了起來。因為是如此給人感覺輕飄飄軟綿綿的字命,沒有被判定為惡的行為。方紓雅想再接再厲讓紅馳學姊也一起漂浮,但種子始終碰不到有風系魔法的杜子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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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杜子玹直接打出冰霜魔法,把眼前一切凍成冰雕,方紓雅用沒有完全凍結的手召喚出很大一個白色圓形燈泡,使其熱到發燙,才解救了自己和辛祺梧的冰雕狀態。之後有趕緊召出更多巨大燈泡讓周遭溫度上升許多。也企圖讓燈泡亮光亮到杜子玹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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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完全幫不上忙。他甚至想作為誘餌也不可能,他跑得沒對方的魔法快,無論引不引誘,對方除掉他只是抬手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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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在場上,他什麼都沒能做到。之前大家的字命討論給他新方向,學長提了很多建議試圖讓他理解。但現在這個時刻他什麼也沒能產生出來,沒有紅線幫忙讓他受到學長指引,他什麼也製造不出來。他不懂,若自己是不相信字命的話,都這種時候了,還在不相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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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浮現自己曾經在寫《Recycle》的片段。老工匠因為已到了合法安樂死的年齡,但因為拒絕被安樂死而被大批安樂死機器人追捕,Ray為了老工匠力拚一大群安樂死機器人,甚至差點為此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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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此刻特別同理老工匠的心情,為何隊友需要為了幫他這麼辛苦?他到底算什麼?怎麼還有臉待在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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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煩了,辛祺梧受夠這樣無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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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紓雅分數即將見底,她有點遺憾沒能叫辛祺梧逃走,而她沒有什麼可以跟對手同歸於盡的字命。在悲傷可能要在這裡出局時,她突然注意到隊友辛祺梧的表情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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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辛祺梧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像深淵一樣。而且他無視紅馳學姊的雷電攻擊,只是手中握緊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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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放棄了理智,讓黑暗的情緒支配自己,反正他總是努力用理智去分析自己該做什麼,結果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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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的作品一直是將自己抽離的冷靜視角去看待和處理。不過剛才與老工匠同理的想法讓他腦海浮現了一些畫面。他筆下的老工匠那時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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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老工匠什麼也沒做,當時他的視角都在描寫Ray如何和安樂死機器人對抗。Ray將R字零件爆裂後,受到爆炸衝擊的安樂死機器人都感染了R字,就不受控的自我毀滅或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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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情緒下,辛祺梧與自己的作品意外的同步。這時的Ray在圍攻中,看到安樂死機器人們已經蓄滿了雷電般的死亡雷射準備發招,它感受到巨大的死亡壓迫,和想守護老工匠的心情。唯一的希冀放在R字上,只要散佈了R字⋯⋯只要感染R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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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玹被辛祺梧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想退縮,好在因為十字架的效力,辛祺梧最多只能寫出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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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杜子玹灌滿雷電的魔力對準辛祺梧當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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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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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雷射擊穿杜子玹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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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玹當場爆頭死亡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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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方紓雅剛那瞬間努力召喚一堆有著圓球體的避雷針,並祈禱希望這樣有用,結果對手忽然被打死了,發射雷射的是街邊的巡邏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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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也一臉茫然,呆愣愣地望著那個巡邏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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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紓雅不禁東張西望,心想是學長趕來了嗎?可是沒看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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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又看向辛祺梧,心裡充滿的驚嘆號就像滿載的列車急速駛過,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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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祺梧安靜地慢慢走向那台巡邏機器人,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情緒,腦袋似乎嗡嗡作響,像作業系統老舊運作艱辛的老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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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巡邏機器人的齒輪上刻著很深很顯眼的R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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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Recycle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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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
綠躍:359
紅馳:53
藍行:357
銀倚: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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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人數】
綠躍 8人
紅馳 0人
藍行 4人
銀倚 3人
ns 15.158.61.51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