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明洵和寧奉離去的身影,賈冬兒心裡更是煩躁不已,憑什麼就連明洵長老都站在尉遲音那一方!她惡狠狠地瞪著尉遲音,正想說些什麼,一名身穿黑裙的女子扭腰擺臀地走了過來,她是蓮宗的弟子崔舞,是尉遲音和賈冬兒的師姐。
「哼,就妳這沒規矩的野丫頭也敢擋我的路?」崔舞走到尉遲音的身前,抬起頭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崔舞和賈冬兒一向交好,她入雪隱門之前是王孫貴女,和地方有名望的賈家是生意上合作的夥伴,所以她們兩人可說是形影不離的好姊妹。崔舞又是雪隱門首席弟子崔辰的遠親,入了雪隱門後就仗勢欺人,有些師兄弟或師姐妹對崔舞很是感冒,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尉遲音見師姐來此便恭敬行禮,只是這禮儀卻被崔舞看作是虛情假意,用同樣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妳這狐媚子的手段還是留給妳那一眾情郎吧!我可吃不消。不過如若妳的小臉蛋兒上留了道難看的疤痕,大概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正眼看妳了吧!」
說罷,崔舞和賈冬兒紛紛發出了高傲刺耳的笑聲,尉遲音則微微皺眉,卻又顧及輩分而沒有開口反駁。她知道崔舞和賈冬兒來往密切,賈冬兒肯定在崔舞耳邊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不實謠言,後又聽二牛說過,崔舞對寧奉長老傾心已久,任何女性與寧奉有接觸都會被崔舞記恨於心。許是方才明洵和寧奉出面替尉遲音解圍,所以崔舞才更加深了對尉遲音的怨懟。
尉遲音暗自嘆了口氣,掌管著雪隱門上下安危的寧奉長老平時也是忙碌得很,只會偶爾在下山的山徑中遇見正在巡察的寧奉。現在想來自己和寧奉長老真是無辜,明明替她解圍的是明洵長老,卻被崔舞胡思亂想一番。
龍牙見尉遲音的臉色不太好,便直接拉著她跑走了,也不顧賈冬兒和崔舞在背後叫囂。
離開玉蓮池,尉遲音走在前頭,龍牙在她身後十步之餘的距離緩步跟著。他一直很不解為何方才尉遲音不出聲為自己辯解,二牛哥哥對待尉遲音就像是在對待親生妹妹一般,而龍牙自己就是為了感謝尉遲音的救命之恩才答應做她的侍從⋯⋯沒曾想這居然成了令她困擾的謠言。
如若自己的實力更加堅強,是否也能保護尉遲音不受這些謠言的影響?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Pp0NIHHj
攤開手裡的紙條,這是一封來自雪隱門後山的傳信,姜謀兮讀完信息後臉色一變,立刻著急地著手準備簡易醫藥箱,想趕緊前往後山去一探究竟,卻正好在出清風堂的那瞬撞見了尉遲音。
尉遲音微微一愣,險些沒站穩腳步,是姜謀兮和龍牙紛紛出手抓住她,尉遲音才站穩了腳。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w7nlKPvM
「姜師兄,我是⋯⋯前來討罰的。」尉遲音有些難為情,她是第一次被長老懲罰,感覺尷尬的她並沒有正眼望著姜謀兮。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ahjYmm61
但姜謀兮卻沒將她的尷尬放在眼裡,他的眼眸專注地盯著尉遲音的臉,那道暗紅的口子刺傷了姜謀兮的眼,他問:「妳的臉怎麼傷了?」
尉遲音後知後覺地抬手擋著自己的臉,要不是姜謀兮提醒,她都忘了自己臉上有傷了。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EiOnp5xZl
「這、這是⋯⋯」
尉遲音在自己的衣袖之後偷偷瞧著姜謀兮,只見他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背後,額角浮現出細細的汗珠,眼神之中光芒閃爍⋯⋯尉遲音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姜謀兮,心裡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b413LyGpq
見尉遲音反常地支支吾吾仍不道出其中緣由,姜謀兮也猜到了個大概,許是又受到了賈冬兒或是崔舞的欺辱吧。這些事情就算姜謀兮不親自過問尉遲音,也能從來接取門令的其他弟子們口中得知一二。
「我沒事!倒是姜師兄看來像是有急事。」
「我確實有件要緊的事要暫離幾個時辰⋯⋯」姜謀兮回頭望了一眼木桌上的門令,和站在一旁等著接取門令的弟子們,又轉頭望向尉遲音說:「音師妹,能否請妳代理清風堂一職,直至我歸來?」
尉遲音有些茫然,但還是點頭應下了,「若是我能幫上忙,我樂意代勞。」
姜謀兮道了聲謝,隨後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事,問:「那⋯⋯也能請妳替我製藥嗎?要外傷用的和安神的,詳細的待我回來再給妳看醫案。」
尉遲音點點頭,又問:「是何種外傷?」
「⋯⋯刀傷。」姜謀兮意味深長地望著尉遲音,又說:「妳記得敷藥,待我回來。」而後趕忙踏著急促的步伐離去。2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a5z6AB2en
尉遲音頓了一下,難道門派當中有人受傷了?是其他門派上門挑釁所以受傷的嗎?但若是如此,姜師兄也不會如此手足無措,更不會丟下清風堂不管。此次應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只是尉遲音自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去過問這些事情,她總認為若這是自己能知曉的事情,對方會在適當的時候開口說與她聽的。
既然開口應下了這門差事,那就要竭力辦到最好。尉遲音回頭望向龍牙,後者則自信地用點頭回應她,二人便開始著手清風堂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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