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霓裳驚鴻舞 - 第十一章 - 簷下談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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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 簷下談天

笑看雲起

Apr 30, 2024

79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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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惟卿和凌霄去將客棧中的行李和書都搬了過來，樓裡的女孩們圍在西院，吱吱喳喳拉著懷瑾問，懷瑾便將他們帶到女孩兒面前介紹了一番，顧凌霄似乎被那些眨巴眨巴的大眼盯得很不自在，笑得十分尷尬。

惟卿的病好得差不多，加上留在客棧的書全搬過來了，他往往在書桌前一坐就是一天。讀到肩膀發酸時，就會帶著凌霄去幫忙洗衣晾被煮飯，聊著聊著，幾日下來，便跟女孩們混熟了。

她們有時會跑來西院翻翻惟卿的書，不過她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凌霄收藏的話本。於是每晚睡前到西院聽惟卿念話本就成了她們的樂趣來源之一。

一日，懷瑾端著雞湯來要給惟卿補補，推開門見惟卿坐在榻上念話本，女孩們在他身旁圍了一圈，凌霄也托著腮坐在其中，在一群女孩裡顯得格外突兀，他們個個聽得全神貫注，連心月也入迷得很。

「好啦好啦！」懷瑾將碗往桌上一放，趕鴨子似的道：「去睡覺了！我說妳們，別一直纏著人家念故事。」

「沒事兒！」惟卿笑道：「她們喜歡就好！」

送走她們，惟卿滅了燈，在榻上躺下，對凌霄笑道：「真像你小時候我在給你念故事。」

凌霄蹭到他身邊，嘟囔道：「你可好久沒念給我聽了！」

惟卿拍了凌霄的頭，道：「你都多大啦，還要我念，自己看就好！」

「不一樣。」凌霄嘻嘻笑道：「你念的精彩些！」

惟卿無語：「我看你就是懶得自己讀。」

「心月！」

心月聽見芊染的呼喚，停下收衣服的手，回頭望去，只見芊染帶著幾個姊妹，手中拿著一疊紙，向自己走來。

「妳們這是要去哪兒？」心月問道。

芊染道：「去找顧公子學摺紙呀！上回我只學會了貓，還有好多沒學到呢！」

芊染身旁的一位女孩道：「看芊染摺紙好玩兒，我們也想去學，心月姐要不要一起？」

心月道：「我就不用啦，妳們去吧！」她指了指架上的衣服：「我還要收這些。」

「那我們走了！」芊染朝她揮了揮手，領著一眾姊妹往西院去了。

心月收完衣服，進房拿了宋惟卿上次做給她的糯米藕，坐在廊簷下吃了起來。

糯米吸滿了蓮藕的香氣，一口咬下，香甜軟糯。

心月不禁想起了兒時，自己和母親在廊簷下邊吃著糯米藕，邊用雪堆兔子。想著想著，鼻頭一酸，心月抓起一把雪，握在手心塑了個橢圓形，正當她做好身體時，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原來妳在這兒！」

心月聞聲回頭，宋惟卿一身白衣，肩上披著披風走了過來，一掀衣襬，在她身旁坐下。

「宋公子？」心月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惟卿道：「凌霄他們在玩摺紙，我就出來晃晃。」

惟卿指了指她手上的雪，問道：「在堆雪人？」

「嗯。」心月將手中的雪放到地上，又抓起另一把，道：「做兔子。」

惟卿拉起衣袖，道：「我也來幫忙！」

兩人一陣忙活後，終於做出一隻蹲坐在地的雪白兔子，心月起身去折了支梅花放在它頭上。

「真可愛。」惟卿道，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巧的銅製手爐，上面雕著古樸花紋，絲絲白煙透過蓋上的縫隙流了出來。惟卿將它遞給心月，道：「手冷吧，這個給妳暖暖。」

心月望著惟卿捧著手爐的手，暗褐銅色襯得他的手愈發白皙，心月搖頭道：「公子用吧。」

惟卿把手爐塞到她手中，笑道：「我不冷，給妳用。」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微涼的指尖觸到心月的手，她哆嗦了一下，終是推不過惟卿，只好接過，暖熱的溫度透過銅傳到手心，她道：「多謝。」

惟卿瞥見了一旁的食盒，笑著問道：「怎麼樣，我做的好吃嗎？手藝還行吧？」

「好吃，」心月又拿起一塊糯米藕，道：「味道和我母親做的很像。」

惟卿道：「這也是我娘教我做的，她和妳母親是好姐妹，想必之前也沒少教她，味道當然像啦！」

心月點頭，道：「我小的時候聽阿娘提起過，她之前除了懷瑾姊姊，還有一個很要好的姊妹，沒想到會是公子的母親。」

她頓了一下，又道：「我想問公子一個問題，但不知……這樣問會不會很冒昧………」心月把玩著手中的暖爐，暖意讓她的指尖泛出一絲粉色，她道：「這幾日，公子講了這麼多故事，能不能也跟我講講你的母親？」

惟卿愣了一下，旋即道：「當然不會，妳若想聽，我便給妳講。」

「真的嗎？」心月抬眸望向惟卿。

「嗯！」惟卿盯著她黑白分明的雙眸，微笑著應了，他抬頭望著天上飄落的白雪，緩緩道：「我覺得，我母親是個很溫柔，也很堅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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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 - 礬樓初遇（一）

#2 第二章 - 礬樓初遇（二）

#3 第三章 - 生病

#4 第四章 ╴深夜夢囈

#5 第五章 - 尋梅遇君

#6 第六章 - 雪貓哥哥

#7 第七章 - 糯米藕

#8 第八章 - 思離人

#9 第九章 - 一別經年

#10 第十章 - 回首往事

#11 第十一章 - 簷下談天

#12 第十二章 - 生死兩茫

#13 第十三章 - 新年快樂

#14 第十四章 - 簫和倩影

#15 第十五章 ╴樓玲芳（一）

#16 第十六章 - 樓玲芳（二）

#17 第十七章 - 金榜題名

#18 第十八章 - 梅林祭墳

#19 第十九章 - 真相（一）

#20 第二十章 ╴真相（二）

#21 第二十一章 - 夢逢故人

#22 第二十二章 - 江南柔水

#23 第二十三章 - 輕舟返杭

#24 第二十四章 - 桂花釀

#25 第二十五章 - 此生唯卿

#26 第二十六章 - 靈隱日出

#27 第二十七章 ╴圍城南遷

#28 第二十八章 ╴白色木槿

#29 第二十九章 ╴黃沙忠骨

#30 第三十章 ╴斷腸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