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蓁的幫忙下,兩人一起把金照的獵物給拖出洞,並趕進金照事前準備好的,用推車改裝成的搬運箱子。金照在箱子裡鋪上乾草,好當做待會搬運時的緩衝,讓裡頭的獵物不至於太過驚慌。
「你的衣服做好了嗎?」由夏蓁帶路,金照推著箱子跟在後頭問。
夏蓁一聽到金照的問話,臉上就馬上回頭展露出得意的笑容說:「嗯,做好了,這可是我最得意的衣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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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也跟著夏蓁開心地說:「真的嗎,你這樣說,就讓我好想先看看你做的衣服是什麼樣子。」
夏蓁往後跳開一步,邊後退邊走地說:「不行喔,比賽規定在上台之前都不能讓其他人看,否則這件衣服就會無法受到祝福喔。」
金照微微地一笑說:「我知道,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你上次被弄傷的手好多了嗎?」
夏蓁將雙手舉到金照面前,並連續翻面兩次說:「都好了,連疤痕都不留,那醫生開的藥真的很有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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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抓住夏蓁的右手,輕撫上頭一道代表之前傷口位置的淺色紅線,心疼地說:「嗯,要不是規則的關係,否則由我幫你採集材料就好了,你也不會因此受傷。」
夏蓁害羞地掙脫金照的手,並輕彈他的鼻頭說:「傻瓜,規則要我們從採集原料,加工製成各種染料布帛,最後裁剪縫紉成一件衣服,一切都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就是要證明我們已經長大成人,能自己養活自己了,跟你們男生靠自己的能力去狩獵一隻獵物回來的証明成年,不都是同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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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仍不太滿意地說:「可規則也說過可以和人同行,女生也可以找男生充當保鏢,而且沒有人監督,誰會知道是誰採集的。」
夏蓁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地扠著腰說:「那你的意思是我還沒長大,還要別人幫忙才能完成。」
看到夏蓁不高興的神情,金照頓時有些慌張地說:「不,不是的,我只是……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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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蓁看金照慌張的模樣,輕笑一聲說:「傻瓜,我們女生最多只會被草葉樹枝割傷,跟你們男生要跟各種獵物搏生死還要安全多了,反而是我們更要擔心你們吧。」
金照搔頭說:「……也是啦,只是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受傷。」
夏蓁到金照身邊,雙手環住金照健壯的手臂說:「我也何嘗不想看到你受傷,可爸以前不是說過,有意義的傷痕就是成長的証明,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是忍住難過的心情,幫你治療身上新出現的傷痕。」
金照這才想起昨天夏蓁的哭泣,顯然她不知是忍了多久這份擔心難過的心情,所以才會在昨天一口氣爆發。他憐惜地撫摸夏蓁柔順的長髮說:「抱歉,讓你難過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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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蓁輕輕地靠在金照身上說:「已經沒關係了,昨天哭過後心情就好多了,接下來我們就放開心情去參加祭典吧。」
「嗯,就用最愉快的心情去參加屬於我們的成年祭典。」金照溫柔地親夏蓁的額頭一下後,便一起推著箱子往村子走去。
回到村子裡時,祭典就要開始了,除了今年滿十八的年輕人比較優哉外,全部的村民都在非常忙碌地到處奔波,其中夏師母看到金照和夏蓁,也只是丟了一包飯糰給他們說:「快點吃吧,待會祭典開始時你們就沒時間吃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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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還來不及道謝,夏師母又被埋入人群中,為了不妨礙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村民們,金照便趕緊把箱子推回家。
回到家後,夏蓁把幾顆飯糰拿出來,剩下交給金照說:「我也要快點回房間準備,先走了,祝你能在比賽中勝出。」
兩人道別後,金照正要把箱子推到院子時,正好看到智雲正拖著放王獸的推車走出來,看到金照回來便打招呼說:「小照,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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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去哪?」金照不解地問。
智雲理所當然地說:「去廣場啊。」
金照看一下地上影子位置後說:「離祭典開始不是還有一段時間?」
智雲聳肩說:「我也不知道,剛有人來通知說要先過去排位置就走了,我想說反正都要過去,就順便帶獵物過去囉。」
「喔,那好,走吧。」金照想了想也沒什麼差,於是和智雲一起把獵物搬到廣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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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廣場,金照馬上了解為什麼要他們先到廣場了,只見現場到處都堆滿著獵物,甚至還有不少活著動物在廣場拖著獵到牠的主人到處亂跑。獵物更是五花八門,地上爬的、水中游的、空中飛的比比皆是,簡直可以當成小型的野外世界。
看到這紛亂的情景,金照這才回想起以前總是等到時間到了,才和夏師父一起去參加祭典。當時就看到那些成年的大哥大姊們,整齊地在廣場上排好,讓長老們評分,都不曾想過在更之前時是多麼混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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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擔任祭典工作的村民,正幫忙登記每個人的獵物,以及安排每個人要站定的位置。由於金照和智雲比較晚來,所以就站在登記隊伍的後方等著,並觀察著在場每個人的舉動。
「喲,去哪獵來那麼大的獵物啊,耶,是王獸!」金照和智雲雖然在路上沒有少聽到村民的驚嘆,但這個聲音卻格外地耳熟,讓他們頓時驚喜地轉過頭,看著一位正散發著陽光笑容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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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銘哥!你怎麼剛好在今天來到村裡啊!」金照和智雲看到這位比他們大七歲的大哥哥,心中頓時是無比的懷念和欣喜。
恩銘伸出雙手拳頭,分別和兩人的拳頭在空中互撞,做個男生間的招呼後說:「我特地來看你們的們成年禮啊。」
「是嗎?」金照斜眼看著恩銘說:「我還以為你是藉著工作機會,特地來找素芳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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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恩銘乾笑兩聲眼睛看向別處,掩飾金照猜中他想法的尷尬,並馬上岔開話題說:「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成長到能打敗王獸,原本想說這裡的工作結束時找你們一起去打呢。」
「哈,所以我們搶先一步,證明我們兩個很厲害吧。」智雲得意地說著。
「嗯。」恩銘看著王獸好一陣子後說:「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引牠到草原的,不過你們是利用隱沼消耗牠的體力才打敗的,最後一招是兩人共使的風雷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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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恩銘哥好厲害,居然都看出來了。」智雲驚嘆地說。
這時恩銘突然瞧見人群中的一個人,便馬上跟金照、智雲說:「晚點再聊,我先去送信了。」
看著恩銘一個閃身就消失於人群中,智雲佩服說:「恩銘哥的功夫越來越厲害,可惜旅人郵差的工作太繁忙,總是找不到時間跟他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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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點頭說:「嗯,不過也因為他是旅人郵差,所以才能告訴我們世界各地的奇聞異錄,你也是因此才想到世界各地旅行,好能嚐片各國美食。」
智雲搔頭說:「是啊,可惜他的師父不肯收我為徒弟,否則我也想當旅人郵差呢。」
「有得有失,我們這樣也不見得是壞啊。」金照拉著智雲繼續跟著隊伍前進說。
「對了,恩銘哥怎麼那麼厲害,能看出我們用什麼方法打敗王獸。」智雲突然想起剛剛的事情,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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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指著王獸耳朵裡殘留的泥巴說:「動物再怎麼滾泥巴,也不會讓泥巴鑽入柔嫩的耳朵內,還有雖然清洗過但卻還殘留的草原長草,以及雙耳處的凹陷,都可讓恩銘哥推理出來,而且換成是他,也會想用風雷灌耳解決掉王獸。」
「恩銘哥果然厲害,啊,該我們了。」智雲說完,就馬上搶先一步走到登記人員前報上名字和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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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記人員深深地看王獸一眼後,便要智雲到左手邊的人群站定,接著換金照上前登記。不過他沒有報出獵物,則是打開箱子一道觀看口給登記人看,後者也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他,然後也要他到左手邊的人群站定。
金照稍微觀察一下後,很快就發現到左手邊的獵物都是能一較高下的獵物,而右手邊的則是單純滿足成年禮的基本要求而已。所以那位討厭的牛丸也扛著影豹站在左手邊,並一副驕傲的模樣鄙視著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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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討厭的傢伙。」智雲不高興地說:「雖然我一定會得第一名,但我可不想讓他成為輔祭站在我身後,小照,你的狼王沒問題吧?」
金照神秘地一笑說:「我的不是狼王,而是更厲害的獵物,到時候就知道了,站好,長老來了,祭典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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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村內自製的樂器敲擊吹奏下,七位白髮蒼蒼的長老緩緩地走入廣場,同時四周原本在喧鬧的村民們,也都靜了下來。等長老站上臨時搭建的祭壇台上,村長才走了出來,並跪在祭壇台前閉眼祈禱。
等人員都站定後,穿著寬大袍子且臉上畫著奇異花紋的醫生兼任的祭司,才慢慢地從旁邊的小屋走出來,邊跳著舞走到祭壇台上,接著在他把手上的木棍用力地往祭壇上敲了一下後,成年祭典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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