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雲回到旅館時,金照已經洗完澡在房間一角打坐休息,智雲摸摸鼻子把奶酪放到金照身邊,打發艾尼去洗澡後就準備往床上躺倒。
「你還沒洗澡吧?」金照突然開口說話,把智雲給嚇了一大跳。
「呃,是啊,反正以前也常好幾天沒洗澡不要緊啦,哈哈。」智雲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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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勸導說:「明天就要當保鑣,最好還是去洗一下,免得給雇主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對方可是貴族,我們就盡量弄乾淨一點,免得他們那些人嫌髒。」
智雲擺手說:「好啦,待會我就會去洗。對了,小照,你應該可以想出其他方法出城不是嗎,為什麼會想突然當人家的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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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站起身活動一下身體後說:「因為艾尼,今天才剛認識對他並不熟悉,我不確定在其他計畫中,他會產生什麼樣的意外,只有當保鑣是對於我們三個比較安全的計畫,至於出城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目前也沒辦法做太多考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還是說你怕了,那我可以計畫出城後逃離他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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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聽了正色說:「那怎麼行,夏師父不是告切過我們,約定就是約定,只要是自我意願的情況訂下的,都一定要遵守到底。雖然是因為小照的計畫不得已,但畢竟也是做了約定,不能就這樣違反,更別說我不但不害怕,還蠻期待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金照同意地點頭說:「嗯,我也沒想過利用完就不管,就算出城也是會繼續當他們的保鑣。而且對未知的挑戰,不正是你我最喜歡的事情,也許正好會發生許多好玩的事情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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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微笑說:「是啊,這就是我們要出來旅行的目的,朝未知的世界來一趟精采刺激的大冒險。」
「那個……」艾尼那軟弱的聲音從智雲身後傳來說:「我洗好了,還有人要洗嗎?」
智雲馬上從行李抓出衣服說:「哇,你什麼時候在那的啊,差點嚇我一跳。」
「就在剛剛……」艾尼誤以為智雲隨口的話語是在問他,想要解釋時智雲已經進入洗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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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傻眼了一下,金照微笑地說:「不用在意,他就是這樣,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艾尼點個頭後就到分配好的床位整理衣服,換上一件連身的睡袍才鑽入棉被中睡去,而金照則望著洗澡間的門口想著:「抱歉,阿雲,我的想法跟你還是有些不一樣,目前我是想要在比較平安的狀況下度過,直到完成復仇目的為止,所以一但有事情發生,我會選擇更安全的道路行進,就算是因此毀約甚至是和你反目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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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戶看著外頭逐漸繁盛的星夜,金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項鍊望著夏蓁的臉,心中湧起無限的感懷,這種他鄉游子的心情,終於在今晚真切地感受到,真希望能就此放下一切,回到那與世無爭的小村莊,和心愛的人一起看著這片美麗的星空。
經過一夜的安歇,隔天的清晨悄悄來到,金照他們也都早準備好一切,等待著集合時間到來。由於擔心警備隊已經開始抓人了,所以金照他們只在房間裡吃旅館供應的早飯,沒有出門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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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好動的智雲,因為必須待在房間內而感到無聊,所幸就在床上打坐練氣,好打發這段會讓他想睡的時間,而金照則和艾尼討論著關於〈魔法〉的問題。
「練〈魔法〉,一開始就像這樣盤坐?」金照看著艾尼盤坐的姿勢,簡直是和智雲打坐的姿勢相差無幾,有些不解地問。
艾尼點頭說:「嗯,老師說這是最基本的〈冥想〉,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好,就不能學好〈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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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這是什麼?」聽到新的名詞,金照好奇地問。
艾尼搔頭說:「我也不太清楚,老師是叫我閉著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如果能這樣那控制〈魔法〉會比較成功,不過我時常在亂想東西,所以還無法成功控制〈魔法〉。」
「喔,什麼都不想,這跟我們練氣不太一樣,那昨天我怎麼能發出那東西?」金照想起昨天的情形,加上現在聽到的就是一整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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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想了想說:「其實聽我以前的那個老師說過,剛開始學的發不出〈魔法〉是正常的,如果像小……小照……一樣的,就可以算是天才吧。」
「是嗎?」金照看著自己的手想了想說:「我們練的氣功在一些特殊的運行下,的確可以讓人感受到冷熱,甚至影響到別人,可是〈魔法〉這東西卻沒用動用到氣,那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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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也是一臉煩惱地說:「這我也不知道,老師只教我〈冥想〉、和〈咒語〉,沒告訴我是怎麼用的。」
「〈咒語〉?」金照問:「那又是什麼?」
「〈咒語〉就是昨天老師用〈魔法〉之前所唸的東西啊。」艾尼馬上接口說。
金照回想著昨天的情形說:「你是說〈炙紅的火炎,展現你的忿怒,化為爆炎之球……〉這奇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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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點頭說:「嗯,就是這個,不過小照先生很厲害,居然能聽一次就記住了,我可是背了好久呢。」
金照用手指輕搔頭髮說:「其實我也只記住這句,因為這個聽起來很短很好唸的樣子,跟著念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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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卻用著崇敬的眼神望著金照說:「這樣就很厲害啊,老師說就算是記憶力好的,念會一句〈咒語〉到會背也要花上一段時間,沒想到你馬上就會背而且馬上施展出來,你一定是學〈魔法〉的天才。」
「沒什麼啦!」金照口裡謙虛,但心中默想著:「奇怪這話有那麼難唸嗎?」
「小照!」這時智雲練完氣回神,看金照還沒什麼動靜便好奇問:「時間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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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看一下窗外的天色,推算一下時間後說:「嗯,看來也差不多了,那就先過去看看,不過路上盡量小心一點,總感覺今天街上的警備隊比昨天多了些。」
三人提起行李要走出房間時,艾尼看到金照從房門和窗戶拆下一條串著鈴鐺的繩子,不解地問:「那是什麼?」
金照把東西收了起來說:「沒什麼,警戒用的,怕他們晚上就找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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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三人往櫃檯走去準備辦理退房時,突然看見有兩個警備隊在櫃檯詢問服務生,金照趕緊停下腳步並退回轉角處。智雲一看到緊張的金照,也馬上拉住艾尼一起往後退開。
「真糟糕,已經找來了。」金照馬上回到房間內說:「那只好從後門離開。」
「那要把臉遮住嗎?」智雲想起昨天的情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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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搖頭說:「現在包著臉反而太過醒目,不如正常的模樣出去,就賭他們昨天並沒有看清楚你我的臉,必要時就直接打倒他們,然後先去和對方會合。」
智雲點頭表示了解後,三人便趁服務生不注意時溜到後門員工休息處,卻意外發現們居然鎖住了,沒辦法下只好爬窗戶出去。智雲很乾脆地抓著艾尼的後領一起爬出窗戶,由於是在一樓所以對艾尼來說並不會像昨天一樣驚險,但被提著後領讓他有自己就像隻小貓,被順手拎著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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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確認街道上沒有人注意後,才迅速從巷子裡走出來,然後用著平常的步調往城門前進。也許警備隊的巡邏變得比昨天頻繁,走沒幾步路就可看到三人一組的警備隊經過。
由於之前金照告切過,只要如平常一樣輕鬆過去就可以,如果一看到他們就緊張那也很容易被抓到。因此金照和智雲兩人神情就非常輕鬆,但艾尼卻是緊張得手腳發抖,因此讓金照有些擔心艾尼會不會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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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這麼想,果然有一隊警備隊注意到他們,於是特地往他們的方向走來,金照慢慢地和艾尼交換位置,把他藏在自己的身後,然後神情如常地繼續往前走去。可當金照聽到智雲居然在那吹著不成調的口哨,心想你也裝輕鬆過頭了吧。
不過就算這樣,仍沒有撤銷警備隊的懷疑,仍繼續往他們的方向走來,因此金照偷偷地摸一下懷裡,確認鞭子和匕首的位置。智雲則緊握著拳頭,準備一有事情發生就馬上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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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警備隊們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仍一臉高傲地走來,讓金照認為他們並不是因為認出他們,而是想跟他們敲詐一比才把自己當成對象。可是讓金照納悶的是,自己這群人有什麼東西讓他們看上。
「喂!你們!」警備隊伸出手指著金照他們,並且大喊說:「我們懷疑你們是通緝犯,全都靠到牆邊準備接受檢查,別妄想反抗,否則就當場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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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段話,智雲幾乎就要衝上前把他們都打倒,但金照卻暗地阻止他的動作,表示先觀察一陣子再說。
「是他們!」可卻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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