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金照揉一下眼睛再看一下前方的風景,好確定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覺。當他看著沒有其餘變化的景物,因此認為剛剛看到的一片模糊,應該只是一個錯覺,也許是自己想事情太多有點疲累吧。
「走囉!出發囉!」一名工人大聲呼喝著,提醒各位準備出發的消息。
金照和智雲和大家一樣,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後,便往自己原本坐的馬車走去,可才走沒兩步路,就有兩名工人從第三輛馬車的方向跑來對他們說:「老闆請你們三人過去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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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要做什麼?」金照不解地問。
「老闆說要和你們聊一些事情。」工人說完就直接往第四輛馬車走去。
金照一時想不出劉老闆會有什麼事情要叫他們,不過既然人家有所吩咐,只好和智雲把艾尼叫來,然後一起到第三輛馬車去,看對方有什麼樣吩咐。
到了馬車邊,剛好見到黑衣保鏢-華強正跳入車內,而劉老闆則站在車後邊等著,一看到金照他們便招呼說:「三位都來了啊,先上車吧,待會路上再跟你們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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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劉老闆爬上車後,金照和智雲才跟著跳上車,並順手幫忙把艾尼給拉上車,然後就直接在車後找個空位坐下。到了車上,金照才意外發現馨雅也在車上,而其他工人全都不在這輛車,也就是說這輛車除了馬夫和劉老闆外,其他人都是這次新顧的保鏢。
「老闆,馬兒感覺有些不安。」就在準備出發時,馬夫突然回頭報告說。
劉老闆探頭看一下正在甩頭噴氣的馬說:「大概是飛蚊吧,不管牠,趕時間要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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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夫看著拉車的四匹馬都同時呈現不安的情緒,可他也不敢違抗老闆的命令,只好甩大聲呼喝一聲,四輛馬車才緩緩地開始前行,劉老闆這才轉過頭跟金照他們說:「不好意思,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說一些事情。」
「嗯。」金照緩緩地點頭問:「什麼事情?」
「那個,你們如果要開會的話,我能不能先離開?」劉老闆還未開口說話,智雲率先舉手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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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到車頂上吹風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金照直接叫智雲離開後,便轉頭對劉老闆說:「對不起,我的朋友不喜歡像這種開會的嚴肅時間,不過有什麼重要事情我會幫忙轉達或安排,可以嗎?」
劉老闆看著智雲翻身到車頂上去後揮手說:「算了,這樣也沒關係,其實我要說的是我們並不是普通的商隊,不對,應該說我們連商隊都不是,這個行商車隊是偽裝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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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闆說完後馬上觀察眾人的反應,發現除了艾尼一臉聽不懂的模樣外,其他人卻包刮金照都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就好像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似的,這讓劉老闆反倒嚇了一大跳。
「你早知道這件事?」劉老闆奇怪地問著金照,並斜眼看一下華強那對從面罩露出的雙眼。
金照緩緩地點頭說:「其實我早就懷疑這商隊有問題了,其實應該說從一開始你們徵召保鑣時我就在懷疑了,只是到了現在才比較確定一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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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劉老闆掩飾不住吃驚的表情問:「一開始是什麼地方讓你懷疑?」
金照微笑地說:「你們徵召保鏢不是到公會去找,而是到大街上找就很有問題,不過也許有可能是那裡的貴族,因為個人興趣所以利用徵召保鑣的機會來滿足自己見血的興趣。」
「可是在我們和你們的保鑣對打,也只是雙方剛試探完畢而已,就馬上喊停且馬上錄用我們,先不論是否是個不懂調查對方背景,總是一意孤行的紈絝子弟,光是之後馬上就離開的狀況看來,就很不像一個只是在取樂的貴族,反而像是專門在等我們,或是在等著像我們這樣的人出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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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見到劉老闆您後,發現到你的聲音跟昨天喊停的那位是不一樣,而且到現在那聲音的主人都還沒出現,讓我懷疑劉老闆只是在假扮主人,其實真正的主人是另有其人,而且就在剛剛我才知道真正的主人。」
「你知道了!」劉老闆更加吃驚地說。
「嗯……啊!」金照正要繼續說下去時,馬車突然晃蕩一下,使金照差點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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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回事!會不會駕車啊?」劉老闆也被這晃蕩嚇了一跳,生氣地對馬夫大罵著。
「對……對不起,老闆,馬兒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好像被什麼嚇到似的!」馬夫也緊張地回應著。
金照這才發現馬車行使的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些,而且後頭車的馬更是各各瞪大雙眼,不理會馬伕的拉扯喊停,邁開四腿就要開始狂奔。
「小照!」智雲從車頂伸下頭說:「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點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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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正專心注意著前後馬車,想找出問題所在,因此隨口回答說:「只是車子彈到石頭吧。」
「喔!」智雲想說大概是自己的錯覺,於是又坐回車頂上去。
而金照仔細觀察後,發現馬兒似乎並不是被嚇到,而是很明確地感覺到什麼似的,想要快點逃離此地。就在此時,車子似乎真的撞到石頭似的,再次發生一次震盪,使車上的人都可感覺到身體和車身劇烈地跳了一下,且在同時馬兒居然因此而真正開始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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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瞬間加速同時,車頂上的智雲一時反應不及,整個人往後翻了過去,並直接滾到車外。幸好智雲反應夠快,即時伸手抓住車頂邊緣,使他就這樣掛在車邊,如同在被風吹動的旗幟般,身體在空中不能自主地飄蕩著。
「你瘋啦,還不快點停下!」劉老闆緊抓著車內欄杆,避免自己也滾了出去,還順口大罵馬夫說。
馬夫正因全力拉著韁繩,雙手臂盡是突起的青筋,口裡正因驚慌而顫抖說:「老……老闆,馬……馬……全部發狂了……我……我……快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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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聽了這句話,才發現到不只他們和後面那輛車,連前方的兩輛馬車也正高速地往前衝,由於所有馬的速度都差不多,所以即使在這種急速衝刺下,四輛車還不至於會撞到一起。
「前面有彎道!大家注意!」馬夫突然看到前方第一輛馬車車身斜傾,馬上意識到什麼事情,趕緊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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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眾人只來得及將身體往彎道的相反方向靠去,然後眼睜睜看著第二輛馬車和最後面那輛馬車,因為車身重量的關係,連人帶馬一起翻到山谷下去,卻什麼也無法幫上忙。
「不……!」劉老闆和華強幾乎是同時大喊出聲,可是他們現在連動上身體都相當困難,更別說能做到什麼事情。
「不好了!老闆!前面又有彎了,會過不去的!」馬夫再度緊張地大叫著,現在他也只能緊拉著韁繩穩定身體,沒辦法做出多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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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車,快!」金照一聽到這句話,馬上當機立斷大喊著,並馬上用力彈起身體直到艾尼身邊,一把抓住艾尼的手臂就往車後奔去。
在金照大喊的同時,車上其他人也馬上有所動作,劉老闆毫不猶豫地方開欄杆,並藉著反作用力滾至車後,並一個俐落翻身就直接跳下車去。華強則是跟金照一樣彈起身體到車後,然後一個空翻就翻出車外。
仍在空中飄蕩的智雲,原本正努力地想一點點地爬進車內,都已經快爬進車內時,卻見到劉老闆和華強都跳出車外,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時,金照居然也背著艾尼正預備跳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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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快點跳車!」在金照跳車的同時,智雲聽到他所說的話,因為不解整個事情的狀況,因而整個人便傻住了,雙手也在不自覺的情況下鬆開,任由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往後飛去。
幸好智雲反應夠快,即時在臉部落地前醒覺,然後迅速一個空翻改成雙腳落地,並就地翻滾幾圈,好減輕落地的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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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站穩腳步後,正好撇見馨雅和馬夫在車頭處,跟著車子就要往下掉下去,他想也不想就馬上衝上前去,希望能及時把他們兩個給救下來。可人的速度哪比得上重力加速度,等他衝過去時,車子已經連人帶馬整個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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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都往車後跳下的當時,馨雅卻是用力踢一下車身踢,讓身體能直往車頭衝去,並從後頭抓住車夫的臂膀。可當她想衝回車後時,卻看到前頭的馬兒正急速過彎,但車身並不像馬擁有意志,因此在急彎的慣性下整個往山谷傾斜,然後因為重力加速度的關係整個往山谷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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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奔馳的馬兒完全沒料到,因為車身正緊綁於自己身上,唇亡齒寒下跟著被車子拉下山谷。然後在一陣驚恐的高聲嘶鳴,以及一連串的沉悶碰撞聲下,就再也看不到馬車的蹤影,甚至連原本第一輛的馬車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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