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輕功飛快地在石頭和樹之間往上跳去,很快就跳到大石頭的頂端,藉著四層樓的高度往下看去。月光像是柔和的夜燈般,把整個湖和邊緣都照亮了,但卻沒照出隱藏黑暗的動物們,反而引發湖底一個設置許久的東西。
「那是什麼啊!」智雲驚訝地望著湖裡所發出的淡淡白光,那並不是水面反射月光的光芒,而是湖底裡有一種特別的形狀自行發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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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看著湖底發光的圖案分析說:「看起來像是兩個一正一反三角形加上包住兩個三角形的圓所組成的圖案,這個是什麼怪圖案?」
智雲則是像在看一幅畫一樣地看著湖底圖案說:「看起來很漂亮,怎麼以前都沒看到過?」
「以前我們又沒有在雙月圓的晚上待在這裡過,而且這圖案很大,我只記得潛到水底有看過一些凹痕,還以為只是被石頭刮出來的痕跡,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這麼大的圖案。」金照感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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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會是誰畫的?」智雲好奇地問。
金照沒好氣說:「我哪知道,肯定是在我們出生以前畫的,多久以前是誰,沒有足夠的資訊讓我們知道啊。」
「那就跳下去看,說不定能找到畫這個畫的簽名。」智雲剛說完,就真的脫起衣服。
「等等。」金照急忙阻止智雲說:「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光,不要隨便跳下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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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會有危險啊。」智雲仍想跳下去看看。
「你還說呢,去年你說找到的香菇看起來沒問題,結果整整肚子痛三天下不了床,有些東西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那香菇長得不像毒菇,還以為無毒呢。」智雲在一旁自言自語地說著。
「等祭典以後有時間再下去看看吧。」金照邊拿出紙筆把這圖案記下邊說著。
智雲奇怪地問:「小照,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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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把畫好的紙收入腰包說:「恩銘哥在祭典時會來,到時候再問他有沒有看過這東西。」
「喔。」
由於湖底的圖案只有發光,沒有其他的動靜,於是兩人索性直接坐在石頭頂上欣賞著這神奇的夜晚。隨著天上雙圓月的移動,湖底的光芒也逐漸減弱,那月光斜射的時候,湖底的光芒也瞬間消失,只留下平靜的湖水在月光下蕩漾著。
金照和智雲也感到有些疲累,於是隨意找棵樹在上頭簡單地鋪設後,便直接在上頭睡覺。隨著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再度展開,金照和智雲也回到洞穴前,一人扛著一隻狼屍回到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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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狼屍相當地重,雖然他們身強體壯,但在崎嶇不平的山路行走,還要注意可能會跑來搶食的野獸,所以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當回到村裡時,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刻。
不過一回到村裡,被老獵人看到智雲背上的狼王時,馬上就引起村民的騷動。因為過去多次的狩獵行動中,獵人們大都跟狼王交過手,雖然互有死傷,不過這也算是自然的定律所以大家不會互相怨恨,相反的很多人還把狼王當成勁敵。
現在看到以往的勁敵成為屍體被扛回來,心中不禁地一陣唏噓,有幾個老獵人還上前對狼王敬禮。在聽完金照他們描述打敗的過程後,每個人心中都感嘆著,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充滿潛力的年輕人總是會有出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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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和金照都打算把狼屍帶回家自己處理,因此在廣場給村民們看過後,就直接帶回家去。兩人把狼屍放進地窖後,便先去跟夏師父和師母請安,畢竟昨晚他們一夜未歸,師母可能也擔心了一晚。
「師父,師母!徒兒回來了。」金照和智雲在夏師父家的客廳請安。
滿臉鬍渣、體格壯碩,正處於壯年的夏師父,點著國字型的下巴說:「很好,聽說你們獵了狼王回來了,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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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那很危險,你們有沒有受傷?」身材稍胖、臉蛋圓圓的夏師母,原本正從廚房端著做好的晚餐出來,一聽到夏師父說的話緊張地問。
金照拱手說:「師父、師母,徒兒只是受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而且這次我們佔盡地利,所以才能幸運獲勝。」
智雲更是自豪說:「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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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師父欣慰地點頭說:「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因為這次成功而太自滿,隨時要警惕自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會有更大的難關前頭。」
金照和智雲同時拱手說:「是,徒兒聽教了。」
「好啦,兩位沒事就好,到後面把身體洗乾淨,等會就要開飯了。」夏師母交代一聲後,又到廚房忙去。
金照和智雲正要到後頭時,夏師父卻叫住他們說:「待會洗澡完,去跟阿蓁拿藥酒,待會幫你們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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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緊搖手說:「不用了師父,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夏師父卻瞪他們一眼說:「肚子、胸口你們還可以自己來,背都也能自己來嗎,叫你們拿來就拿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是!」被夏師父威嚇一聲,兩人下意識地馬上應了一聲,隨即溜到屋子後頭的澡房。
怕被夏師父罵動作太慢,兩人迅速地把身上的衣物除去,用最快的速度清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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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個腳步聲出現在澡房門外,同時一個如夏夜風鈴般的聲音從門後鑽入說:「媽說你們兩個的衣服太髒了,所以幫你們準備好乾淨的衣服,洗完記得把髒衣服丟到洗衣盆中。對了,藥酒就幫你們放在乾淨的衣服旁邊。」
那聲音說完便要離去,金照趕緊大喊說:「啊,小蓁,那個……祭典準備如何?」
「差不多都好了,只剩下幾個步驟就完成了,祭典當天你就會看到了。」夏蓁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久久沒有聲音,讓人以為她已經離開的錯覺,之後聲音又從門板後頭鑽入說:「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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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溫柔地對門外說:「嗯,沒事,放心吧。」
夏蓁這才輕輕地說:「那就好,很高興你平安無事回來。」
夏蓁說完話便馬上快步離去,從門外逐漸離去的腳步聲,可以確定她已經離開澡房了。智雲才上前打開門,在門口探視一會而,確定沒人在門口,才把放在旁邊的兩套衣服和藥酒拿進來。
智雲把一套衣服拿給金照並抱怨說:「明明我也在這,怎麼不也關心一下啊,都只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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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金照乾笑兩聲,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智雲也只是開玩笑而已,隨即擺手表示他不在意。
金照這時想起小時候和剛剛門外的女孩一起出去遊玩的情景,第一次去湖邊玩耍,第一次抓兔子,第一次因為玩太晚一起被罵的情景,都是令人回憶再三。等三人長大意識到男女之別時,智雲仍是到處找人、野獸或是大樹挑戰時,自己和女孩已經從兩小無猜昇華成男女之情,雖然很快就被夏師母發現,但伴隨著不是責罵,反而是師母的祝福和師父更嚴格十倍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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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女孩的身影,金照不禁地一陣惆悵,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給予她想要的幸福。不過智雲已經聞到煮好的飯菜香味,就迅速地穿上衣服並催促好友離開。
金照則拿走智雲忘記的藥酒跟著到客廳去,正好看到智雲想偷吃擺好的菜,被一位擁有烏黑長髮、姣好容貌的少女─夏蓁斥責。夏蓁看到金照來到客廳,對他露出歡迎的微笑後,便繼續和小柏一起擺放碗筷。
「洗好了嗎,那就過來吧。」夏師父在客廳呼叫金照和智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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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硬著頭皮,把上衣掀了起來趴在桌子上頭,夏師父將藥酒塗在手上,稍微搓了一下讓藥酒平均分布於掌心上後,便分別朝兩人已有些烏清還帶點粉嫩的背部伸去。
「嗚,哇……啊啊……!」在夏師父那強大手勁的蹂躪下,智雲先是如殺豬般地大聲地慘叫出聲,金照雖然在佳人面前強忍不叫,但也是滿頭冷汗直冒。
夏師父皺眉說:「都長那麼大了還叫,要不是從小就幫你們這樣推拿,你們哪有那種身骨去獵捕狼王還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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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小到大每次的內傷和瘀傷,雖然都是夏師父親自幫他們推拿療傷,但夏師父似乎不懂得如何收放手勁似的,每次都用上相當大的力氣,加上夏師父還順便用氣功刺激穴道,好能舒活血氣運行,讓他們每次療傷時總是全身如骨折般疼痛不已,就像是在活地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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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師父雖然知道他們的痛苦,但總是說現在多忍忍,將來會感受到好處的,的確,現在他們身體宛如銅皮鐵骨般不易受傷,但不代表現在被夏師父這樣推拿就不會疼痛,還是一樣他馬的痛。
不過夏師父的功力的確厲害,推拿過後不但瘀血消散、內傷痊癒,全身的筋骨更像是經歷重整般,變得更加靈活輕鬆。只是對長期受此折磨的金照和智雲,他們到寧願讓傷慢點好,也不願意遭受這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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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可以起來吃飯了,你們也真厲害,跟狼王打了一場生死鬥,居然只受那麼一點傷。」夏師父拍著兩人的背說著。
雖然療傷的時間只有一刻鐘,但對他們而言,卻像是經歷一整天般。兩人互相苦笑地到餐桌旁,和夏師父全家人一起坐定位,然後在夏師父夾起第一道菜時,全部的人才開始動筷子。
「智雲哥哥,待會可以跟我講你們打敗狼王的過程嗎?」小柏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智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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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雲開心地點頭說:「好啊,吃完飯就跟你說。」
「回來了,他們有人受傷,快點找人幫忙!」就在此時,村民們突然騷動起來,引得餐桌上的年輕人都好奇地伸頭往窗外看去。
「不用看了,一起去幫忙。」夏師父二話不說,馬上丟下筷子,帶著兩人跟著大部分村民移動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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