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漏銅壺》第二冊真我 - 【二十】孿生夢魘六合捶 2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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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二十】孿生夢魘六合捶 20.2

獨孤木框

Sep 8, 2023

142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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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框自從由石崗回家過後，恢復了以往那對我不瞅不睬的態度，心中一直在責怪我妨礙他尋找劉星雨。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多年來我們都是這樣相處。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左右，在九月中旬的一個晚上，阿Q照樣如常地來臨為我們做飯，卻見我倆依然互不理睬，屋內一片死寂，不免大感沒趣，吃飽飯後便自行提早回家去了。

直至十時左右，我和木框便如平日一樣，各自就寢休息，他進睡房，我做「廳長」。

關燈不久，我忽爾又聽見睡房開門之聲，正以為木框只是上洗手間去，將要繼續專注入睡時，卻聽到木框的跫音逐漸響亮，似乎是向我走近來。

「踏……踏……踏。」

最後一步在沙發的後方停下。

他就這樣站著，不發一語。

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只是心中逐漸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

——是危機感。

腦裡一閃，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木框拿著利刀，向我逐步走近，刀尖一滴一滴地淌著腥血。

更可怖的是，他雙眼沒有了眼球，只剩下兩個深邃的空洞！

只見那雙暗黑的空洞之上，一頭金黃奪目的亂髮沾染了大片赤紅的鮮血，正自瀏海、耳垂間慢慢地滑下，滴到地上去。

木框一面前行，一面咧齒而笑，紫紅色的瘀血驀然從他的唇間流出，使其笑容變得更顯詭異，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要向後逃跑，卻發現正在躺臥的自己全身乏力，下腹同時傳來陣陣的怪痛，引頸一看，但見肚腹之處有著一個很大的傷口，血湧如泉，一小團蜷曲的條狀物自創口中溢出，定睛細看下，駭然發現竟是自己的小腸！

我想要呼喊，卻叫不出聲。

這時，木框已然來到我的跟前，他蹲下來，臉上展現欣喜的神色，對我微微點頭，笑著說︰「很快的。」

木框高舉利刀——

「不！」我從沙發上彈起來，失聲高呼。

一雙手在同一時間自我的肩膊上鬆脫開去。

我猛然回頭看，但見木框就在沙發之後，正一臉驚詫地呆立原地，結巴的說︰「你……怎麼了……」

我用力呼吸，抹了一把冷汗，回過神後，裝作冷靜地回應︰「做夢而已。」

木框仍是一臉訝異︰「你也會做惡夢？」

我反問他︰「我為何就不可以做惡夢了？莫名其妙的……」

木框一臉難以置信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指了指我臉上的汗珠，問道︰「呃……那麼你還好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伸手拭去汗水︰「再好不過，有事直說吧。」說畢，我站起來，前去按電掣，把客廳的燈亮起。

木框於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我則站在電視旁邊，倚著牆壁，雙手抱胸說︰「你說吧。」

他茫然地問道︰「你不坐？……」

「我站著可以了，你有話快說。」我搶著說。

木框聽後，馬上開門見山︰「那日，你為什麼要阻礙我與劉安迪對話？」

剛剛才受驚一番，這時突然又問起這種問題來，真叫我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剎時間只能支吾以對︰「沒有啦……」

「你明顯古古怪怪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木框神色凝重地說。

我苦惱起來，摸了摸前額說︰「沒有啊，你誤會了。」

木框以認真的口吻厲聲說︰「做兄弟，就應互相坦誠，沒有什麼是不可說出口的。你告訴我吧。」

他真是太了解我，知道我重義，就老是拿「兄弟」二字來脅逼我就範。

我快速想了個藉口，裝作沒好氣地對他說︰「劉安迪討厭你，你就不要勉強他吧。」

木框聽後揚起眉頭︰「才不是，我們才開始說話，你就闖進來，他見到你便神色大變，問題根本在你身上。」

我聽後，乘機擺出不滿的神情抱怨︰「可別把責任推在他人身上，明明是你和他打了一場架，還打傷了他。」

木框說不過我，索性轉移話題︰「對了，說起來，他那時好像向我講了一些奇怪的說話，什麼我長得與某個人一模一樣，又問我們是不是孿生兄弟，你有聽到嗎？」

不妙，他記起來了……

我用力地吞了吞唾涎。

「沒有，你聽錯了吧？你兄弟不就是我囉。」我隨意敷衍。

木框卻繼續問下去︰「別耍了。他是在說我與某人的長相一樣。你有沒有印象見過這樣的人？」

我撒謊︰「沒有。」

木框打量了我一會兒，質疑地再問了一句︰「真的？」

我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定︰「沒有就是沒有。」

木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那麼，早點休息了。明早還要訓練。」

「晚安。」我在沙發上躺下，蓋被，閉起雙眼，直至聽到木框的腳步聲漸遠、房門關上以後，才重新張開眼簾。

腦內盡是十年前的情境。

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連我也快要瘋了。

木框愈是接近劉星雨，就愈是危險。

一定要設法令他遠離這劉氏兄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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