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漏銅壺》第二冊真我 - 【二十二】烈火又新憶故名 22.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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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二十二】烈火又新憶故名 22.2

獨孤木框

Sep 9, 2023

111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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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勃然大怒，一個箭步奔到美都小廚的店門外，大喝一聲，便踢出一式「正蹬腿」，直往那手握火機的打手小腹蹬去，把他踢得人仰馬翻。

「又是他……多管閒事，動手！」剛才那名帶頭放火燒鋪的人高呼道。

聽他的語氣，似乎就是這幫打手的頭目。慢著，他認識我？

四名打手聽到指示，毫不猶豫地舞動起手中的鐵棒，一一向我呼嘯衝來。

「吃屎啦！」最先來到的一人高舉鐵棒，似要由上而下地敲打我的前額，我立刻快速轉馬閃過，並使出「伏手」抵住他的棍棒，以防對方回手反擊；我乘時打出一記「日字衝拳」，正中他的鼻樑。

那人中拳後，登時鼻血直流，叫痛後退，稍一鬆懈，我便順勢取去了他的鐵棒，擺出架式，準備迎接下一輪攻擊。

半秒之間，第二波搶攻已然緊接來到，眼見兩人分別從左右揮棒掃來，叫我無法轉馬躲避，只能向後急步讓開。

二人跟上，亂棍追打，我的後心卻碰上了七人車的側門，再無退路，遂看準面前棒擊的來路，緊握鐵棒斜擋在頭上，「鏗」的一聲，以八斬刀法中的「膀刀」抵住了對方的一記重擊，然後旋即轉身，揮棒猛力掃向他的大腿外側，那人當即跪倒在地。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擊退一人的條件，就是捱上另一人的棍棒。

但見銀影掠過，我卻來不及截住，只得任由肚腹「邦」的應聲吃下了劇痛，接續咬牙切齒地捂著腹上的痛處，往旁邊疾跑開去，逃避追擊，並將距離重新拉遠。

「走？」那人獰笑嘲諷，晃動手中的鐵棒，向我再度趨近。

「來呀！」我大喝一聲，運力揮棒，橫打他的腰眼去。

那人身手卻甚敏捷，輕易地垂棒身旁把攻擊擋去，繼以反手往上斜打還擊，勢將把我的下巴打歪。

我迅即仰身迴避，隨之抓緊機會，進馬逼前，左手壓制對方握棒之臂，右手連環棒打他的膀臂、腰腹、臀部……看見什麼便打什麼，直至把他推跌在地，撞在地上的紙皮箱堆裡去。

剛擊垮了三人，餘下的第四人便陡然從後撲來，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住掙扎，想要把他摔下去，他卻一下子伸棒橫扣在我的脖子之上，雙手握棍兩端拚命後拉，意圖使我窒息。

我憋住氣息，雙手盡力扳開對方的指關，同時碎步仰後挨到美都小廚的閘門上去，把他「呯」的一聲重重地撞在鐵閘之上。

那人卻沒有就此鬆手，握棍之手反倒愈捏愈緊，危急之中，我堅持最後一口氣，背著他步至店外破裂的窗戶前，再毅然往後躺下。

「噫呀！」那人被我壓了在窗邊殘缺的玻璃片上，頓時痛得尖聲慘叫起來，雙手放下鐵棒，急著把我從自己身上推開。

我用力呼吸，惱怒地轉身道︰「玩偷襲？」

那人被玻璃片刺傷了肩背，血染上衣，一時亦無法還手，我遂放聲斥喝，抓起他的衣領，對他連續揍了五拳，直到把他打得倒地不起。

正當此時，頭頂忽爾被人使勁地砸了一棒，叫我的腦袋一下子變得迷亂，雙耳嗡嗡低鳴，身上多處亦陸續地感到被人瘋狂施棍毆打。

金星直冒之際，我失足仆跌在地，只得雙手抱頭，滾到一旁，竭力保護自己，施襲的人卻咬著不放，兀自跟上來又踢又打。

我伸手亂摸，慌亂中摸著了他們剛才縱火遺下的火水空罐，即時一把抓起，奮力敲在他的右膝上，對方叫痛，立時站立不穩，蹲下退到一旁去。

定神一看，瞧見對我棒打腳踢的人正是那放火燒店的頭目！

我倆分別從地上緩緩地起來，互相對峙。

除了那被玻璃刺傷的人以外，原來倒地的其餘四名打手亦已重新起來，逐漸走近，想要把我團團包圍。

過去打過無數的架，經驗告訴我，人多必勝人少，絕不可以被敵人包圍。

我便逐步後退，跟他們保持距離，盡量不讓對方包夾自己，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枝鐵棒，護在身前。

仔細看去，卻見那頭目手握的鐵棒與別不同，跟其隨從手中的比起來分明閃亮得多，長度卻是短了一截。

嗯？這件武器，我好像在那裡曾經見過……

驀地，店內的某樣東西燒得正旺，「逢」的一聲爆出了烈焰來，火舌自店舖的窗戶捲出，嚇得眾人退避三舍。

他們把劉星雨工作的地方毀了……

我氣得牙關打顫，握緊了拳頭。

我決不會就此離開！

「混蛋！」我怒罵一聲，便高舉鐵棒，朝著打手頭目拔腿直跑。

那頭目卻未有反應，只是緊盯著我，屹立原位，其身旁的四名手下則旋速護在他的身前。

他們預備的是正面交鋒……

我卻不然。

就在敵我即將短兵相接之際，我遽然把手中的短棒扔向前方！

四人見狀，皆不約而同地吃了一驚，當中走在最前的傢伙則「鏘」的一聲被飛來的短棒迎面撃中，仰後倒地。

這時我卻已搶近他們身前，二話不說，便旋身使出一式「側撐腿」，發力踹在最右方那人的膝蓋上，對方立馬痛得跪地不起。

剩餘二人見同伴受創，自是怒不可遏，於是雙雙掄起棍棒，不顧一切地亂打亂砸起來。

他們陣勢大亂，正是我取勝的時機。

我不徐不疾，左右閃身趨避，叫二人的重擊全然落空，直至對方漸現疲態，才出手搶過一人的鐵棒，並架起左肘，運起「肘底力」內勁頂撞那人的下顎；再用鐵棒截住另一人的打擊，偏身轉馬，以棒代刀，全力補上一記「問刀」，由下往上地斜砍他的耳朵。

四人盡數倒地，均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不敢再度起來。

我對著頭目叫嚷︰「還打嗎？」

「你老母，總是在死纏爛打！」那頭目咒罵了一聲，兩手同握短棒，反向扭捏了一下，短棒的兩端便倏然伸長起來，化作一支銀灰的長棍。

我當即認出了這件兵器，不禁叫了出聲︰「劉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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