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弄清楚地底設定後,既然沒有怪物,瑠花也稍為放鬆警戒。「尼古拉,畢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直接喊我瑠花就行了,不用那麼見外。」
尼古拉得知心上人接納自己亦笑逐顏開,隨即追問:「那麼,瑠花你剛醒來,身體記憶告訴你最想去哪?」
「啊?」瑠花不禁懷疑,這是對方在試探自己嗎?沒可能的,應該純粹是出於關心,想陪伴自己到最想去的地方,但自己對天堂實在零認識,若多說什麼很容易露餡,於是瑠花決定回答最普通的答案。「剛起來,有點餓……」任何生物都要吃,這答案肯定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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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去吃頓好的。」尼古拉繼續保持笑容,然後與瑠花乘坐自動轎車出發。
在車內,尼古拉或許是想讓剛醒來的瑠花好好感受天堂喚回記憶,沒有與她交談。
而細心觀察的瑠花,沿途發現雖然有貫穿天堂的自動列車,但普遍居民都靠自動轎車代步。不僅如此,整坐城市很多設施都是自動智能化,幾乎沒看到有市民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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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悄悄與凱西通話:「凱西,你能連上這裡的網絡,或是搜到任何相關資料嗎?」
「別問我了,我已經完全斷網,這裡對我來說也充滿陌生,但據我觀察,這裡的自動化程度比我們更高,相反卻不見有智能助理輔助。」凱西早就猜到瑠花關注的地方,與她一起探索這陌生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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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兩人停在一家裝潢樸素的三層餐廳前,天堂大部份建築物都差不多,設計及科技甚至看起來比樂園還老舊。
可是踏進餐廳後馬上讓瑠花改觀,雖然室內佈置簡陋,座位前卻擺滿各種食材,比樂園上的高級食堂還要豪華,而且這裡同樣是席前烹調,瑠花心想難不成尼古拉為了自己而消耗每月只有一次的機會?
「怎麼在發呆?忘記了天堂的餐廳大都是這樣子的嗎?我們每天都吃這些的呀。」尼古拉的提問讓瑠花停止發呆,也解答了她的疑問,在天堂這種質素竟然只是普通食堂?
瑠花當然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在心裡默默止住詫異,沒想到地底光是在食物方面就比地面質素好,這就是犧牲天然陽光為代價所換來嗎?恐怕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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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慶祝你重生,乾杯。」在還沒看餐牌之前,尼古拉已遞上服務員為兩人準備的飲料。
瑠花不疑有詐,輕輕喝上一口,前所未有的強烈沖擊隨即從舌頭湧上鼻腔,同時甘甜果香緊隨而至。咕嚕吞下,質地順滑地從舌根流過喉嚨,殘留餘韻由香甜化作淡淡旨味。這是瑠花畢生從未喝過的飲料。
「到底是什麼?」瑠花一時忍不住口,馬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暴露自己身份,但隨即裝作享受,硬著頭皮繼續品嚐眼前這杯未知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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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見瑠花如此滿意,遂示意店員端出瓶子向瑠花介紹。原來這是一種名為「酒」的飲料,在樂園從來沒存在過,而且有許多不同類型和品牌。幸好尼古拉以為她想知道是哪款酒,未有發現她的真正意思。同時,廚師已端上各款佐酒前菜,幾乎都是前所未見,讓瑠花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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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瑠花由下班後來到地底,發生一連串事,身心俱疲,現在終於可以安頓下來,先填飽肚子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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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餚,讓瑠花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肉體滿足。然而她可從沒忘記下來的原因,既然殺死大衛的凶手不是「它們」,那自然是樂園政府。
瑠花心生一計,與凱西商討:「你說我們能不能利用天堂的力量,推翻樂園謊言,讓兩邊共存?」
「你太天真了瑠花,我認為我們需要先了解這裡,別那麼快下定論,而且天堂未必能成為盟友。」雖然擁有智慧,卻因為是人工智能而更冷靜分析的凱西,直接點醒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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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又端起酒杯喝了幾口悶哼:「嘖,真掃慶。難得看見曙光,我們可不能讓大衛和其他居民白白犧牲。」
「先別說這,注意你血液裡的酒精濃度,開始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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