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腳獸?地面抓?」瑠花差點不敢相信自己雙耳,但還是再加以確認。「你是說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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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也不厭其煩地再次重覆:「不是人,是二腳獸,地面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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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把如此心寒的話說得若無其事,語氣平和,瑠花內心激動得瞳孔睜大,但又極力控制自己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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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樂園居民失蹤,竟然是因為被抓到地底?難道一直以來面對的「它們」就是聚居在地底的人類?軍隊到底在跟誰對抗?那些屍體又如何解釋?」
無數疑問在瑠花腦海浮現,她此刻仍對天堂抱有希望。「不對,或者他們也只是無辜被灌輸錯誤訊息,他們根本不知道地面情況,天堂必定有管理者,他們才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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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人類的瑠花也擁有情緒,她竭盡所能分析情況,推測天堂情況未必如想像中糟透。
不過瑠花現在已不敢奢望地底居民會幫助樂園,當務之急是找機會返回地面。但是即使能回去,自己還能保持往日幸福想法看待一切嗎?知曉「它們」秘密的自己又能如何面對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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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來了,地面污染嚴重,所以人類搬到地底聚居,然後殘存的二腳獸則是留在地面。」
為了繼續隱藏身份,瑠花如此附和著。她推測地底人應該是為了區分兩者身份,刻意稱呼那些沒有逃到地底的人類為二腳獸,要是被尼古拉知道自己也是地面來,絕對會有危險。
聽到瑠花稍為恢復記憶,尼古拉也再次展露笑容:「哈哈,我就說你看到這些肯定會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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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鐘聲響起,場內兩人開始展開熱身賽。在這漆黑會場內,聚光燈都打在決鬥場,所有天堂市民情緒高漲,只有瑠花一人假裝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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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觀看?似乎在他們眼中,場內只是兩隻動物,是僅僅外表和自己相同的兩頭牲畜。
雖然兩人只是點到即止地對打,但從他們眼神裡就能感受到恐懼,接下來的真實比賽可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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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知曉真相的瑠花而言,可是每看一秒都難受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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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是開始呢,你認為那邊會獲勝?」熱身賽完畢後,尼古拉看得非常投入,繼續向瑠花分析得頭頭是道。「你看看上面屏幕的資料,牠們身高體重都看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會如此投入?因為這可是天堂最大的賭博。除了資料,也根據現場投注狀況顯示實時賠率,市民看完熱身賽表現決定下注額,無需籌碼,直接從個人額度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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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瘋了,把人類當什麼。」瑠花來自地面,知道這些樂園居民本來和自己一樣幸福生活,自會因此面露難色,然而有另一件事更令她擔心,就是她不屬於天堂,怎麼可能會有天堂戶口可以直接投注?
尼古拉看她神色凝重,推測她可能擔心戶口不夠額度投注,於是按著她手背安慰道:「放心,你看好那邊直接跟我說,我替你下注,贏了算你的,輸了不用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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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尼古拉仍未發現,瑠花鬆一口氣,假裝分析數據後作出選擇:「紅色吧,看他身型雖然沒對面壯但卻比較重,想必肌肉密度應該不低,而且從眼神看出他的鬥心。」
「不錯嘛。」尼古拉暗喜,畢竟連他也沒看出這細節,說罷親吻自己指尖,然後放到座位旁的機器上,以指紋下注。「就選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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