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擾攘後投注截止,隨著「叮」的敲鐘聲,兩人在天堂市民歡呼下正式開始對決。比起熱身賽,他們明顯落力了不少,拳拳到肉,充滿狠勁。
「紅色!出拳揍牠!」「閃避啊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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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氣息平淡凝神觀看,察覺他們在揮拳時不時望向觀眾,眼神在仇恨裡竟夾雜半點希望。正看得入神之際,發現在旁邊斜眼注視自己的尼古拉同樣冷靜,與其他觀眾的激昂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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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虛,瑠花生怕被尼古拉發現自己擔憂場內人類暴露身份,所以先發制人反問對方:「怎麼啦,你不緊張賽果嗎?還是你對二腳獸對打於心不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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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比起二腳獸,我更喜歡看你。」尼古拉盯著瑠花,雙眼彷彿看穿一切。「原來你也是跟我一樣看到無感嗎?還以為會刺激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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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的說話頓時刺進瑠花心坎,難道真的被他發現?瑠花完全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強作冷靜,繼續解釋說:「是有一點點,我只是在專注觀察,畢竟要驗證我的眼光,難道我以前也是如此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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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尼古拉冷笑一聲,見瑠花把目光放回賽場內,就隨她一起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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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人互相拼命揮拳,瑠花內心可不好受。經過五分鐘,鐘聲響起,第一回合結束,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破皮流血和瘀傷,各自到牆邊擦身喝水,爭取時間休息。同時在他們旁邊都分別出現一個武器架,裡面擺放著不同兵器,可以預想到第二回合將會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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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休息空檔,瑠花主動搭話:「我說得沒錯吧,紅色看上去傷勢較輕,喘氣也不如藍色嚴重。」
「那麼要加注嗎?」尼古拉盯著賽場上面屏幕裡的賠率,繼續跟著大家投注而變動,手上已準備替她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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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同類作賭注,瑠花當然不情願,但心想如果替尼古拉賭贏,或許有助後面的行動。於是她裝作不在意回道:「你決定吧,反正現在賠率已低得可憐,買藍色搞不好可能更賺呢。我反而更好奇,我們是如何令二腳獸乖乖聽話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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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看好紅色嗎?我只相信你啊瑠花。」說罷,尼古拉又為紅色加注,因為他想贏的不是籌碼,而是瑠花的信任。「至於你問的事,雖然一般人根本不會管,但我就是欣賞你如此好學。其實非常簡單,幸虧我在賭場有認識的人,來,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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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示意瑠花哄過去,然後靠在耳邊解說:「希望啊,二腳獸是有希望和目標就有動力的生物。跟牠們說,勝出一場又能活命就不用再打,直接並成為天堂居民,享受各種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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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輸掉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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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宰掉。」可能早已預想到瑠花會如此提問,尼古拉幾乎立即回答:「然後製成糧食餵給其他二腳獸吃,簡單的食物鏈。這可是生死鬥,牠們自然會拼盡全力,偶爾還會看到牠們使用例如偷襲之類的計策,或是因為各種原因而戲劇性讓賽。牠們互動引起的所有不可預期因素,都是賭場允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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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尼古拉說明時略帶興奮,毫無憐憫,瑠花感嘆天堂向市民所灌輸的資訊實在可怕,他們打從心底就沒把地面人當作同類。這裡不是什麼天堂,而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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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鐘聲響起,休息結束,第二回合開始,紅色架起長矛,藍色則雙手反持匕首,明顯這局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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