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額度讓你玩,但你也別太隨意揮霍就是,畢竟已經是大家一天能提取的額度。」尼古拉又補充道,難怪那些市民都小心翼翼下注。
看著手上這疊代表一天的籌碼,瑠花頓時覺得添了幾分重量感,勉強笑道:「放心,很快就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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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大小賭桌沒有真人荷官,全程自動進行,大家輪流將籌碼丟到投注區。
瑠花繼續佯裝觀察開獎紀錄,再看大家下注,心裡輕蔑笑道:「這種運氣遊戲,三顆骰加起來不是大就小,加上最近十二局都是小,當然買買大。」
她一押就是十元,立即吸引眾人目光,畢竟在這賭桌上十元已是大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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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命運並沒有因為她而改變,如同其他抱著相同想法的賭客一樣,第十三局還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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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尚餘九枚籌碼,又看了看桌上的比例,只要押對大小就能翻倍,於是瑠花心生一計。她繼續押上二十元開大,只要押對就能變成四十,等於將剛才輸掉的贏回來。如果輸了下局就再押四十。「我就不信會連輸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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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瑠花為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之時,旁邊多位賭客似乎早已看穿她,竊竊私語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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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瘋女人。」
「嘿,像她這樣玩,才幾局就沒了,當然是慢慢玩。」
「天真,要送錢難道阻止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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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然也沒令她失望,第十四局繼續是小。「又是小嗎,既然最後一局了,就順你意思吧。」瑠花看了看開獎紀錄,又望向那三顆骰子,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搶先押上四十元在小。她沒發現自己短短在兩局已開始受到影響,輕易墮進賭博盲區,直接失去對籌碼價值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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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賭客見狀大驚,大部份竟然都押在大,只要旁邊幾位中年婦女和瑠花一起押在小,然後又對她使個眼色,笑說:「小妹妹,好久沒遇上這麼單純衝動的人,我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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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全桌賭客都全神貫注,著魔般重複「大」字,而瑠花和那幾位婦女似是不忿氣的也同樣大喊「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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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骰子開出結果那刻,大部份人都激動歡呼,甚至為瑠花喝采,只是她本人卻擠不出笑容,因為終於結束,真的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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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幾位婦女也同樣高興,語帶譏諷地稱讚瑠花:「幸好有補買大,小妹妹你真是明燈啊,謝謝你啦哈哈哈。」原來她們只是押了兩元在小,卻又押了五元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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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局,初次踏進賭場的瑠花就大受打擊,甚至懷疑起機器。「難不成是那些骰子作怪,根據大家下注什麼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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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剩餘的三十元,她決定這次先等其他人下注,再觀察哪些多人買。回想起之前連輸三場,越想越氣,頓時失去理智。
「你愛開什麼就開什麼吧。」說罷就隨手將剩餘三枚籌碼往「小」那邊丟出去,可是其中一枚卻丟歪,落在旁邊三枚骰子相同的長方格內,正當瑠花打算伸手擺位卻已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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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你這是放手一搏嗎,全圍也敢買。」那幾個婦人又在出言嘲笑,畢竟三顆骰子相同的機率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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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瑠花為此心灰意冷時,最後開出的結果卻令眾人再次驚呼,因為三顆骰子都是六點!頓時又是罵聲又是恭喜,因為開出圍骰的話大小都當輸,而只有瑠花一人買圍骰,等於她的十元變三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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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喔小妹妹!這下逆轉了吧。」
「連圍骰也開?搞屁啊!」
「這瘋女人是什麼狗屎運!又害老子連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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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接過三百元籌碼,有點難以置信,從一無所有再到倒賺三倍,心情還沒恢復過來。她回頭尋找尼古拉,發現在不遠處專注於其他賭局,於是帶著籌碼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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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情緒起伏帶來的刺激,瑠花假裝鎮定,輕鬆把十枚籌碼塞到尼古拉手中:「說好很快會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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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耶,怎樣,有幫助恢復記憶嗎?要不要試試這個?」正在玩撲克牌的尼古拉又驚又喜,表現得毫不知情,殊不知打從瑠花第一次下注開始到反勝的心理變化,他其實全都看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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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當然搖頭,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想起不存在的記憶,於是尼古拉順勢教導瑠花玩其他賭局,讓瑠花又體驗各種新奇刺激的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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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在賭場過了一個多小時,瑠花快要紙醉金迷當中沉淪到不能自拔之際,尼古拉突然看下時間,說道:「差不到是時候開場了,今天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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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不少賭客也同步起來,就像有大型慶典般。於是尼古拉引領瑠花隨人流走到賭場盡頭,從另一邊往下返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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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原來下層竟然如此寬闊,而且……」瑠花發現這裡燈光明顯昏暗了不少,與上層賭廳的明亮截然不同。整個下層呈圓型,長椅如圓環圍繞中央無法進入的凹陷區域,在區域兩旁各有一道門,而頭頂再放著幾個屏幕,就像要在那區域表演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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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戰戰兢兢跟著尼古拉,難不成他所說的重頭戲,便是賭場表演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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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忘記所有事,但絕不會忘記這種血脈沸騰的刺激感。」尼古拉語氣肯定,可以看出他對這事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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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每人表情都是興奮期待,瑠花不敢多言,生怕猜錯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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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只是表演賽,熱身用的,不接受下注。」在開始前,尼古拉再次哄到瑠花耳邊輕聲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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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全場燈光熄滅,聚光燈落在中央區域,隨著音效響起,區域兩旁的門緩緩打開,眾人開始為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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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後步出兩名男人,不算精壯,但神情恐懼,想也知道並非自願,而且看四周情況,明顯就是要他們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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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人類對打?」瑠花大驚,脫口而出。「在地底生存已經不易,還要這麼浪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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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似是早有所料,輕描淡寫地回答:「別緊張,牠們只是外表和人類相近的二腳獸,而且不會浪費,因為從地面抓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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