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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開始就激烈對決,雖然雙方都沒有技巧可言,但憑求生慾爆發出的拼命對決,才是這種賽事真實緊張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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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亦如瑠花所料明顯佔優,以距離優勢壓制對方。藍色在進攻時多次試圖閃避卻被割傷,險象環生,雖無大礙,但在經過近一分鐘糾纏後,終究還是被抓住破綻,長槍刺進藍色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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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押注紅色的市民紛紛歡呼,唯獨瑠花神色驚慌,畢竟過往一直活在和平幸福之中的她,首次看到兩個人類在互相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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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紅藍雙方卻停下動作,互相對視,嘴唇微動,似乎在對談,但距離場中太遠,加上歡呼聲掩蓋,瑠花根本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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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尼古拉捧著酒杯,似乎這情況也是他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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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花也看出端倪,因為藍色越說越激動,甚至落淚,而紅色亦同受感動。兩人環顧四周,望向觀眾冷笑。瑠花已經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因為她發現紅色那人雙眼已失去取勝心,那眼神是屬於沒有鬥志的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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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藍色繼續痛哭流涕,表情滿懷感恩,然後右手橫揮匕首將紅色喉嚨割破,逆轉取得勝利。想也知道下注紅色的市民對場內瘋狂辱罵,只有押對藍色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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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輸掉的尼古拉卻繼續冷笑,絲毫沒有因為損失而影響情緒,只是在注視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瑠花。
「怎樣?因為輸掉我的注碼而擔心?還是不懂明明眼光獨到卻依然押錯?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為這事費心。」
瑠花知道自己絕不能為任何一方的死亡而面露憐憫,她強忍哀傷心情,順著對方意思問道:「這就是剛才你所說的戲劇性讓賽?我看他們最後交鋒時有談話,我記得以前也好像發生過。」為了增加可信性,瑠花特意在後面又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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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看來這次沒有浪費把你帶來。」
尼古拉遞上酒杯安慰瑠花,繼續解釋剛才的事:「我猜多半是牠們在死前囑咐對方,成為居民後要想辦法逃回地面,然後發現藍色仍有同伴,紅色再無牽掛贏了也沒用,就成全對方之類的劇情吧,反正這種溫情遊戲在二腳獸之間很常發生。有次好像是抓到彼此認識對方的,結果最後打算聯手逃脫而判雙敗,真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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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說到人類最重要的感情說得不痛不癢,瑠花心裡再次感嘆,看來天堂居民才不算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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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瑠花更加不能開罪尼古拉,他是自己在這裡唯一的救命索,於是趕緊賠罪。「對不起,把你的籌碼輸掉,還連累你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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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小意思,債早就還清,我們喝完這杯就去下個地方吧。你身為天堂女居民,對那地方心存感激,必定會再想到更多事。」尼古拉拋下兩句充滿未知話語,就帶同瑠花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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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瑠花還未弄清尼古拉所說的債,卻首先想到,既然勝出者會成為天堂居民,那應該有很多樂園的人混雜其中,只要將團結他們一起,或許就能順利返回地面?不過既然有失憶這回事,說不定那些人都會被失憶,以為自己是普通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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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眉頭深鎖,在擔心剛才那勝出者的事?」尼古拉再次像看穿瑠花心思,見她上車後一言不發,就主動追問:「放心吧,那只是牠們想要的希望。天堂絕對安全,牠們根本不會成為居民,勝出者另有用處,待會你就知道。」
果然,尼古拉是誤會了瑠花擔心勝出者混入其中影響安危,而答案卻將瑠花的希望打進谷底。原來在賽場內不論勝負,都只是通向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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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聽債務的事,瑠花決定換個話題。「唉,要是剛剛替你贏錢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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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所謂啊,也不差那丁點,我猜你眼光那麼準,應該也已經把債還清了吧。」沒想到尼古拉的回覆,卻讓瑠花感到為難,她壓根不知道什麼債,這下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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