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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禮在楊家就是一般下人,但因為他專屬於楊斳天,每天跟在楊斳天身邊,讓楊斳天做主一切事情,顯得有些不同。
不同的地方在於,約禮不需做工作,楊斳天要他幹嘛、他就幹嘛,包括陪楊斳天一起吃飯、讀書、遊玩、睡覺。
楊鑫認定他就是兒子的寵物,所以他沒有自己的房間,睡覺時,就睡在楊斳天床旁的地板上。
雖然李瀞嫻提出過反對,「怎麼說也是個孩子,睡在地上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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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身份,我不是讓他來過好日子的。」楊鑫一副沒得溝通,在這個家,通常楊鑫說什麼就是什麼,極權掌控一切。
李瀞嫻改為將約禮睡覺地方舖上好一點的床墊,也給了一顆鬆軟好睡的枕頭。
突然多一個人陪自己睡覺,楊斳天時常會偷偷地捉弄約禮,用枕頭丟他,或是一直叫他的名字。
「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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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禮馬上站起身,來到楊斳天面前,看楊斳天要做什麼,但楊斳天卻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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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約禮躺回地板時,楊斳天又叫他,「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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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禮再次爬起來,一副被欺負也不反抗,只是默默又無辜地看著他的主人。
「你能變成狼嗎?」楊斳天問著。
約禮點點頭,見主人一臉期望的模樣,他乖乖地變成小狼,從衣服堆鑽出來。
「快上來這裡。」楊斳天興奮地拍著自個的床鋪。
約禮不敢地低下頭,退後一步發出小小的嗚叫聲。
如果被楊鑫知道或是其他人知道他不守規矩而告密,不知道他會被楊鑫怎樣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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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上來就上來,不准你不聽話。」楊斳天佯裝生氣地再道。
約禮依舊呈現膽小的姿勢,楊斳天突然下床把他抱起,不管他掙扎,硬把他帶到床上。
「乖乖的別亂動。」楊斳天拍打了他的身體一下,不是很用力,但成功制止他的扭動。
約禮近距離愣愣地看著楊斳天的笑臉,楊斳天幫彼此蓋上被子後,縮緊手臂抱住他,嚇他好大一跳,他沒有被人這樣抱過,楊斳天一邊撫摸著他的毛,一邊將臉湊上嗅聞。
「約禮你臭臭的,明天幫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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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約禮當真的要掙脫,可是楊斳天不讓他離開,將臉貼上約禮的臉,很滿足的勾起嘴角。
「你是我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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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禮不敢亂動,在楊斳天的身上有著一股他解釋不來的好聞氣味,是他聞過最令他感到舒服的。
「快睡覺吧。」楊斳天揉了揉掌心摸到的柔軟肚肚,就這樣抱著約禮閉上眼睛。
約禮看著楊斳天的臉,慢慢地放鬆身體。
從沒在床上睡覺過的他,覺得床鋪好軟,能被人這樣抱著好溫暖。
他靜靜地看著楊斳天好一會兒,接著緩緩地閉上那雙灰黑色眼眸,想著這是他的主人,他會像主人說要保護他那樣,保護好主人。
隔天,李瀞嫻進門看到他們一人一狼,相偎著睡著,被子被踢到床下很訝異卻笑了出來。
「起床吃早餐了。」李瀞嫻來到床邊揉著兒子的頭。
先醒來的是約禮,緊張地馬上下床。
「別怕,我不會責備你。」李瀞嫻臉上掛著淺笑。
楊斳天也醒來了,卻迫切地問著:「爸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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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吃早餐,你快去刷牙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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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斳天可不想錯過早上跟父親相處的時間,快速地跳下床,進入浴室,之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走,約禮。」楊斳天喚著仍是狼型狀態的他。
約禮跟在楊斳天的身後下樓,卻在進入餐廳後,停留在距離餐桌兩公尺遠的位置,不敢再靠近,怕惹楊鑫不開心。
「約禮。」楊斳天要他過來。
不過約禮停留在原地,他很清楚在這個家裡,誰最大。
「李伯,帶他去梳洗一下,穿好衣服,再回來這裡。」隨後來到的李瀞嫻對著站在一旁的管家道。
不需管家抓起約禮,約禮有聽見李瀞嫻說的話,配合地跟著管家的腳步走向後門,朝著後院的僕人住所而去。
管家將約禮帶進浴室裡,要他變回獸人,好好清潔一下身體,然後換上李瀞嫻特別幫他買,適合獸人穿的衣服,免得兒子為了約禮,剪破好幾件褲子。
等約禮回來時,楊鑫已出門去上班。
他乖乖地繼續站在剛剛的位置。
「快過來坐下吃飯。」李瀞嫻要僕人多準備一份餐點,不像楊鑫那樣嚴厲,讓約禮跟他們一起用餐。
約禮不敢地低下頭。
下一秒手被一股拉力扯動,人跟著突然跑來的楊斳天一起來到餐桌前。
「快坐下。」楊斳天命令著他。
他很不知所措,楊斳天直接把他拉到座位前,強迫他坐下。
「快點吃吧,小天想跟你一起吃飯。」李瀞嫻望向兒子。
楊斳天很開心母親知道他的想法,笑著看向約禮,拿起湯匙大口大口地把牛奶麥片塞進嘴裡,不管嘴裡一堆東西,催促著約禮,「再不吃,等下都爛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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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禮看著擺放自己面前桌上的牛奶麥片以及火腿蛋,深呼吸一口氣拿起右側擺放的湯匙,勺起一小口牛奶放進嘴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激動,沒注意到自己嘴角微微地揚起。
他看了楊斳天一眼,楊斳天也看著他。
兩人繼續不停地盯著對方,可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比賽起來誰吃得比較快,都笑出來了。
李瀞嫻第一次看到兒子這麼快樂,像找到夥伴與兄弟。
結婚七年,李瀞嫻不是沒有想再生一胎,可是肚子一直沒消息。
她看得出兒子其實很寂寞,現在多了約禮出現,能常看到兒子笑著,做事情也很起勁,再加上約禮的溫和個性。
如果照丈夫說的能讓約禮忠心的陪伴兒子,會讓兒子的成長過程更加豐富些。
「知道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吧。」李瀞嫻對著兩個孩子輕聲的道,眼睛卻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管家一眼。
管家一副他什麼也沒聽見,做好自己的本分。
「嗯。」楊斳天耍小聰明地露齒一笑。
「但如果你爸在家,這種事就不能做。」李瀞嫻又認真的叮嚀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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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斳天沒那麼笨,好不容易約禮願意跟他們一起吃飯,他會守住這個秘密。
母子倆達成共識,一同看向約禮。
約禮靦腆地將視線收回到在自己面前,裝著牛奶麥片的碗裡,不過頭上兩隻豎立的獸耳卻給人一種反差的可愛感。
「我可以摸你上面的耳朵嗎?」楊斳天看得入迷,跳下椅子來到他身邊。
約禮點點頭,楊斳天立即伸手摸上約禮的灰色狼耳朵,觸感很軟、而且毛茸茸地,讓楊斳天愛不釋手,再摸向約禮的尾巴。
約禮沒有反感,看著楊斳天輕輕地順著他的毛流摸著,似得到很棒的寶物那樣愛惜,彷彿被觸摸到心口,非常的暖。
「好了小天,讓約禮能正常吃飯。」李瀞嫻要兒子別不守規矩。
楊斳天聽話地回到位子上繼續吃飯,卻對約禮說著,「等吃飽我們去書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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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人。」約禮回道著。
「以後叫小天:少爺,我跟小天的爸爸,是夫人跟老爺,知不知道?」李瀞嫻教著約禮怎樣稱呼他們。
「我知道了,夫人。」約禮小心翼翼地看人臉色的模樣,不是這年紀孩子該有的,讓李瀞嫻不禁思考著,在約禮被丈夫帶來家裡前,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身子這麼瘦弱。
李瀞嫻猛然一驚,阻止自己懷疑丈夫是否有私下虐待過約禮。
能取得一名獸人,非平常人做得到。
丈夫除了家族事業,對外的交際應酬與其他投資,李瀞嫻向來不過問,但她知道丈夫人脈很廣,不知道是不是瞞著她做了什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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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地看著約禮。
既是狼人,卻又是Beta;結合動物的野性,與社會最低層人種的平凡。
約禮能一直保有眼前這樣不帶威脅性的溫馴性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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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瀞嫻希望他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