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眼鏡給肥波踏爛,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即使已經有五個人壓著我,我仍能憤力撐起,一把將五個人也摔在一旁,我跟著一把將重二百多磅的肥波舉起,而且其中一手恰好正正抓著他下陰。他痛得呼呼大叫。
即使是我沒有病前,我也沒有這般氣力,另兩個人分從兩邊打我,但我這刻一點感覺也沒有,一把將肥波擲到地上,再跨到他身上,揮拳打他,邊喊著說:「求饒就放過你。」肥波在大呼小叫,旁邊的幾人輪流的打我,但我全不理會,只揮拳打肥波。終於基雲拔出他的彈弓刀作勢恫嚇我。哪知我一把抓住刀身,把刀搶過來,大家看著我滿手鮮血,都嚇呆了,四散而逃。而肥波看著我手中滴血,亮閃閃的刀在眼前晃動,也驚得呆了,連忙說:「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我走好嗎?求求你!」
我左手摑了他一巴,再向他吐口水,就放他走了。我獨自一人在雨中,雨水清洗了我的血,但卻無法沖走我心中的疼痛。
自此以後,就越來越少人敢惹我,因為無論多少個對手,我都會拼命的打退他們。而且就算寡不敵眾,我亦會伺機伏擊他們,會靜待時機報復,或來個各個擊破,漸漸我在學校的名聲便令人聞風喪膽。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身體越來健壯,身手也越來越好,這或許是閉月的心臟的功勞吧!漸漸地即使沒人挑釁,只要有人對我目光略為不善,我也會對他大打出手。因此媽媽每隔數天便要見老師,在媽媽的苦苦求情下,並因為我的情況非常特別,學校給了我多次機會。我每次在媽媽被老師召見時,因為不想她傷心,所以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但我實在討厭看著她卑躬屈膝,因此每次求情後我反會變本加厲,很快我就被趕出學校。
媽媽無奈之下,決定帶著我,遠離此地,希望能重新生活。
在爸爸死後九個月,我和媽媽搬到約千多公里外的一個名叫藍城的小城住下來。由於要盡力隱瞞身份,媽媽隱瞞了自己的學歷和履歷,最後只能在當地一間餐廳找到一份侍應的工作。我們住的是貧民區,入住一層相當舊的樓房的地庫,破落的房間,還有破落的小窗戶,那裡的破落和我們以前的向海大宅真有著天壤之別。以往我們有兩個機械管家,還有我心愛的機械狗小天,但小天在我們舊屋的花園時被人惡意破壞了。現在寵物當然沒有了,我們這屋有的就是蟑螂和老鼠。只一年間,我們就由以往的富人變成了貧民。畢竟時代在變、科技在進步,但貧富之分從來沒變,階級更是永恆不變。
其實我多次提出不再讀書,要外出工作,但媽媽還是堅持我起碼高中畢業。媽媽雖然勉強我入讀當地一間學校,但不夠一個學期我還是因屢次打架而被逐出校。
那天媽媽在我回家後,她向著我發怒:「你真的要這樣嗎?怎麼經歷這麼多還不懂事!怎麼不努力讀書?怎麼不能平靜地過活?你可知你現在每天都是賺回來的!」
「既然是賺來的,當然是要隨心所欲地過活。」我理直氣壯的說。
「難道用你父親換回來的性命,你一點都不懂珍惜嗎?」
「我珍惜,所以我便學習爸爸!爸爸既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我當然要好好學習他!」
我話剛說完,媽媽已摑了我一巴掌。其實以我的身手和反應,我本應能輕易避開這巴掌的,但我卻受了她這一巴掌。我這輩子從沒有被媽媽打過,起碼在15歲病發後就從沒有,我知我的話傷了她的心,所以她這巴掌我全然沒閃避。
眼淚已從她面頰緩緩落下,媽媽說:「你不可以只是記住少年時愛護你的爸爸嗎?他為你犧牲,為何你偏偏要跟別人一樣的損他!」
看到媽媽的眼淚,我真有點後悔,可是聽到爸爸為我犧牲,不知怎的,突然怒火沖天,說:「他不單只犧牲了自己,還犧牲了閉月,真的偉大!」
媽流著淚說:「你不可以原諒你爸爸嗎?你可記得爸爸有多愛你嗎?」
我一臉不屑:「多謝了!我情願他讓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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