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很快便輪到你!」剛才首先獰笑的那一位說。
既然軟話不行,我唯有用激將法:「三位對我雖然感興趣,但可惜你們太醜太老,我看著實在有點反胃!我沒興趣陪你們玩,我還是先走吧!這女孩兇惡異常,看來誰與她相好,也肯定會沾上惡運的,你們慢慢吧!」說罷就站起身,準備離去。
那三人勃然大怒,向我衝過來,我就在他們走近的時候,迅速把預先放在門邊的一煲熱湯向他們潑去,他們其中兩人頭部中了熱湯,我肯定潑中了他倆的眼部,他倆痛得在地打滾。原來我悄悄的將熱湯拿到廚房門邊的椅子上靜待機會攻擊,可惜熱湯只濺中了那首領的肩膀,他又怒又痛之下,一刀向我刺過來,正中我的心口。霎時噗的一聲,刀竟刺不進我的胸口,因我知道情況兇險,預先把兩個暖水袋裝滿了豆粉水放在衣衫下以作保護。
豆粉水是非牛頓式液體,所謂非牛頓式液體有一種特性,就是當它受到壓力時就會變稠變硬,它能變得非常堅硬,甚至子彈也射不穿。在廚房當然不難找到豆粉,但其實我只有兩個暖水袋,一個我綁在肚上,另一個我綁在胸口前。如果那人不是刺中我的心胸肚腹,而是別處,我肯定會受重傷,甚至會死亡。當時,我亦不肯定加入豆粉水的分量是否足夠阻擋刀刺。
這刻我迅速把收藏在自己背後的刀抽出來,一刀劈向他的手臂,跟著一腳踢翻他,我急忙拉著少女出走,並向她說「我是來幫你的,快走!」,那知少女卻走向她父親,想也帶走父親,我唯有走過去看看他,但看到他時,他已氣若游絲。
「多謝你!年青人,你真的是幫我們的嗎?」只見我點頭,他已沒時間多想,只可以選擇相信,就繼續說:「我是不行的了,求求你……把我女兒帶到麥城我弟弟那處……我……感激……不……盡……」他以懇求的眼神望著我,我不忍推卻,就再點頭,他看罷握著我的手終於放開。
我知道我們還是身處險境中,我還來不及思考,眼見她父親已離世,就急忙拉著少女向外急走。少女大叫「爸爸!爸爸!」她力拒離開,想留下再看看她爸爸,但我奮力拉她走。剛才我所作的都不是致命一擊,他們還可以起來對付我們的。
我一直拉著她狂奔,大概走了十數分鐘。我感覺我越拉越重,突然醒覺她或許已跑不動了。於是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稍事休息。
「我叫光永照,你叫甚麼名字?」說罷我脫了外衣披在她已破爛的外衣上。
「我叫安娜‧貝爾……真的謝謝你。我們就此別過,我想回去見我爸爸。」
「你爸爸已經死了!」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我要阻止她回去。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回去安葬爸爸!」她已停止哭泣,但她眼神的哀傷,令我回想不久前失去媽媽的我。
「對不起!這不能!我已答應你爸爸帶你去找你叔叔,我就不能讓你回去冒險。我必須要平安帶你到你叔叔那處。」
「你真的不用再保護我,我可以照顧自己,我真的希望可以安葬爸爸!」
我堅持,「抱歉!你不能回去,我必須要守承諾,要送你平安到你叔叔那處,這是你父親的遺願。」回去實在太冒險,如果再遇上那三人,一定會被他們全力追殺。而且我確信相比起葬禮,她爸爸更想她平安。
安娜默然,這的確是她爸爸的遺願,她不應違逆。她流下淚來,剛才性命危在旦夕時她也沒有流淚,但想及去世的父親,竟流下淚來。她雖然倔強,但知道我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出來,現在我堅決護送她,實在無法叫我再為她冒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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