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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幾天後,劉氏兄弟在宿霧的豪華別墅被血洗縱火的事情已經到處傳揚,有許多媒體斷定是道上恩怨或金錢糾紛,他們猜得都沒有錯,只是那時候余明和阿龍已經分道揚鑣,各別去了別的國家渡假,再回到國內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半個月之後回到國內,這些風波都已經過去,又是新的話題和新的八卦,彷彿記得這件駭人聽聞的殺人案的,只有余明一個人一般。
她謊稱重病在家裡躺了幾天,沒有回余家大宅覆命,也沒有讓小六霖子來探她,幾天後爸爸打電話來,說她這件事情辦得很好,還說下個禮拜就有新的任務,讓她準備。
爸爸的誇獎就像是糖蜜,讓她的心暖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阿龍之前的話影響了余明,她雖然一時高興,卻又瞬間沒了小時候的那種欣喜和溫暖了。
或許那跟阿龍說的話沒有什麼關係,或許是因為那些毒蛇,或許是因為爸爸的態度,或許是因為他幾次三番讓余明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總之,似乎一切都變了。
幾天之後她收拾好了心情,回到了余家大宅面對爸爸。
「寶貝啊,這幾天玩得開心嗎?」爸爸一來就給了她個大大的擁抱,她才知道前些日子他受到O黨的提名,有機會成為明年底的議員,因為選舉開始熱身,他到處見了許多大人物,今天心情正好。「這是沈議長,叫人。」
「議長好。」余明點點頭,就像是普通乖巧的富家千金,然後退到一旁安靜的等待大人說完話。
兩人正在品茶,爸爸將紫砂壺中的茶湯緩緩倒出,周圍茶香四溢。
余明只是看著牆上的字畫發愣,想著前幾個禮拜被她殺的那個小朋友的臉,她每天作夢都夢到他們。
她不再夢到媽媽找女兒的片段,而是鮮血噴射,哭喊聲和尖叫聲四起,帶著眼淚害怕的四處逃竄,倒下而無法動彈的幼小身體,還有那個懵懂卻恐懼的稚嫩表情。
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被原諒的可能性了。他們寒暄了一陣後,余劍飛終於送走了客人,他坐下重新沏了一壺茶,招了招手叫余明上前。
「爸爸。」余明正想說什麼,爸爸的助理已經上前,給了余明一個黑色的隨身碟。
「這是這次目標的相關資料。」這個助理她沒看過,看起來似乎文質彬彬,長得好看。
什麼時候爸爸換了身邊的人?原本的小張呢?
余明接過隨身碟,明明是如同以往的隨身碟,但余明能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息。或許是因為她太敏感了,也或許其中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妳不好奇是誰嗎?」爸爸輕輕端起茶杯,吹了吹滾燙的茶湯,輕抿了一口。
「誰都一樣。」余明回答,迎上了爸爸的眼神。
爸爸的眼神中帶著狡黠的光芒,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光,很快地便迅速隱沒在深邃的眸子之中,卻讓她有些不安的預感。
「是阿龍。」爸爸笑看著她的臉,明顯的看得出她有片刻的失神。「阿龍背叛我,所以我決定要剷除後患。」
「……」余明眨眨眼,重新收拾了心情面對,「是嗎?」
「妳不會是捨不得吧?」余劍飛笑問。
「幾面之緣而已的人,怎麼會捨不得?」余明聳聳肩,沒有表情。
「那就好,不愧是我的女兒。」余劍飛笑著一拍大腿,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辦好了之後,妳就不用整天奔波辛苦了,多休息幾個月,想去哪裡旅遊什麼的都可以,我開始從政之後,這些事情也就沒必要了。」
「謝謝爸爸。」余明怔怔的回答,表情已明顯失去了淡定。
回到住處後,她清楚看著手上的資料,阿龍本名陳淵龍,43歲,1998年特戰指揮部涼山特勤隊服役四年,年輕時結過婚,後來離異,有一個因為意外車禍而成了植物人的女兒。
退伍之後曾是七條幫的流氓,後來進了赤狐幫販毒,因為身手敏捷,用刀用槍都靈活自如,被余劍飛看中後,訓練為殺手,余為其負擔女兒的醫藥費,讓他不時幫忙殺害目標。
看起來阿龍告訴自己的故事並沒有說謊,但這使得余明更加猶豫。
爸爸要殺阿龍,恐怕是因為忌憚兩人沒有帶下屬去菲律賓,覺得阿龍背叛自己,或是挑唆余明和余劍飛的關係,但是這不代表她自己也被懷疑了嗎?
如果她沒殺阿龍,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但是她殺了阿龍,也不代表自己就安全無事,爸爸既然懷疑阿龍,這份懷疑也一定已經在自己頭上了。
爸爸此舉是否又是測試?還是說,他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她?
她該怎麼辦?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3gMMs0l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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