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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巧的,她生病了。
這是在東京千代田的一個安全屋,錯落在一堆居酒屋和餐廳中間的老舊公寓,這比上回那所公寓還要大一點,簡單的擺設和齊全的物品,一張床,一個塞滿即時微波食物的冰箱,乾淨的廚房。
這是其中一個死者佐佐木的家,他是個網路工作者,不僅寫程式賺錢之外,還經營數個遊戲的帳號陪玩,他賺錢賺得不少,租著三房兩廳的大坪數,住著新穎社區,卻跟家人朋友關係有些生疏,所以死後半年都還沒有被通報失蹤,於是伊藤昭也就繼續付著租金,偶爾住在這裡。
她發了高燒,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她十歲左右進入余家,但因為從前居住環境不是很好,剛搬來時經常大小病不斷,也經常幾天發燒不退。
「這孩子嗅覺聽覺都極為靈敏,不知道是否因為如此,上呼吸道的感染總是特別嚴重,如果不多加防範,怕會傷到這些寶貴的能力。」梁友祥醫師小聲地說。
「治,花多少錢我都治。」余劍飛說,「這孩子的天賦可是萬中選一,我絕對要好好保護住!」
她昏昏欲睡,聽到爸爸激動的言詞,有些不由自主的緊張,但是爸爸的手好大,厚實的掌心傳來的溫度,雖然沒有自己的腦袋那麼灼熱,卻是溫柔舒服的。
因為劇烈咳嗽醒來的伊藤昭披上了外套,走去廚房想要喝一杯熱水,卻發現熱水壺幾乎乾了,這個家裡的瓶裝水也空得差不多了,她只能從自來水盛了一些冷水煮開。
東京的自來水氯味很重,她不喜歡。陌生的床冰冷冷的,沒有溫度。
她想媽媽,也想念過去的一切,渴望得到真正的愛,卻恨透那些虛假的笑臉。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的追求未必會成真,身為一個冷血殺手想要談感情或關懷也很可笑,但她還是仍舊划著斷槳支著破帆繼續前行。
她喝了一點水後,睡了一段時間,期間反覆又發燒了幾個小時,醒的時候是清晨八點多,她作了很多夢,卻一個都記不得了。
上次感冒的時候,她還住在自己的小公寓房子裡,當時二哥讓小六霖子送藥送水來,她還覺得二哥碎碎唸很煩。
其實她也沒有特別喜歡這個二哥,因為他不像大哥那樣莊重,認真,工作辛苦,他就像普通的小流氓,總是吊兒啷噹,還衝動易怒,喜歡惹事,但也因為二哥是這樣的個性,他總會想保護她,即使他根本打不過她。
她還記得她被關在地下室在和毒蛇纏鬥的時候,二哥是如何和爸爸又恐懼又慌張的解釋,想要把她從那個鬼地方拉出來,明明他也怕極了爸爸,卻在這時候願意挺身而出。
二哥在爸爸那邊的把柄,到底是什麼?
「昭醬,新的任務來了。」
她沒有看完訊息,直接回覆:「最近生病,我事後連絡您。」
看起來有點蠢,原來殺手也是會感冒生病的啊。
她手邊的衛生紙用完了,也必須去買點水,而且她已經超過一天沒有進食了,但伊藤昭沒什麼力氣起床,稍微坐起就感覺頭腦暈眩,她明明很少生病,就算出勤任務經常受傷,體質卻健壯得像頭牛,但偏偏是這樣,偶爾一次小感冒卻總都很嚴重。
她穿上厚厚的外套,戴上口罩,在玄關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後穿上鞋子,準備出門。
她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能夠吃幾天的生活用品,食物、麵包、衛生紙,還有兩箱水,她扛著大包小包回到住處,這時候隔壁鄰居的門開了,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理了顆寸頭,長相普通偏上,他和她對到眼後,似乎有點好奇的打量她。
伊藤昭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打開了門後,準備把那些買來的食物用品扛進家門中,或許是東西很多,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女人能夠拿得動的,男人上前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伊藤昭搖頭,這個男人她沒見過,是新住客?日語有點彆腳,口音像是外國人。
男人沒聽她的話,扛起了一箱水進門,「我上禮拜剛搬過來,有什麼可以讓我幫忙。」
「不用,謝謝。」她搶過了他手上的水,「不好意思,我感冒了,你不要靠我太近。」
「我姓蔣,我是台灣人,在附近唸書。」男人卻還是笑得開朗,一點也沒有退卻的意思,「妳可以隨時來找我!」
「不用了,謝謝。」伊藤昭搶過了最後一箱水,關上了門。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RE7wK8Z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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