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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是余明在學校安靜了這麼多年,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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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黑道其實規制完整,有自己的經營方式,通常是不會輕易打擾一般居民的生活,免得給自己招來麻煩。但黑熊會這幾年的規模漸小,不僅龍蛇混雜,還不乏收納了許多未成年的孩子,這便造成了許多破壞規則,不講道義的許多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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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有幾個流氓在學校鬧事,指定要清水明出來單挑,她這個一直都活得像個安靜的小透明,似乎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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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特別來學校門口叫囂,她並沒有多加理會,很快的警察就來驅趕避免暴力事件發生,幾次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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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班上的人對於外界傳言只是半信半疑,但基於從眾心理,所有人都開始和她保持距離,就連男朋友山口健治似乎也開始受到這些事情影響,雖然兩人交往並非是公開的,但自從這些小道消息開始到處謠傳之後,山口健治已經一個禮拜左右沒有回她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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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班上的老師也對於這些傳言感覺疑問,直接問她這些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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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給老師添麻煩了。」她就只能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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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清水同學和家裡面都說過,對於升學什麼的並沒有想法,但老師希望妳能夠順利畢業,不希望外界的這些事情干擾到妳。」老師其實也是關心,語重心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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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接近畢業也就幾個月了,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畢業,但未來要怎麼走她已經很清楚,這條說是一條死路也不為過,而眼前的這個高中學歷,似乎對她的未來也沒有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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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似乎也沒必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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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在下課放學的路上,直接去找了那些小流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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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們其實在校門口放話要求清水明出現幾回後,早就因為校方不斷報警的緣故已經放棄。卻沒想到幾個人聚在一起抽菸的時候,這個女孩會突然自己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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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輕的小混混大約也不過高中年紀,蹲著坐著在一個巷口抽菸聊天,突然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孩接近了幾人,他們還想著,哪來這麼不知死活的學生,竟敢走到他們面前。卻沒想到女孩放下了書包後,拍了拍其中一個金毛小流氓的肩膀,便是一個過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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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小流氓被摔落在地上哀嚎不已,幾個人也根本反應不及,女孩便抬腳踩著其中一個坐著的壯碩男孩,這一抬腳壓制,「你就是他們的頭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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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流氓本能似的跳起來想要反擊,胸口被踩住的這個壯碩的小流氓卻突然幾乎是尖叫起來,「別別別動!退後!……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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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聰明。」她只要再用點力,這個壯碩男孩的肋骨就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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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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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冷笑,長長的髮絲遮掩了充滿殺意的眼神,「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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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明?妳……妳是清水明?」幾個小流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慌的結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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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名字不知道長相,也敢來我學校鬧?吉田剛知道你們這個德行嗎?」余明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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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田……」這些小流氓只是黑熊會底下的小嘍嘍,根本都沒見過吉田長什麼樣子,他們的頭頭只是二十出頭的一個無業遊民,根本連幹部都不算,卻拿著黑熊會的名字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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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樑可是被我打斷了三四次,才決定不要惹我們松竹會的人,就憑你們這些小鱉三,也敢來直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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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稍微一點用力,腳下的男孩發出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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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余明伸手遮住了他的嘴,一個側翻躲過一旁的球棒,整個人的體重幾乎靠這隻右手支撐在這個壯碩男孩的臉上,害得他想叫卻又叫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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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過攻擊後,放開他的臉,兩個側踢便踢落男孩手中的球棒,再一個快速的迴旋踢,從這個攻擊的小流氓的後頸踢下,男孩便碰的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余明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力道紮實卻不失美感,幾個小流氓幾乎傻在當下,不敢相信這是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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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的力道很強,動作俐落快速,並非一般身手,幾個男孩在這個女孩的簡單過招後,都無一例外,害怕的退後,根本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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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別來打擾我。」余明轉身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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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們一哄而散,就連倒地的那個金髮和骨折的小流氓,也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個小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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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巷口,她看見了山口健治的身影在巷子邊,原本溫柔敦厚的表情不再,而是帶著恐懼與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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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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