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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九州福岡,被烈日炙烤得如同一個巨大的熔爐,空氣中彷彿都帶著炙熱的顫動,讓人喘不過氣來。
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只有熱浪在柏油路上扭曲著,偶爾一陣微風吹來,也只能帶來一絲燥熱的氣息。然而,這個炎熱的日子裡,一場緊張的行動正在悄悄展開。
大批警力接到一則絕密情報後迅速集結,他們全副武裝,身穿厚重的防彈衣,手中緊握著各式武器,汗水在額頭上淌下,卻絲毫沒有減慢他們的步伐。隊伍整齊有序地行進,目的地是一座位於福岡郊區的塑膠工廠。
工廠四周早已被嚴密封鎖,警戒線拉起,閃爍的警燈在炙熱的陽光下依然顯眼。工廠內的工人們被迅速安排疏散,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無人知道裡面隱藏著什麼,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
警察們一層一層地搜索著這個龐大的工廠。每個角落,每台機器,他們都不放過,步步逼近,目光如炬。隨著搜查的深入,工廠內部的溫度似乎也隨之升高,燈光下的陰影更加深沉,仿佛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隱藏在機器的後面有一到暗門,通往地下室的密室。警察們迅速作出決策,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一步步向下,越是接近地下,空氣中的悶熱感越是沉重,彷彿壓在胸口,使人呼吸困難。
在地下室的盡頭,他們發現了一道厚重的鋼鐵門。這扇門顯然經過精心設計,用以保護某些重要物品。警察們用盡全力突破這道重圍,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中,汗水混著灰塵,劃過一張張堅毅而緊繃的臉龐。
當最後一道鎖被破壞,門被猛然推開,期待中的一切卻化為泡影。
密室裡空無一物。
原本應該藏匿該有的人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牆壁,回音隨著門的開啟而輕輕消散。
沒錯,伊藤昭是故意讓清水紀子釋放出他們開著船回到九州的消息的。她不信任警方,更不信任余尋。
所以讓他們完全撲了空。
她故意放出消息說她回到日本,其實帶著余劍飛來到了中國境內,正確的來說,雲南邊境。
地下室中,余劍飛被銬在一張不鏽鋼的大椅子上,一開始他很安靜,不愧是曾經的黑道大佬,不僅髒話詛咒連連,還硬氣的一聲沒吭。
但是在他的手指一次一次被打斷之後,他終於發出陣陣的哀號。
他的雙手手指已經被折斷,呈現變形扭曲的模樣,坐在不遠處的伊藤昭眼神很冷,只是任由面前的嫂嫂清水加奈,一次又一次的親手扭斷余劍飛的手,左手扭斷還有右手,右手最終折斷後,她便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余劍飛憔悴不堪的臉上。
余劍飛殺了她的丈夫余陽,本就該付出代價。
十幾分鐘下來,清水加奈已經氣喘吁吁,余劍飛老邁的臉上也滿是瘀青紅腫,伊藤昭終於出手阻止,「嫂嫂,休息一下,別氣壞了身子。」然後轉身命人將余劍飛的傷口進行包紮和止血。
幾人上前的動作很快,甚至用了止痛麻醉等等方式緩解余劍飛的痛苦,處理完之後,他又被按到椅子上,伊藤昭打開了電視,給余劍飛看了網路方面的台灣新聞頻道,悠閒的在一旁的魚缸餵魚。
劍魚幫旗下的產業被警方抄了。
建築、砂石、賭場、舞廳,還有好幾個涉嫌替他洗錢的珠寶行與銀樓,甚至外匯到國外的幾個重要的戶頭,都被查出來了。
余劍飛的表情一陣絕望的木然,恍惚了幾秒之後才怒吼出聲。「你他媽的……我要殺了你!妳這小賤人!我他媽要殺了妳!」
伊藤昭笑著聽著他的哀號,逗弄了金魚後,轉身讓人送來了食物和水,並且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水杯中,「明天還有新的節目,爸爸得多吃點,我可不想要你太早死。」
余劍飛只能看著她轉身離去,大聲怒吼。
隔天余劍飛的精神還算不錯,還能夠喃喃自語些不堪入目的髒話,直到看見巨大的籠子放在他的面前。
伊藤昭送來了毒蛇。
他臉色鐵青,開始求饒,「明明!不要!」
「打開他的鎖鏈,我要看看劍魚幫的幫主,對付他最心愛的毒蛇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應付辦法。」伊藤昭笑著說,「別讓我對你失望,爸爸。」
看著他老人家又叫又跳的在密室內躲避著毒蛇的攻擊,沒有幾秒似乎就和蛇纏鬥不下去,伊藤昭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才遣人打了血清治療,然後繼續被鎖回原本的椅子上。
不知道第幾天的時候,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遍體鱗傷,又是刀傷又是蟲蛇咬傷,手指斷了好幾回,一排排的訂書機釘在他破碎的傷口上,還有許多被硬生生撕開的傷口,血肉模糊。
余劍飛原本還有些臃腫的身形,在短短幾天之內消瘦了不少,臉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斑痕,看起來更是淒慘無比。
這天看著伊藤昭走進房間內,余劍飛只剩下氣若游絲的粗喘聲,「殺了我……」
「太便宜你了。」伊藤昭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後悔嗎?後悔殺了我媽和余興宏?後悔利用我不成想要殺我,再利用余尋逼我出手,然後又殺了余陽?」
「……」余劍飛沒有回答,只有微弱的呻吟,他的肩膀上有被蛇啃咬的傷口,那裡紅腫得高高的,這幾天的治療下來,只有那一處的傷口一直好不了,腫得高高的,似乎蓄著不少膿血。
「怎麼不回答我?」伊藤昭冷冷的踩住他那個蛇咬的傷口,滿意聽著他痛楚的哀嚎。
一陣凌虐後,伊藤昭撒了點酒精在他的創口上,又是痛得余劍飛尖叫起來,她還笑著說,「只是替您消消毒,別那麼大驚小怪。」
然後轉身丟了一個打火機在他身上,瞬間余劍飛的頭髮和胸前都被點著,空氣中散佈著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余劍飛整個人在椅子上又蹦又跳,尖叫不已。
「你最該後悔的事,應該是領養了我。」伊藤昭冷冷的轉身持著滅火器,一堆白色泡沫噴向了余劍飛,火滅了,他的皮膚也起了大大小小的燒傷水泡,就這麼滿臉滿身貼著一堆泡沫的狼狽模樣,失去了意識。
「日本和中國警方已經到處在找我了。」伊藤昭對著黑暗中穿著手術藍袍的男子說,「把那些小傷口治一治,然後這玩意就交給緬北和你們的人分一分吧。」
梁宇真點點頭,表情如她一般淡漠冷靜,「灰狼家感謝伊藤小姐的付出,作為實驗品免費器官來說,這份大禮的確是很寶貴。」
「讓緬北的人別輕易弄死了,不然器官要是不新鮮了你也沒好處。」伊藤昭笑著起身,「走了。」
「晶晶。」梁宇真叫住她。居然還是過去的名字,梁晶。
「怎麼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了結……妳……不跟我回去嗎?」梁宇真問。
「台灣日本和中國警方都容不下我,就算是梁家也絕對保護不了我,犯下這個罪之前,我就已經料想到了。」伊藤昭低眉笑了,「我不想要讓梁友祥醫師為難,也不要你似是而非的答案。」
「……」梁宇真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安靜了。
「你幫助過我很多,這樣已經夠了。」伊藤昭說。「謝謝你。」
梁宇真終究給不了她要的愛,所以她不願意再繼續和他糾纏,或許她想要的愛一輩子也不會得到,或許她就像他說的,已經是完美的,不需要任何人來填補她的缺口。
伊藤昭離開雲南偏遠山區的狹小地下室,上了一台吉普車,駕駛是一名有點年紀的女人,戴著太陽眼鏡,她丟給了伊藤昭一個包包,「這裡面有妳需要的所有東西。」
「謝謝姐。」伊藤昭點點頭。
「不必客氣。」女人微勾嘴角,「妳救了余尋,我本就該好好謝妳。」
「二哥有大嫂和母親大人照顧,姐不用太擔心。」伊藤昭說。
女人淺笑,「只是余尋恐怕不會理解我們的用心,就算把他從爸爸手中救出,他也未必會感謝,或許對於未來更感到無助。」
當年,余劍飛在余陽之後,領養了一男一女的雙胞胎,女的叫余茵,男的叫余尋,余茵成年後因為對於黑道事業深惡痛絕,便早早離開了余家,前往英國念書工作,也順便照顧已經癡呆的余劍飛的大房老婆胡玉勤。
但最終余茵發現自己周圍都還是余劍飛的人,她以為她逃離了家,逃離了爸爸,卻沒想到自己卻成為了用來控制余尋的最佳把柄,直到余劍飛逃至上海,梁家的人與她連繫,並且出手協助,她才得以逃脫出父親的掌控。
「現在,二哥是自由的,妳也是自由的了。」伊藤昭看著大姐,緩緩地笑了。
余茵也跟著牽動了嘴角,繼續向前邁駛。「我就送妳到銀井寨,自己多小心安全。」
「沒問題。」
下了車,她又開始了一個人的旅程。
綠意盎然的山脈連綿起伏,雲霧縈繞在山腰,邊境的美景既壯觀也瑰麗,純樸雅致。
拿著邊民證,上頭寫著李綺綺,這就是她的新名字了。
伊藤昭聳了聳肩,這個名字也是個光明璀璨,充滿希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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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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