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走在南茉莉身旁,不知如何安撫心情低落的好友。
她拍了拍南䒩莉的頭,柔柔地說:「怎麼了?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可以嗎?」
南䒩莉把頭降得更低,幽幽地說:「我知道我可以和他交往全因一個約定。其實可以說是我強迫他跟我在一起的,可能他每次看到我也心感不快,只是在勉強笑着。說不定他每天也在計着日子,倒數着我對他提出的要求的數量,希望可以早日離開我,拿到姐姐的信。但⋯⋯哈」她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根本沒有那封信。那只是一個謊言,一個為使他中計的謊言。李辰哥一直討厭說謊的人,他知道後一定會很討厭我,不會想再見到我。以後遇見我也輕蔑和厭惡地盯着我⋯⋯」
「茉莉⋯⋯」紫晴心感不捨,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說:「你一開始就知道你走的路不是簡單的吧?」
「我知道,我也以為我可以忍受。但這些日子,李辰哥一直對我很好,有時甜蜜得像對待姐姐那時一樣。我偶然可以看到他看着我的眼神温柔得很,令我怦然心動,可是每次他也迅速收回那眼神,像是不想讓我知道。一看到他這樣,我便很心痛。雖然我說我不奢望他會愛上我,只想他再次打起精神,知道他不是獨自一人。可是說真的⋯⋯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喜歡上我,不是作為姐姐的替身,而是我這個人。」
豆大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從南茉莉的眼中滑下。她伸出手抹掉,但淚水不斷湧出,不管她怎樣擦也擦不完。
紫晴心痛地擁南茉莉入懷,輕拍着她的背。
一接觸到好友的温柔,南茉莉便不能壓抑自己的情緒,像迷路的孩子一樣,放聲哭泣。
「嗚嗚⋯⋯紫晴,我⋯⋯嗚我真的好⋯⋯好喜歡他哦!但一想到他還是愛着姐姐,我就⋯⋯就好傷心,也好氣自己⋯⋯因為我也好喜歡他⋯⋯他這麼專一的性格。我知道我說⋯⋯嗚說過在他鎮作起來後便會退開,讓他找另一個他真心喜歡的女生。嗚嗚,但我其實好想留在他身邊,想他對我笑,想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我。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喜歡我?」
一個月以來被南茉莉壓在心底的情感在紫晴的安撫中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她竭斯底理地哭出來,哭得聲也沙掉,鼻涕也流出來,引來路人的注目。但她沒有在意,只是想把悶在心裏的苦和不甘全哭出來,全發泄出來。
「不要緊的。哭出來便好。哭出來便好。」紫晴只能這樣說。她找不到其他語句安慰懷中痛哭的好友,她能做的只有陪在身旁。
當這個傻女把自己的心和時間全奉獻給李辰後,又有誰可以填補她那空洞的心?
紫晴心酸地想,把好友抱得更緊,想把所有煩惱和悲傷阻隔開去,不讓好友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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