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着人群的走勢開始走,想找那間不知在何處的手卷店。但南茉莉的心早被路過的那些食物給擄走,她才開始走數步,便拉着李辰往一間賣燒賣和魚蛋的店去。
「李辰哥,我想吃這個!」
「這個是指燒賣還是魚蛋?」
「兩個也要!」
「⋯⋯好吧。老闆不好意思,要燒賣和魚蛋各要一串。」
南茉莉咬着唇地等候老闆從一個大盆中舀起他們的食物,如果不是李辰拉着她,她恐怕會貼着櫃枱的玻璃,金睛火眼地盯着。
老闆見兩人牽着的手,便笑笑地把他們的食物都倒進一個膠碗,連兩枝牙籤遞給他們。取笑地對李辰說:「女朋友好像很餓的樣子,你沒餓着她吧?」
李辰愣了愣,往南茉莉看,映入眼眸的是她那副想餓羊撲狼的樣子,便笑着把手上的膠碗交給她,回頭對老闆說:「我才不捨得餓她。」然後便跟一接過膠碗便忙着跟食物奮鬥的南茉莉往下一間店去。
南茉莉吃了兩顆魚蛋後,終於有空抬頭問李辰:「你剛才跟老闆說什麼了?四周太吵所以我沒聽清楚。」
李辰心想:其實是你自己埋頭於食,所以才聽不到吧?
他聳聳肩,說:「沒什麼特別,魚蛋好吃嗎?」
南茉莉也不追問,點點頭,並把一顆插在牙籤上遞給李辰。他沒有多想,微彎身直接從南茉莉身上咬過魚蛋,然後滿意地說:「真的很好吃,下次我們可以再去那裏。」
南茉莉則整個人呆在當場,沒了反應。
她沒有料到李辰會直接從她手中咬過魚蛋,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之制,李辰的臉突然無限地放大。他們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南茉莉甚至感覺到李辰的呼氣落在自己的臉孔上。
當李辰在滿意地咬着魚蛋時,南茉莉的腦袋正在打颱風般的混亂:
天啊!天啊!好近,好近。謝謝你魚蛋,我現在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魚蛋了!我每一餐也會去吃魚蛋,以表達我對你們的愛和謝意。天啊!你們有看到嗎?李辰哥的眼睫毛超長的說!他的眼睛真的好美,以前已經覺得他那火紅的雙眼很能勾引人,剛才近眼一看,感覺靈魂都被他勾去了半個!好誘人哦!我跟你們說,如果李辰哥的體魄不是那麼壯健,而是較瘦弱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大美人!一定會令許多男生誤會,說不定都跑去跟他告白!啊!但那樣的話,我的競爭對手不是多了很多嗎?那可不行!再多的話,我可沒有機會⋯⋯雖然現在的機會也挺微,但再微下去就糟了!
她突然一本正經地捉着李辰的手臂,眼神無比認真地說:「李辰哥。」
原本還在好奇她幹麼又當機的李辰聽見她在叫自己,便「唔?」地回答了聲。看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以為她會說些很重要的事。
「你不可以變美人,知道了嗎?」
「⋯⋯」李辰眨了眨眼,努力地理解那句從南茉莉口中說出的句子。明明都是在說中文,怎麼他好像不是很明白她在說什麼?是他的腦袋有問題了嗎?不,應該是他聽錯了,看來他是時候去做個聽力檢查。
「小茉莉,我剛剛好像聽錯了,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你不可以變美人,知道了嗎?」南茉莉再次真誠地重覆。
這次李辰知道自己沒聽錯,他再思考一次這句話的意思,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吃魚蛋吃懵了嗎?」
南茉莉一聽,回過神來,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終於發現有問題,臉慢慢紅了起來。
她打哈哈地說:「李辰哥,魚蛋挺好吃,你還要嗎?」再埋頭於魚蛋中,像鴕鳥般想逃避現實。假如她腳底有個洞的話,她會一下子跳進去,在裏面生活,再不返回地面。
李辰見她一副「請不要再問下去」的虛心樣子,便好笑地搖搖頭,決定不問下去,免得她真的隨便找個洞跳進去。
他繼續往前走,問:「前方好像有雞蛋仔,你要吃嗎?」
南茉莉立即抬起頭,大聲地說:「要!」
李辰笑了笑,拉着她沒拿膠碗的手,往賣雞蛋仔的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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