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終究有終點,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活得很精采很長久。
我的生命雖然沒有快逝去可是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失敗人事,做事都不好連之前交的女朋友都離我而去,家裡的人也都說我沒有一定的收入所以把我趕出去,說什麼也不改變心意。
過後,我去跟老闆申請宿舍,我們公司有個宿舍是專門給離家裡太住的,就算突然說要入住也有點困難,但是今天我卻輕易的通過了……。
「主任,妳是說我可以住宿舍?」很不解的看向主任,畢竟這根本不是主任會這麼爽快就答應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我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我的員工有困難當然就要幫忙,快去工作吧。」主任離開位子拿著文件走出辦公室。
無意間發現主任桌上放著她跟另一個男人的合照,看起來溫馨又甜蜜而且兩人都帶了訂婚戒指,也許這就是別人說的,第一跑到的人生吧。
走出辦公室觀望其他也在認真努力工作的人都覺得他們很厲害,為了自己的目標或是薪水非常努力工作,可是我知道……人生不可能事事順利,我也不可能走到跟他們一樣的位置。
垂頭喪氣的我提著公事包要去醫院看昨天體檢的報告,這時瞄到主任飛快的走到電梯前一直猛按上下樓的標誌,等到電梯來時快速進到裡面。
她的那種表情是我第一次遇見,我從未看過主任驚慌失措的樣子也許這也是最後一次看見也說不定,不像去理其他事情後也搭著電梯下樓。
一下樓層再次看到主任慌亂到連車子在哪都不知道,最後找到時因為車門開太大居然敲到旁邊的柱子。
如此粗心大意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主任,或許真的有什麼心事但之前就連父母車禍受傷都沒見主任這麼緊張過,看不下去的我小跑步到主任身後,輕拍她的肩膀問。
「主任,妳需要幫忙嗎,我的車子剛好在妳的轎車對面。」
二話不說提起包包跑到車門前,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的跑過去,兩個人上車後主任就跟我說目的地。
「我要去大學醫院,快點,我真的很急!」
「我知道了,主任,那請妳坐好。」
還沒回過神聽我這句話的意思,原本50的車速被我開到快90去。
「不要開那麼快啦!」
就算主任這樣說我也無可奈何,因為我是一個只要開快車就停不下來的男人,也是因為這樣很長被警察攔截下來,以往我很怕這樣可是車上載著的是跟之前截然不同的主任,當然要盡快到那。
花了半個小時終於開到醫院,主任也不管自己的包包直接奔向櫃台,我也提著他的和我的包包跟著她進去。
「請問我的男朋友,張亮他在哪間病房!」
護士看了看主任凌亂的頭髮和脫妝的臉龐以及擔心的神情立刻看出這位女士的擔心程度。
「張亮先生在二樓的311病房。」
「好,謝謝妳。」
我跟著主任一起來到311病房後,看到的畫面讓我震撼到。他的全身都被繃帶纏住還有被打石膏的地方,更悽慘的還是他的一隻手已經被截肢了,看了一眼主任發現她已經語無倫次的坐在地上流著淚水抱頭痛哭。
實在無法想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快結婚的時候,我扶起主任將她往椅子上坐下,看著病人的資料才發現原來是連環車禍造成的。
我拿起手機看今天的新聞才知道,早上的時候因為一名酒駕著精神恍惚開上車,結果沒發現前方的車子全都停下來等紅燈,撞上去後導致後方的轎車煞車不急也跟著撞上去。
原本想要跟主任說這些話但是看到主任的眼神呈現呆滯狀態也不好提起,默默收起手機坐在她旁邊。
隨後,醫生走進來,看到我們難過的拍了一下主任的肩膀。
「啊,您是主治醫生吧,請問我未婚夫還好嗎,他現在的狀況怎麼,他還有沒有救……」說到這主任突然跪在醫生面前哭著拉他的白袍「請你救救我未婚夫,我拜託你,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
為了不影響醫生看診,護士將我和主任一起帶出去在外面等待,空氣中也透漏出悲傷情緒,看向主任,沒有了在公司的霸氣,以前認為她是女強人不會為任何事情掉眼淚,看到現在她這樣讓我清楚知道,在我身旁的這個主任也是「女人」。
拍著他的肩膀讓她依靠在我身邊,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她安心一點,但我希望她可以平復心情。
過後。醫生從病房裡面出來,對著我們搖頭之後就請護士幫跟我們說流程。
主任的身體微微顫抖,蹲在地上啜泣著,想要再次伸手拍她的肩膀卻停在一半。
現在跟她講那麼多有什麼用只是會讓她更難過而已,我跟護士討論後續的事情,一邊聽她說什麼一邊看著主任。
全部用完,扶起主任來到停車場,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連提及剛剛要辦程序的事情也沒說,現在跟她說也不見得聽進去。不如不要說好了。
「我之後該怎麼辦……」
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再次沉默,送主任回到家裡時一直注意她的舉動,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看一看還是在流淚。
「今天能不能住你家……我不想回去那個地方……」
「什麼……主任,妳突然住進我家,我可能沒辦法……」
主任沒有說話,當作認同後就把主任載到她的家門前,為她開車門扶她進屋後,主任什麼都不做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那……那我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在打給我,早點睡吧,主任。」
沒有說話,依舊靜靜發呆,離開她的家看了沒有開燈的房子宛如空房一樣,冷冷的天氣讓我突然同情主任這種遭遇。
而在房間裡的她,一股憤怒瞬間湧上來,開始摔房子裡全部砸掉連兩個人之前買的杯子和馬克杯一樣,在空蕩的房子裡哭喊亂發脾氣,最後看到桌子上的照片心裡更難過,恨自己為什麼老天讓她遇到這件事情更恨自己為什麼不跟他處久一點。
以前他們兩人相處基本都是男的先付出行動她在回應,現在想想自己根本就沒有未婚妻的樣子,眼淚留到不行,心都快痛死了。
突然房門被打開,以為是未婚夫回來了馬上跑過去開門,一打開看到是我眼神從開心到失落轉換的非常快。
「主任,我……」瞄到房子裡一團亂,嘆口氣後走進屋子裡微笑著繼續說「我打算這幾天跟主任一起睡,但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主任妳做出奇怪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有氣無力的問我,我知道她很累也不想去想其他事情,連工作的事情也沒有問。
「我希望主任這段時間能夠有人陪,畢竟我懂失去一個人的痛苦。」
訝異一下,隨後微笑一下讓我坐到沙發上,但我沒有照著她想要我做的,默默的撿起地上亂丟的東西和打碎的杯子,收拾到一半發現桌上那張合照,明明照片裡那麼開心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命運就是如此。
之後,不管主任要做什麼我都跟著她一起,就連上班我也載她一起去上班,搞得其他人對我和主任指指點點,他們都覺得我跟主任有一腿但這又跟道德有關了。
所以我跟主任有一陣子不再一起行動,但一回到家我就幫主任做飯和打掃衛生,我以為主任的心情有比較好了沒想到我錯了。
那一天我要進她房間叫她出來吃飯時發現她拿著照片,看著照片露出悲傷的表情流下幾滴眼淚,我不敢去打擾她的心情但又不想這樣下去,只好關上門等待主任出來。
其實,我也想跟她一起生活,畢竟這樣的生活我也很開心,以前對主任的想法也改變了,看到主任這個樣子心情複雜。
就這樣曖昧過了一年後,我跟主任依舊沒在一起,她也離開了我。
那天我要出去買菜回來煮一回到家發現主任躺在血泊中,手腕上流著鮮血臉色蒼白,緊張的抱起她跑向附近的醫院請醫生快點救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再次嘗到失去人的滋味,回到主任家整理遺物看到在主任房間的枕頭下找到一張信紙。
“我很謝謝你這幾個月陪我,我很開心有一個人能在我傷心落寞時關心我,未婚夫的離開對我打擊很大,有想過乾脆也跟上他的腳步,直到遇到你,但是時間過得越久我越是不安,最後我選擇這種方式離開,對不起,我愛你”
「我也很……也很愛妳,為什麼要先離開啊!」
之後就是一般故事老套路,我跟其他女人結婚生了孩子日子雖然不像以前那麼不好,但持常也會跟老婆吵架,不過,到現在我還是會惦記著主任,希望他在天上也會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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