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終於睡醒了嗎?
喂喂!怎麼了?不要一醒來就這樣看著我,還有拜託你別亂動好嗎?你再如何掙扎,也改變不了現狀。我知道,突然身處在充滿著腐臭味的密室兼且被綁在椅子上會非常不安,但這是你咎由自取,知道嗎?
嗄?什麼?你不想聽?求我大發慈悲放過你?真是的!我特地為你準備一切,你怎可以一ㄧ不對、不對!我們彼此都需要放鬆一點,稍等一下……怎樣?還可以吧?這是舒曼的《夢幻曲》,幸好這台唱片機還可以運作ㄧㄧ不過這是理所當然,它可是神父的遺物,我一直都有好好保養ㄧㄧ咦?臉色很差呢!你沒事吧?呵呵!是因為我說起神父嗎?你提醒我該做正事了。但在這之前,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儘管你早就聽過了:
從前有一個天真可愛的小男孩,本來跟父母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然而有一天,他的父親發現了母親的秘密。猜猜那是什麼?就是小男孩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他到底是誰的孩子?天曉得!重要嗎?總之,溫柔體貼的父親從小男孩的生命中徹底消失,至於失去了依靠的母親,就開始酗酒及對小男孩動粗ㄧㄧ可怕的傷疤和瘀青,以及腥臭的鮮血就像鬼魅般每天也纏住小男孩,一日復一日,永無止境……好討厭!又不是小男孩想成為「野仔」的,大人們犯的錯為何要算到他的頭上?親愛的上帝,要他每天面對地獄的煎熬,倒不如將他殺死好了……
幸好上帝憐憫可憐的小男孩,賜予他能夠活下去的希望。哈哈!你知道是什麼嗎?沒錯,就是神父他了!那莊嚴神聖又慈悲的樣子,還有他每一句對小男孩所說的話語,都成為了小男孩活著的動力。只有他發現小男孩的痛若,只有他對被父母嫌棄的小男孩訴說著無盡的愛意。神父親吻小男孩的唇,擁抱和撫摸小男孩的身體時,那徹底將小男孩由現世的地獄中拯救出來!原本以為再也沒有人喜歡自己,但神父卻將所有的愛都賜予給他!那是何等幸福的事?你懂嗎?你懂嗎?
你當然不懂。
因為你就是「惡」。
本來兩人可以維持這純粹的幸福,但你偏偏要假裝成好人去告發神父ㄧㄧ是因為你無法獲得幸福,所以在嫉妒嗎?神父受不了庸俗的世人踐踏他對小男孩真摯的愛,於是投奔去死亡的國度ㄧ一救贖被惡徹底吞噬後,小男孩每天也行屍走肉:他再也對母親的施暴沒有感覺,就算之後被迫跟別的男人睡來替母親換取金錢,他也不想反抗;反正那些老男人沾在自己身上的汗臭和噁心的白濁,洗一洗就會不見了,所以……
啊?對不起?請原諒我?你到底在說什麼?能夠寬恕罪人的,就只有上帝好嗎?而且跟那些噁心的男人睡過後,小男孩更了解他跟神父的愛是何等神聖。夠了!別再叫了!放過你?如果你可以把神父帶回來,我就放你一馬。做不到吧?那就乖乖閉上嘴巴!嗯?你叫我別過來?為什麼?我手上的電鋸可是好東西。來!聽聽它的聲音,是不是跟《夢幻曲》很配合呢?
就像我跟神父一樣。
不知道接下來可愛的電鋸,會跟你身體哪部份譜出優美的旋律呢?但我不會告訴你,因為美好的東西是需要留白的。所以請你細心欣賞即將演奏的樂章。
媽媽。
作者的話:
這是之前為了參加某個創挑,而特地修正的版本來的,這應該比舊版好一點吧?由於今天發現有讀者讚好了舊版,所以我決定把新版本貼在這個專欄內。小男孩其實已經在我其中一部小說內出現,至於是誰?請留意我兩部小說日後的劇情發展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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